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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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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雾隐村如其名,有关它的大部分信息,都隐没在浓雾之中。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雾忍的残酷。据说雾忍者村的忍校毕业标准为班级同学互相攻击,直至剩下最后一人——姑且不论传言真伪,能被称作“血雾之乡”,其行事风格之狠辣也可见一斑。
在这个连水影都不曾露面过的忍村里,忍刀七人众正是那无情锋刃的象征。
眼前面带鲨纹的男人的确佩戴着雾忍的护额,背后诡异到惊悚的兵器也能够证明他的身份。然而,敌友关系并不是仅凭自我介绍就能判别的。
在场的木叶忍者中,职位最高的即是卡卡西和鼬。自称鬼鲛的男人出现伊始,鼬和卡卡西就已交换眼神确认分工,由卡卡西率领一部分忍者先行离开,四散到周围负责警戒。
而后,在来人表露出没有敌意后,鼬一边调取脑海中关于对手的情报进行分析衡量,一边以手势下令,将剩余的部属也尽数遣散。
只剩下三人时,鼬对着男人伸出了手。
“木叶上忍,宇智波鼬。”
握手是最简单的,象征友好与和解的动作。然而,当来自木叶与雾隐的两只手相互交汇时,却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仿佛时间定格,空间冻结——在那剑拔弩张的霎那之中,藉由皮肤接触而交互的各类信息,成为方寸间唯一的涟漪。
直到二人结束短暂的试探交锋,各自收手,凝滞的空气才重新恢复了流动。
“各取所需吧。”鼬有些诧异于对手的查克拉量,但仍然不动声色。“只要不干预我们的行动,合作也无妨。”
“彼此彼此。虽然你应该是不错的对手,不过……”鬼鲛摸摸身后的不知为何来回扭动着的武器,舒了一口气,又像是颇为遗憾,“鲛肌果然很讨厌这种气息哪……宇智波的查克拉。”
“……!”电光石火间,佐助猛然拔剑,向鬼鲛当头斜斜劈去。
不知是遵循主人的命令还是自身的意志,被命名为鲛肌的大刀在他发起攻势时便身形暴涨,暴露出分崩离析的绷带下布满刀刺的深蓝色刀身,而后伸长弯曲,恰恰挡下了那一刀。
兵刃相接的瞬间,查克拉立刻被源源不断地抽走。佐助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见过……别的宇智波?!”
他一边发问,一边又加了两分力,丝毫不肯示弱。
片刻僵持后,先示弱的竟是鬼鲛。
鬼鲛遽然收刀后退:“还真是具有欺骗性的配合……”他把鲛肌撑在地上,看似毫发无损,神情却并不轻松,“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吗。”
佐助收回长剑,因为查克拉的流失而有些不悦。“说想和我哥交手的可是你吧。”他讽刺地挑眉。
“我也说过暂时合作。”鬼鲛苦笑,“有机会的确期待能好好打一场。不过对于我也肩负任务的现在,幻术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了。”
佐助略勾起唇角。他回头看了一眼鼬,鼬点点头,合眼让漆黑重新替代了三风车的花纹。
“我并不希望能有这种机会。”他警告般看了一眼鬼鲛,继而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平静地道了谢,“不管怎么说,你的情报都帮了大忙。如果你有需要,我也愿意从个人的角度提供配合。”
直到鬼鲛离去,踏上返回营帐的路,佐助才向鼬发问。
“……又用了月读吗?”
“只是普通的幻术而已。”鼬答道。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面对忍刀七人众这种水平的对手,即使是刺探,也不可能用普通的幻术解决。
佐助切了一声。宇智波鼬好像拥有将所有事都轻描淡写敷衍过去的本能,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仅凭言语就此多作纠缠,干脆直接问道:“所以你们在月读里谈了什么?”
“……”鼬有些无奈,但没有再反驳关于幻术的话题,“他追踪雾隐叛忍的时候也曾碰过止水。但只粗略交手,对方就走了。”
佐助思考着:“可以结合现有情报推断出他大致所在的方位了么?”
“嗯。”鼬点点头,“应该离——”
“佐助君!”
鼬没有说完的话被打断了。
他们已经回到了营帐,正逢春野樱掀开布帘走了出来,爽朗地对佐助打着招呼。
她身着上忍制服,戴着医用手套,叮呤当啷地端了一方盘医疗用具,似乎刚刚替受伤的忍者医治完毕。
佐助淡淡地回了她的招呼,并没有打算多说什么,却被叫住了。
“等一下!佐助君。”春野樱犹豫了一下,“卡卡西老师……似乎有急事找你。可以的话,马上去看看比较好。”
佐助望了一眼鼬,点点头离去了。
鼬目送他离去,然后走进医疗帐篷。随后进入的春野樱已经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我明明提醒过你吧,鼬桑。短时间内不要再随便动用查克拉了。”
“职责所在。”鼬说。
师承蛞蝓公主纲手姬的春野樱已经成为相当优秀的医疗忍者,在医疗方面颇有说一不二的新一代领军气质。然而,眼前的人不会听劝早已是她预料中的事,而且,她也没办法像对鸣人甚至卡卡西一样,简单粗暴地用拳头揍昏拖到床上强令休养。
她板着脸:“啊啊,真是的,你们在说出这种话时就不能替医疗忍者的职责想想吗?”
鼬笑了笑:“抱歉。添麻烦了。”
“算了……”春野樱简单地替鼬作了检查,而后从药箱的隔层里取出一大一小两个药瓶。“今天刚配的。本打算让忍犬带回去……”她伤脑筋地叹了口气,目光里有担忧之色,“该说抱歉的是我。以我的能力暂时只能做到这些。我已经派蛞蝓胜愈通知家师了,在她回来进行进一步的详细会诊前,你都不应该再使用写轮眼——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也不会停吧。”
“谢谢。”鼬接过药瓶,又重复了一遍,“非常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