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食色性也》狐悦

98、忧患重重

　　自从在客栈两番遇险之后，田瑞未免再生波折，就索性带着东方不败先离开了嵩山脚下，另寻了一个地方先安顿下来。他不知道桃谷六仙到底有没有把信带给令狐冲，但是眼看着封禅大会近在眼前，他也应该快到了吧。
　　“你别整日坐立不安的，他若真的想找你，你就算躲到天边也会被他找到，他若是不想找你，你凑到他面前也没用。”
　　东方不败看到田瑞整日里为令狐冲牵肠挂肚的，心里自然是醋海翻腾。人的贪念总是在不断膨胀的，得不到的时候想着只要把他捆在身边就够了，如今得到了又想独占他的心。可惜那个令狐冲比自己更早走进他心里，已然在那里扎了根，要想根除除非把田瑞的心挖出来碾碎。
　　以前的他或许还会想着得不到就毁掉，可现在，他是万万狠不下这个心的。
　　“肯定是那六个老怪物不靠谱，不行，我要去打听打听消息，万一真的错过了那不是要悔青肠子。”
　　“那说明你们两个有缘无分。”
　　“呸呸呸，尽给我泼冷水。”
　　田瑞瞪了东方不败一眼，低头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东方不败望着手腕上那圈齿痕，不禁笑道：“看来是昨晚没要够你，还有劲跟我闹是不是。”
　　他说着伸手在田瑞的腰上轻轻一拧，对方敏感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身体里某个地方更是不经意地一紧，‘咬’得东方不败不由皱紧了眉头。
　　“别别别，再来我的腰真的吃不消了。”
　　田瑞一脸哀求地望着东方不败，那样子活像是受了欺负红着眼的大兔子，东方不败见他满面倦容的样子，知道昨晚是自己有点过火了，心疼道：“好了好了，你乖乖躺着吧，我去帮你问问。”
　　听到这话田瑞的表情越发纠结的，东方不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道：“又怀疑我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难不成我看到令狐冲会故意瞒着他不说？”
　　“不会不会，教主大人度量最大。”
　　根本就是天下第一醋坛子。
　　“哼。”
　　虽然知道这是恭维的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东方不败却是极爱听的。他把田瑞按回到被子里，兀自起身穿衣梳洗了一番，再回来时田瑞已经抱着枕头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东方不败答应了要帮他出去打探消息，自然会遵守承诺。只是他刚出门没多久，嵩山华山派的一众弟子已经往此处赶来。田瑞和东方不败的样貌本就出众，所以将搜捕的范围扩大后很容易就打听到了他们的去处。
　　令狐冲原本日日夜夜都念着要去找田瑞，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人重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师娘的死就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不该对田瑞有任何的怀疑，可是东方不败呢？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真的会为了田瑞洗去一身的血腥甘愿做一个平凡人？
　　“他们就藏身在前面的屋子里，我们现在就去给师娘报仇！”
　　一路上令狐冲都浑浑噩噩，直到听见华山派的弟子群情激奋的喊声才回过神来，任盈盈担忧地拉紧他的手，小声道：“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谢……”
　　令狐冲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华山弟子已经率先冲进了院子，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令狐冲的心中不由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一跃而起，飞身掠至那几名弟子身前。
　　“令狐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令狐冲正要解释之时，身后的木门已被人打开。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东方，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找到人了吗？”
　　门里，正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田瑞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像是还没从梦里醒来，怔怔出神地望着这个猝不及防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
　　这场毫无预兆的重逢让令狐冲也蓦然愣住了，这几个月来积压在心头的种种不安担忧和痛苦像是来不及爆发就被心头突然掠起的狂喜所淹没，他明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冷静，可是双臂却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将眼前之人猛地抱进自己怀里。
　　“令狐……”
　　“我终于找到你了。”
　　田瑞直到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梦，面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来找自己了！
　　他双唇颤动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刻还需要说什么呢？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就算现在天地毁灭他也不在乎了。
　　他现在需要的就只是这个拥抱。
　　抱紧我，再用力一点，让我疼也没关系。
　　“你们在做什么？！”
　　岳不群的这声怒吼让两个完全沉浸在彼此世界里的人如梦乍醒。两人这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让跟随而来的嵩山华山弟子皆震惊不已。现在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他们是什么关系了，这种事就算搁在现代社会都是世所不容的，更何况是古代？
　　“岳掌门，看看你们华山派教出来的好弟子。”
　　岳不群心里巴不得令狐冲行差踏错身败名裂，此刻看到他与田瑞纠缠不清，不知有多高兴。但是当着左冷禅的面却不便表露太多，所以故意佯装发怒道：“简直不堪入目，恬不知耻！枉费师妹一直替你开脱，说你只是一时糊涂，我看你根本就是无药可救！”
　　岳不群说罢，猛地抽出佩剑就向令狐冲刺去。令狐冲虽已不是华山弟子，但心里对岳不群始终存有敬意，所以即便他杀招频出，令狐冲也不敢真的还手。他将田瑞紧紧护在身后，一边挡招一边解释道：“师……岳掌门，此事请待我问清真相再做定夺。”
　　“还有什么可问的，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到，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真相？”
　　田瑞完全在状况之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气势汹汹为谁而来。岳不群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敢装模作样？！你那个同伙呢？杀了人就想跑吗？”
　　“杀什么人，你少血口喷人！”
　　田瑞一听说杀人马上紧张起来，他知道岳不群的为人，说这话肯定又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真是个卑鄙小人！
　　“还敢狡辩！你敢说那两个嵩山弟子还有我师妹不是死在那个妖人手里的？”
　　“宁中则死了？”
　　田瑞心下一惊，不由抓紧了令狐冲的衣袖：“你师娘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前几日见她时她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你还真会演戏！当日在客栈，那妖人打伤了嵩山派的两名弟子，他们回去后便不治而忘，当夜我师妹亦被人暗算，死在这种银针之下，你敢说这不是你们做的？”
　　岳不群说着便拿出了杀人的银针。田瑞自然认得此物，不由脸色大变。岳不群见状道：“这下你抵赖不了了吧。”
　　“胡说八道，这些天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你确定他一直跟你在一起，没有单独去过别的地方？”
　　令狐冲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东方不败。田瑞连忙点头道：“我们一直在一起，你相信我，他没有杀人，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们二人本就是一丘之貉，自然互相包庇。”
　　“你说谁和谁是一丘之貉？”
　　岳不群话刚说完，背后突然有股霸道异常的气劲直逼而来。他和左冷禅二人慌忙回首，只见林中一道黑影如疾风闪电一般飞掠而至。
　　“我本想留你们一命，是你们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