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伤的秘密》一城皆狂

3、以爱为名

　　“巴尔马公，我现在还是不明白，100年前，巴斯卡比鲁为何要沙布利耶城灭亡呢？”布雷克坐在圆桌前毫不客气地享用路法斯面前的甜点。
　　路法斯的折扇在布雷克面前猛地划过，布雷克呆住了，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
　　“还是看不清吗？”路法斯捡起掉在桌面上的蛋糕，放进布雷克手里。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只剩一年的时间了。”布雷克机械地把蛋糕往嘴巴里送。
　　“如果是因为所爱之人，我明白古连的做法，”路法斯拿折扇抬起布雷克的下巴，闭上眼睛吻了上去，“我想凯宾也明白的，你都那么做过了。”
　　“不，”布雷克急忙推开路法斯，“所以我才要阻止这样的悲剧再一次发生。”
　　路法斯绕到布雷克身后，轻轻抱住他，“布雷克，你明白的吧，以爱为名的杀戮并不能搏得原谅，但是为了所爱之人，我想即使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吧。”
　　“不，你不会的，”布雷克突然觉得心惊，“你说过，改变过去的事情根本不能发生。”
　　“会的，只要找到正确的钥匙，”路法斯贴近布雷克的耳边，“你不也是这么想的？想要再试一次挽救辛克莱大小姐的命运？”
　　“不，我只想复仇，那个希望，早就放弃了，”布雷克转身吻上路法斯的额头。“我明白，五十年间，我们丢失了太多时间，我也明白我欠你很多，答应我，不要再为我做多余的事情。”
　　“那么凯宾答应我，接下来的时间都陪着我，爱我，可以吗？”路法斯灰色的眼瞳里映现的是五十年前，凯宾走进阿比斯大门时逼他离开的决绝表情。
　　“不，你不爱我，凯宾，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路法斯退后两步，用折扇指着布雷克。
　　“不要再做傻事了，路法斯！”布雷克往前走，胸口抵在路法斯的折扇上。
　　“可是我还没有认识你，还来不及让你爱上我，”路法斯哽住眼泪，抓住布雷克的衣领，“你跟我来！”
　　经过一道道机关，到达巴尔马家的密室，路法斯发动幻影咒术，为布雷克暂时恢复了视力。布雷克看到眼前一个匣子，路法斯取下戒指，对准匣子的开关，微弱的光芒之后，盒子打开，布雷克正纳闷盒子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十年前。
　　墨蓝色的夜里，天空却红得像炼狱的烈火。整座城市寂静的可怕，远处一个巨型铁甲骑士慢慢走来，等他们走近了，布雷克看清了铁甲骑士的主人——凯宾莱格奈德。赤色妖冶的瞳孔盯着地上每一个活物，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小姑娘，跟叔叔回家吧，这里太危险，”不远处一个戴着披风的男人去拉地上的小女孩。
　　“不，我要等凯宾哥哥回来。”小女孩别过头去，不看那个男人。
　　“乖孩子，跟叔叔回家吧，叔叔家里有很多跟你一样的小孩子，你可以跟他们玩。”戴披风的男人拉起小姑娘的胳膊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姑娘却跑掉了。
　　“嘿！别跑啊，”男人跟在后面追那孩子。
　　只听“嚓”的一声，男人倒下了。凯宾的手杖扬在空中，却被一根绳子缠住了，绳子的那段，是白衣的路法斯巴尔马。十七岁的路法斯站在阁楼上，对凯宾说“住手”。
　　“不关你的事！”凯宾猛地扯掉绳子，阁楼上的男孩摔下来，却是个木头做的小人偶。被打倒在地的男人也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凯宾一脚踩在人偶上，却听见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这不关你的事！”凯宾回头看拿着折扇缓缓走来的路法斯。
　　“我也不想管，但是家父派我来解决这件事，你是为了她吧？”路法斯从身后拉过来刚才逃跑的小姑娘，“辛克莱大小姐。”
　　“辛克莱家族的灭亡，都是我的错，我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弥补，”凯宾赤色的瞳孔像燃烧的火焰。
　　“你想做什么？改变过去吗？你以为阿比斯的意识能帮你办到，让死人复活，让活人解脱？不，凯宾；莱格奈德，你错了，历史是无法改变的。”路法斯牵着辛克莱小姐的手转身走开，身后幻影骑士呈一字排开。
　　“我叫路法斯巴尔马。我会替你保护辛克莱小姐，凯宾，请你住手吧。”路法斯的声音飘在凯宾耳边，悔恨和复仇的烈焰却即将烧尽最后一点良知。
　　巴尔马府邸，路法斯把辛克莱小姐领到卧病在床的巴尔马公爵面前，“辛克莱小姐，我给您带来了。”
　　“凯宾莱格奈德呢？”老公爵问。
　　“父亲，我想试一试，莱格奈德还没丧失人性。”路法斯对老公爵鞠了一躬后离去。
　　“记住你自己的立场，路法斯，”老公爵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