《上穷碧落[综仙四轩辕剑天之痕]》赵灵曦

1、忘记

　　话说隋朝初年，陈国遗留的皇子陈靖仇为了阻止赤贯星降临，修补天之痕，放弃了自己部分的记忆，忘记了自己最爱的人。他懵懂的跟着于小雪，一位白发胜雪的姑娘。直到有一天，他们在茫茫的大漠中，看到一对夫妇赶着羊群，有一个穿红衣服十多岁的小女孩坐在一边吹奏着羌笛，声声入耳。那笛音回荡，清脆却又透着丝丝颤动。
　　“那个女孩，好熟悉……她……她的笛声中带着忧愁，这么个孩子，怎么带着忧愁……”陈靖仇寻思着，幽幽地对自己说道。旁边的于小雪早已明白阿仇的心。
　　“是啊，就算人能忘记，但是感觉能忘得掉吗？把关于玉儿姐姐的记忆都忘记了，就算再见到她，还是像初见一样的好奇，两个人就是注定的吸引，这也许就是命中的劫数吧。”小雪喃喃的道。
　　阿仇不由自主的走到小女孩面前，女孩依旧闭眼吹奏乐曲，当曲子吹奏完之后，小女孩着实被吓了一跳，说道：“你是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死我了，知道吗？”女孩话语中洋溢出一种被宠坏了的高高在上的得意。不想阿仇此时却笑了，说道：“是吗？那你死了吗？”
　　女孩嘟着嘴摇摇头，阿仇又笑了笑说道：“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女孩儿突然很惊奇，说道：“那你说，我叫什么？”
　　“玉儿，对不对？”阿仇脱口而出。
　　“不是，我是灵儿……”说着那女孩儿就笑起来，“你说错了，怎么办？”
　　“真的吗？”阿仇说着把脸凑近几乎贴着小女孩。小女孩下意识往后退，眼中有些惊有些怕，显然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的举动吓到了，脸顿时羞得比身上的衣服还要红，心扑通扑通直跳。“假、假的，没错，我就是拓跋玉儿。怎样，你干嘛离我这么近……你又是谁？”
　　“哈哈哈。我是陈靖仇，我找到你了，记住，无论你去哪，我都会找到你，至少三生三世。”阿仇笑说道。不过十二三岁的玉儿并不明白阿仇说的，但是却深深的记住了他的话。
　　“玉儿，过来，我们该走了。”远处玉儿的姐姐拓跋月儿和姐夫张烈正在朝她挥手。玉儿回头应声，对阿仇说道：“好，那我们拉钩。”玉儿伸出小手指弯起来，阿仇也伸出手两个人的手一大一小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十分唯美。
　　“好，我们说定了，等我十八岁那年到昆仑山巅来娶我，到时候我会穿着一身红衣做你的新娘。”
　　不曾想玉儿竟然大胆这样说出口，声音中带着些羞涩的颤抖。玉儿转身跑向羊群，那一袭红衣渐渐消失在白色的羊群之中。
　　陈靖仇看着玉儿离去，心疼痛的厉害，那疼痛就像有人拿着锥子使劲往里钻。阿仇捂住胸口，于小雪看着他不好，马上跑到阿仇面前，只见他满头豆大的汗珠往下落。“阿仇，你怎么了？”小雪关切的问道。
　　可是此时的他什么也说不出，突然他晕倒在地，小雪用力扶住他。小雪摸了摸他的脉搏，并没有什么异常。她急坏了，不知如何是好，陈靖仇却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有些惊异地说道：“小雪……”
　　“阿仇……你……你刚才怎么了……”小雪看到阿仇恢复了平静，十分开心又急切的说着。阿仇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啊，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你刚才一直捂着胸口……表情很痛苦啊。”小雪眼中甚至带着泪光。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阿仇挤出来笑容说道。
　　小雪还是有些担心，想到他与玉儿的约定说道：“你要记得五年后到昆仑山巅去等待玉儿姐姐啊。”小雪心中明白，也许他等不到玉儿，因为失却之阵必须忘记自己最爱的人，为了见阿仇一面，玉儿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七世只有二十岁的寿命。
　　“玉儿？！玉儿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了……”小雪听到阿仇这样说有些茫然，说道：“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一身红衣的玉儿啊，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刚才，我不记得了，我刚才有见过什么人吗？”听到阿仇这样的话语，小雪顿时焦急了起来，觉得阿仇是玩笑，但又是那么认真的在说着玩笑。
　　“阿仇，你真的不记得玉儿了吗？我以为，你会因为如忆玉儿曲，会因为见到玉儿姐姐的转世而记住她，可是，原来你还是忘记了……”小雪心中有些自责，因为当年在失却之阵前没有选择复活玉儿，玉儿为见阿仇一面的代价就是七世活不过二十岁。如今见到了玉儿的转世，听到《如忆玉儿曲》的阿仇能够想起玉儿，小雪感到很欣慰，但是没想到转眼间阿仇就忘记了小玉儿。小雪很是担心，若是阿仇对玉儿一点记忆也没有，小玉儿若是真在昆仑山等到二十岁，那岂不遗憾终生。小雪动了恻隐之心，甚至萌生了牺牲自己的想法。
　　“小雪，你在想什么，我有些饿了，咱们到前面的村镇上去找点东西吃吧。”阿仇显然是有些恢复了神智，已经没有了疼痛，向小雪笑着说道。
　　小雪心中还是在胡思乱想，应付的点点头说好。
　　他二人来到了最近的芦苇村中，投靠在豆子坑客栈，正在吃饭歇息，忽听旁边桌子上有人在议论，说道：“最近常在我们这儿牧羊的张烈一家是游牧民族，听说他过下个月要带着她老婆和小姨子移居昆仑山。”
　　“昆仑山……昆仑山……”小雪心中默念着，想起刚才玉儿对靖仇说的话，真怕玉儿在昆仑山巅死等好多年。
　　“小雪，你吃菜啊。”阿仇不知所措，提醒着正在想事情的于小雪。小雪回过神来，对着阿仇点点头，捡了几根菜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阿仇，我们明天启程去昆仑山好不好？”小雪对阿仇眨着眼睛笑着说道。
　　“好，”阿仇点点头，说道：“你说去哪我都会陪你去的。”

