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少女和波特少年》姜煮奶茶

118、成双成对的圣诞节

　　赫敏被罗恩气得跑掉之后，站在门厅前思考了一会要去哪里。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克鲁姆手里攥着两瓶黄油啤酒正在熙熙攘攘的舞池里寻找她的身影。看到克鲁姆搜寻的目光马上就要扫到她了，赫敏当机立断，闪身从敞开的前门出去。
　　前门外是一片漂亮的玫瑰花园，花园里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花园中间是一个喷泉，每隔几步就能看到镂空的板凳。现在没什么人，当然，等到舞会中间段就会有一对对的情侣坐在这亲昵了。
　　赫敏在其中的一个板凳上坐下，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要躲开克鲁姆。当克鲁姆要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脑中一闪而过阿尔法德面无表情走过她的身边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克鲁姆，是因为失望于阿尔法德邀请了别人，还是对阿尔法德邀请了别人感到愤怒。
　　她有些后悔答应克鲁姆，但是她又有些高兴自己答应了克鲁姆，可能阿尔法德并不在意。甚至有些自欺欺人地——赫敏认为，这一次她拒绝了阿尔法德。复杂的心情还参杂了些对克鲁姆的抱歉。
　　赫敏当然能看出克鲁姆喜欢她，就像她喜欢着阿尔法德。这让她在面对克鲁姆的时候既感到愧疚，又忍不住对他好些，这让她觉得自己在对阿尔法德的感情中也得到了安慰——尽管这安慰最后会让她更加愧疚。
　　微风轻轻地吹，带来透过没关好的前门传出来的音乐声，说话声，谈笑声。
　　赫敏失神地仰望天空。霍格沃茨的天空和伦敦的天空完全不一样。从她在伦敦的家里，她的房间往外看，只能看到零星而微弱的星光。但是，在霍格沃茨，她能清楚地看见银河。
　　魔法界就连星空，都和普通人的世界不同。
　　世界上亘古不变的星空，即使在麻瓜和巫师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世界上最公平的是时间，但是巫师却有改变时间的时间转换器。
　　世界上的人都是平等的，可是巫师却有纯血和混血甚至麻瓜种。
　　一年级时，她不懂。
　　二年级时，她蔑视。
　　三年级时，她相信她能跨过。
　　但是四年级的今天，她深深怀疑了。
　　黛西告诉她，阿尔法德有了舞伴之前，她一边担心着一边坚信阿尔法德会邀请她。得到他邀请了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那一瞬间，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了。
　　“混蛋！”赫敏恶狠狠地吐出憋在心里咒骂，复又叹了口气。
　　有一对情侣从前门溜了出来，嬉笑打闹着，在赫敏身边的长凳上坐下。赫敏记得那个女生是赫奇帕奇的。本来她还想着接着坐一会，奈何那两个人直接亲上了，挨挨蹭蹭的，火辣辣的热情烧得赫敏坐不住只好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他们。
　　想到克鲁姆还在大厅里四处找她，赫敏又是愧疚，又不愿意回去，只好在玫瑰花园的小径里一圈圈地散步。
　　赫敏心烦意乱地伸手揪下一朵玫瑰，把玩一会又想到就算在这里折磨一朵玫瑰花也毫无意义，就把它丢在地上。借着明明灭灭的仙女之光，能看见少了几片花瓣的玫瑰静静躺在花丛下。赫敏突然觉得这朵玫瑰并不像阿尔法德，更像是她自己。
　　她蹲了下来，注视着玫瑰，然后伸出手，想将它的尸、体掩埋——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往上拽，然后也不等她站稳，就扯着跌跌撞撞的她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石像后的阴影里。
　　这个石像正好为他们挡住了来自前厅的视线和光亮，赫敏身后和右侧是高高耸立的不知是什么植物建成的绿墙。左侧是石像，唯一的通道被阿尔法德挡住了。
　　背着光，赫敏看不见阿尔法德的表情，但她猜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脸色是黑的。
　　因为他开口道：“这么快就找到新的目标了吗？”
　　声音阴测测的，咬牙切齿。
　　赫敏突然就哭了。
　　“你都邀请格林格拉斯了……我能，我能怎么办？”赫敏尽量张大眼睛，不去抹眼泪。
　　“你可以和韦斯莱或者波特——”
　　“他们都有喜欢的人了！”赫敏打断他，然后有些出戏地想到，这是她第一次打断他的话。
　　“……那你就——”
　　“就不应该来舞会是吗？”赫敏气呼呼地说。她原本的怒气还没散，罗恩之后阿尔法德又撞到枪口上，不顾一切地呛起声来。
　　“难道不是吗？就算来了又怎么样？这不过是一个圣诞舞会。”阿尔法德无法理解，不过是一个每年都举办的圣诞舞会，每到社交季，大大小小的舞会不下百场，难道还要一个个都去参加吗？就算赫敏没有参加过巫师贵族界的舞会，也参加过麻瓜的舞会吧。有必要这么上心吗？
　　“那你为什么来！”
　　“斯莱特林需要社交，达芙妮的父亲——格林格拉斯先生最近在考虑和布莱克家合作。”
　　赫敏的怒火下去了大半，她的声音没有一开始那么火气大了：“可我也需要呀，如果我没有参加舞会，明天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嘲笑我。”
