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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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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陪着我,三步一摇的往回家走,自行车先不取了,等回家以后叫大哥先去一趟吧,我这已经挂彩了都。披着那件斑驳的“迷彩战服”。我回了家。
“万俟鲲那混小子,看他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都是你惯得!”老爸的声音隔着门我都能听见。
呵,我家老爷子回来了啊。我不禁暗喜,虽然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跟我发脾气,但只要是老爷子在事情就好解决了,看来车子我就不用陪给大哥了。老爷子这个人,永远只是嘴上比手上狠。
“呵呵,谁回来了啊?”我嬉皮笑脸的进了屋。鼻孔里塞满了纱布,再加上我血淋淋的武装战袍。老爸老妈一定得心疼的叫起来。
不过屋子里,除了爸妈,我的两个妹妹,还有一个人,一个英俊而干净的男人。
他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人,干净得仿佛是用玻璃做的,或者说,是温室里不曾沾染泥土的一株植物。从头到脚,都翻发出清新的气息。
“谁呀你是?”我不怕死的问道。
“你不会是和人打架了才没去上课吧?”他扫视了我一眼。和那温暖而干净的外表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很清脆,像男孩一样的声音。但语气却又咄咄逼人。
“叔叔!我发誓,你儿子没有和人打架!他是掉井盖里了!”黄天赐从我背后跳出来,堪称勇敢的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的亲密战友黄天赐,他就是来要我命的。
“我去你大爷的!”我狠狠给他了个爆栗。“用你帮我认爹啊!”
“他不是你爸啊?”黄天赐瞬间转为了一只泪水涟涟的小黄猪,眼神怯怯的望着我。真是要命的家伙。
“哈哈哈哈!!”最先忍不住的是妈和两个妹妹,她们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的新“干爹”脸红了,有点窘的用手扯了扯白衬衫的衣角。他的十指细长,指尖有一点点发红,指甲也被整齐的修剪过,像他这个人一样,漂亮而且干净。
“真可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用来形容孩子或者小动物的名词,用在他身上很合适。
“好啦好啦。”老爸站起身来,“这位是你的新班主任,宋老师。宋老师,这就是我儿子…诶!你怎么啦?!”老爸总算发现我的纱布和鲜血战袍了,人老了真的会迟钝耶。
“没事没事。”我赶紧摇了摇头,“今天上学路上有个井盖没盖盖子,我没看见摔进去了,鼻子给摔破了,这衣服上的都是鼻血。多亏了这位同学的帮助,我去卫生所包扎了一下,所以没赶上早晨的课。”
我故意着重帮助,回头狠狠的瞪了黄天赐一眼。只见那家伙假装抬头望天,一副“我啥也没听见”的神情。
“鼻梁没事吧?”老爸问,我摇摇头。“没事就好,我们步兵操练的时候常常发生这种事,到医务室包扎包扎就好了。快过来,这是你们班主任,你上午没去,老师亲自来家里找你。”
宋老师??宋一茹?宋一茹怎么会是个男人?男人也可以叫宋一茹?无数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我都忘了要“拜见”新师父这件事儿了。
“哦,既然如此,你好好养伤吧。”宋老师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傲慢。
他不喜欢我。这是他带给我的第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