　　巍峨的昆仑山巅，一望无际，当阿仇和小雪来到昆仑山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的冬季，大雪覆盖了整座山，苍茫间隐约能看到他们二人在蹒跚的行走。当他们来到山巅，发现的却不是身穿红衣的玉儿，而是一尊晶莹的丰碑，或者说她像一座望夫石，蹲坐在石头上，手中拿着笛子，就像在吹奏那首凄凉的《如忆玉儿曲》。
　　“玉儿姐姐，玉儿姐姐！”小雪轻轻地摇晃着玉儿晶莹的尸体落下泪来，说道：“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没有让你见到阿仇，对不起……”
　　“小雪，她是……她究竟是谁？”阿仇不明就里说着。
　　“她是我们曾经很重要的小伙伴，只是你不记得她了，我原本想带你找到她，只可惜她这一世已经过去，那么只好等待她的下一世了，但愿你能够记得，在找到她之前我会带你去听《如忆玉儿曲》的。”小雪喃喃地向阿仇讲述着。阿仇就像小孩子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专心致志。
　　可是他们们却不知道，在六道轮回中并没有拓跋玉儿的魂魄，她又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昆仑山琼华派，今日热闹非凡，云天青一直在兴奋的跳跃着说道，“听说前两日夙瑶师妹在山崖上救了一个很漂亮的妹子，她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的女人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还能再多出几个来吗？”玄霄不耐烦对云天青说道。“去吧，去吧，就算你陪我去的，玄霄师兄~”云天青使劲拉了拉玄霄的衣袖，玄霄闹不过，还是陪云天青出来一看。
　　不想这夙玉眉宇间有些拓跋玉儿的味道，但是这夙玉是温婉儒雅的，和玉儿那火爆性格是截然相反的。只见夙玉上前拜礼，抿嘴一笑，嫣然若桃李。
　　“你，你好，我叫云天青，他他，是我师兄，叫玄霄……”云天青目不转睛地看着夙玉说道，瞠目结舌的有些惹人笑话。
　　夙玉点点头淡淡笑道：“我叫夙玉。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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