　　“难道你和克鲁姆参加舞会明天就能得到无数赞美了？我看那些女生们就差没把你吃了。”阿尔法德冷冷地说。
　　“你到底是不愿意我来舞会还是我和克鲁姆一起来。”赫敏问。
　　“都不愿意。”阿尔法德的回答十分迅速且干脆。
　　赫敏气结，“你又没答应我，又不拒绝我，却又邀请了别的姑娘去舞会——现在居然还要我在宿舍里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你还有没有道理了！”
　　阿尔法德皱起了眉头，厌恶地说：“如果你喜欢我——就像那天你说的，难道你不应该只喜欢我一个人，不会答应别的男生的邀请吗？你现在的行为哪有喜欢的样子，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听到他提起魁地奇世界杯结束那天，她一时冲动跑去找他表白的事，赫敏不禁更加生气，又听到阿尔法德这种似乎很有逻辑却毫无道理的话，就犹如火上浇油，也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右手张开，巴掌朝阿尔法德那张无数霍格沃茨姑娘迷恋的俊脸上甩去。
　　将将要碰到的时候，阿尔法德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眼泪顺着脸庞往下落，赫敏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哭，还哭得这么伤心。“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都必须要毫无怨言地接受吗？”
　　阿尔法德面色难看，“当然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喜欢我，难道不是应该一心为我吗？”
　　“那你呢？”赫敏又哭又叫，甚至破了音。
　　“我？我又没有答应你。”
　　“……”赫敏根本不想回答他，她猛地抬起脚，朝他的小腿骨踹去。
　　“唔！”阿尔法德猝不及防，小腿骨被尖尖的高跟鞋尖踢中，疼得他都抽口冷气，闷闷地叫了一声。
　　“人渣！”赫敏喊着，就想绕过阿尔法德跑出去——她再也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了。
　　“回来！”阿尔法德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赫敏奋力挣扎，“放开我！你这混蛋！”
　　阿尔法德右手抓着她的左手小臂，左手横过赫敏的胸口，抓住她右肩，将她按倒在地。随即，他自己也伏在赫敏身上，将她死死压在草地上。
　　尽管手脚都被摁住，但赫敏还是想站起来，她张口欲喊，阿尔法德却率先警告她：“你要是敢喊，我就敢敲晕你。”
　　赫敏恨恨的看了他许久，又无声地奋力挣扎起来。阿尔法德也寸步不让，压着她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赫敏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仰面望着满天星空，不说话，不动，不理会阿尔法德。
　　阿尔法德见她不再挣扎，试着松了松对她双手的压制，赫敏没有反应，他松了口气。“呼——”长处一口气，阿尔法德将散落的刘海拨到一边，又伸手拨开了被汗湿黏在赫敏脸上的头发——她的发髻早就散了。
　　“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阿尔法德问。
　　赫敏没有说话，望着星空的眼睛眨了眨。
　　“我是很生气你和别的男人去舞会，特别是还那么漂亮。”他不看赫敏的脸，只是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但是，就像你说的，我没有对你做出什么约定，只有你说了你喜欢我，我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所以，你怎么能一边打扮得漂漂亮亮和别的男人去舞会还要一边指责我没有邀请你呢，这不是很没道理吗？”
　　赫敏没有说话。阿尔法德拿不准她到底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还是生气得不想和他说话。
　　他接着说：“所以……我给你约束我的权力。”
　　赫敏只是躺在那，一边感受着清风拂面，一边仰望着被歌德与人类的道德并列的星空，听着最让她心动又最让她心痛的男生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啊，如果是表白的话，这个时候最好了呢。
　　她毫无道理地想，又为自己刚刚才那么激烈的反驳、才在心里决定再也不要喜欢布莱克，现在却又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忏悔。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答应你，我是你的男朋友了。”阿尔法德轻轻用他的额头碰碰她的额头，有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尖，最后薄薄的嘴唇在她温暖的唇上按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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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冷静的理智的看完这章然后温柔的体贴的留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