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宇智波田岛 ...
-
冬日的傍晚总是来的早些，兄弟俩没聊多久，太阳便开始西落，洒下一片金色的余晖。
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又万般懂事的弟弟，斑是喜爱的紧的。即使聚少离多，也只是加重了他对弟弟的疼爱与怜惜。即便时间紧张，斑也不愿弟弟饿着肚子赶路，还是一边与泉奈聊着，一边把厨房能翻出来的食材都翻了个遍，捡了些泉奈一向爱吃的和营养丰富的食材做了一顿简单却丰盛的晚饭，笑着看泉奈风卷残云下肚后，又把惑星昨夜刚从“燕云坊”买回来的杏仁酥和椰子盏全部打包给弟弟带上，见泉奈捧着那两包点心笑的见牙不见眼一副馋嘴猴的模样，斑这才放了点心、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弟弟。泉奈走的时候，满脸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与哥哥告别，而一向风轻云淡的斑也少见的有了留恋的表情。
“燕云坊”是出云国最好的点心铺子，恐怕也是大陆里最好的点心铺。这里面的点心，光是名字便连各国大名都闻所未闻，实在是个稀罕的紧。
燕云坊的点心种类繁多，每天的花样各有不同，每半月推出一款新品，可以说是没有你找不到的品种，只有你想不到的口味。而且燕云坊的点心讲究高端、卫生、色香味俱全，价格却走亲民路线，即使普通人也能吃得起。因而这家点心坊盛名在外，每天铺子前都是一条长龙，即使每人限购，顾客也是络绎不绝。不过燕云坊的掌柜有个怪脾气，那就是平民和出云国的人来买，一律正常价，但凡贵族，尤其是大名之类来买，价格翻几番都是少的，可是贵族们为了饱口福，也都不在乎这点钱。因为战乱，出云国之外的人进城不方便，所以牵机阁的忍者有时候收到的C级甚至B级的任务，内容就是帮忙多买些燕云坊的点心，而燕云坊对牵机阁的忍者也特别照顾，凡是牵机阁的人，都可以走后门。原因么，外面都传言是因为燕云坊的掌柜和牵机阁主交好，而事实更简单，燕云坊的幕后老板就是斑。至于里头的点心花样么，那就要感谢斑的前世杨戬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妹控，而那位三圣母最喜欢的吃食便是点心，因此杨戬对天界、人间界点心的了解程度早已到了让人发指的境界。这也就便宜了斑，借着记忆的优势，将那一堆一堆的点心名和制作工艺倾囊相授给一个手艺和人品双馨的年轻糕点师，也就是燕云坊现在的掌柜。
一看点心都被斑送出去了，小白在泉奈走后也藏不住了，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嘟囔囔：“哎我说，那些点心可是惑星买给我的啊，还没吃着味呢就没了。”
斑轻笑，知道小白只是嘴上不饶人，便挠了挠小白的脑壳，“泉奈来一趟不容易，燕云坊的点心确实是不错，除了这个也没什么能让他带上的东西，下次我去给你买。”
“那到时候你再多买两种，一个是菠萝油，另一个叫什么来？袄对了，驴打滚，虽然好吃是好吃，但是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破名字。”
斑闻言有些失笑，“这可不是我取的名字，只要好吃不就得了~”
“哼”
斑收拾着桌上的吃空了的盘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禁好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该让红莲给惑星加点工资了，天天往家里买这么多东西，真怕他哪天一下没钱了让人给扣下了。”
想起那个天天大包小包给家里两个对吃特别挑剔的主各种买的‘白食客’惑星同学，小白对点心的纠结也轻了点，脸也放了晴，调侃道：“他既然敢这么个买法就说明肯定有钱啊，连那个剁椒鱼头御手洗都是交给他对付，想必任务补贴也不会少到哪去，反正又不缺钱，想加就加呗。”
想想那个冷着脸不怎么出声却任劳任怨的劲头，自从惑星来了后，斑觉得自己在家基本都没活干了，不禁喃喃感慨：“惑星可真是个不多见的优秀房客啊~”
小白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他那是目的不纯。”
“唉？什么意思。”搞不懂啊，惑星目的不纯？明明是任劳任怨的好舍友。
小白又翻了个白眼，“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啊，惑星喜欢你啊。”连我都一眼看出来了好吧。。
“啊？”有么？那明明就是纯洁的同居关系啊，我们连小手都没拉过唉。
原谅我们的斑爷吧，他两世加起来都是情商为负迟钝到爆的主啊T T
“哼，迟钝。”
“……”算了，以后再说吧。
为了犒劳下一直以来对自己和小白照顾有加的惑星，也为了弥补点心没了心情不美丽的小白，斑又用剩下的食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干净的天空已经冒了星辰，没想到惑星没等来，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早已经很少过来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斑这具身体的原版父亲，宇智波一族的现任族长，宇智波田岛。
屋外一片漆黑，厅内却灯火通明。
冬夜已不见虫鸣，更听不到以前的潺潺溪水声，偏僻的出云国一角里，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许久不见的父子俩，对桌而坐，却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宇智波田岛是个严于律已的人，一张脸除了认真没有多少其他的情绪。虽然青春不再，却能从脸型和五官的轮廓看的出过去也是个俊美的男子。
斑淡着脸色，看不出悲喜。只是时不时用筷子钳起一块鸡翅，默默的去了骨，递到盘子里给小白吃。偶尔端起茶杯，喝口暖身的花茶。
田岛有些奇怪的看着起这条斑搬出家族的时候带出来的小狗，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白犬既没有长大，看起来也没有变老，还是最初的那个模样，但是田岛没有问，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经失去了过问这个儿子的资格。
从一进屋起，田岛便细细的打量这里的一切，打量这个曾经的‘弃子’，看着淡定从容的儿子，田岛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自从答应了斑的要求买下这片土地后，对于这个早早搬出家族的七岁大的儿子，最初他不忍、难过、愧疚、担心，即便再忙也会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后来田岛慢慢发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因为没有人照顾而生活的一团糟，每次到来都会发现这片土地，这座小屋的改变，甚至连他都惊诧于斑的独立与能干。放了心后，加上族中战事越发频繁，田岛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每次来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的时间里，斑长大了。
即便从斑离开家族后，虽然父子俩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身为超级忍者家族的族长，宇智波田岛不傻。他虽然并不能完全清楚这个儿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却能够凭儿子搬出后小小年纪便不问家族要一分钱，衣食住行打理的井井有条，以及父子间特有的感应，感受到这个儿子平静之下蕴含的智慧与力量。即便他并没有宇智波引以为傲的写轮眼，田岛也愿意承认，这个孩子是个强者，而自己当年的妥协又是多么的可笑。
斑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最后还是田岛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用男人特有的低沉暗哑的声音道：“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吗？”虽然明知道在这偏僻的地方除了自己动手是不可能吃上热菜热汤的，这句话说出来是多余的，但田岛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只因自己即便身为宇智波的族长，也吃不到如此可口的饭菜，而这些，却全都是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之手，出自，自己的儿子之手，他不得不感慨。
“恩。”斑抿了口花茶，淡淡的应声。刚才他陪泉奈多少吃了点，并不是怎么饿，而且面对这个男人，虽然面上淡然，心下的情绪却还是有些复杂，便更不饿了。
男人伸手钳了口菜，仰脖灌下一口酒，斑默默的给他满上。
“斑，你又长大了，很抱歉这三年都没有来看你。”男人有些自责，面色有些痛苦，闷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宇智波对千手的战斗越发频繁紧张，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斑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面对父亲的歉意，自己该说些什么。该接受吗？不，他的心胸还没有那么宽广，他可以原谅那些家族利益至上的长老，可以原谅那个大局为重的族长，但是他无法原谅那个放弃儿子的父亲。该反驳吗？不，他也没有那么狠心，面对父亲的道歉，想起他曾经做的努力，斑的心底不是没有过动容。
“我对自己当初的行为其实一直很后悔，我该更加坚定些，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最后我却选择了先做一个好族长。”
斑明白田岛有自己的难处和苦衷，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给男人满上了酒。
田岛有些醉了，眼底不复清明，情绪也由平和慢慢的激动起来：“可是后来我连一个好族长都做不好，我保护不了不断战死的族人，我甚至都保护不了自己年幼的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你，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儿子了，可我却还是没有保护好四儿和小五。”说到这，连一向克己的田岛也不禁哽咽，语气里是深深的自责。斑用手轻轻拍了拍田岛攥着酒杯的手，默默的把酒再度填满。
斑听小白说了，前些时候，四弟和五弟被千手所杀。只是斑离开家族的时候，四弟才一岁，五弟还没出生，因此斑对这两个弟弟，实在是没多少感情。虽然斑二世为人，却从没有做过父亲，对于失去亲子的痛楚，即便不能切身体会，但是斑即使只用想的，也能知道会有多痛。
当一个男人脆弱的时候，最好的安抚便是一个能安静倾听的人以及管够的酒。斑也是这样做的。
过了不算短的时间，田岛才慢慢恢复了平静，眼角还带着浅浅的泪痕。斑并没有怪他懦弱，一个坚强了太久的男人，除了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对着一个毫无利害冲突的‘弃子’这，他也确实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允许他软弱。作为族长，即使战死，也要最后一个倒下。
收拾好情绪的田岛，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便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了两个装满液体的小广口瓶。斑疑惑的看着，在看清瓶内装的东西后，瞬间愣住了。
瓶内，赫然是一双三勾玉的写轮眼！
田岛把瓶子轻轻的放在桌子的空地上，有些留恋的摩挲着，斑心底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想，却是很快收拾好了惊讶的情绪，安静的等田岛的答案，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是四儿的眼睛。虽然他已经战死，但是写轮眼却完好无损。我一直好好的保存着。”想到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只能用交易来达到目的，田岛的表情是深深的自嘲，“今天我把它带来，是想作为一个父亲的礼物，把它送给你，我想四儿也会同意，让自己的大哥替自己看清未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宇智波田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