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壁》新燕顿旺

43、圣教助水战

　　连生见郑依玲动了气，忙笑道：“你为这话生气呢？我的意思是，决不能让你病到快死了，但凡有点小病，我就帮你调理得健健康康，红光满面。”
　　“真的？你没骗我？”郑依玲情绪好像平和了一点。
　　“没有，真心话。”连生道：“你还不了解医生的心思，好医生害怕治病，见不得严重的病患，那滋味，如同痛在自己身上一样。”
　　“啊——”郑依玲又端起那碗药，给连生喂了，说道：“你疼么？”
　　连生笑了笑：“喝了你熬的药，现在好多了。”
　　郑依玲噗哧笑道：“嘴还挺甜。其实，我理解你做医生的心思，昨天看你受伤，血流得满身都是，我也是手脚冰凉，心里也冰凉冰凉的，好像要死的是我自己。”
　　郑依玲此刻离得很近，连生看她眼中已噙着泪，忽然心里一阵发酸，就感觉郑依玲曾经是他非常亲近的亲人，自己的前世，或许还欠着她一生的情。
　　辰时未到，上官宾虹和郑明麒等人发现，集庆三号附近出现十几条小船，两条尾随其后，三条在船前行进，速度不快，迫使集庆三号也不得不缓行。在稍远处，还有三三两两几艘小船，船上各载了七、八名汉子，一看便知，绝非一般商贾船家。
　　郑明麒道：“上官兄，难道光天化日之下，白龙帮真的要强攻？”
　　上官宾虹脸色凝重，回道：“让兄弟们做好准备，看来此番战斗难免。”
　　集庆三号没有装备任何武器，昨晚上官宾虹命人连夜将烧火的木头、竹板，制成十几支弓，一百支箭，又准备了十几支油瓶，作为远攻武器。将船上二十名护卫分为两队，使枪棍者为一队，使刀剑者为二队，一旦贼人强行上船，一队负责阻扰拦截，二队埋伏在船板行刺。
　　乔建松爬上桅杆眺望，忽然喊道：“老爷，前方五百米处有四艘小船并排拦道，船上似有破船撞竿，若不停船，船板恐怕不能抵挡。”
　　上官宾虹道：“命舵手改变方向，降低速度看能不能绕行。”又吩咐十余人，在船头、船尾准备好弓箭、油瓶。
　　附近五艘小船，见大船转舵，速度减慢，便迅速靠拢。小船上各有十几名男子，纷纷从船舱中拿出刀、剑、钩、叉等近身攻击武器，以及穿绳爪钩。带头的几个人将爪钩轮得飞快，同时从船尾、船头两个方向抛向集庆三号围栏。咔咔声响，套住后即被扯紧，五条小船迅速向集庆三号并拢，十几名汉子已经往集庆三号上攀援，速度极快。
　　上官宾虹命乔建松和郑进东各负责一端，看他举旗为号，眼见贼人攀至半空，上官宾虹将旗一挥，弓箭齐发，点火的油瓶往五艘小船上砸去。
　　“噗通”几声响，四五个贼人跌落水中，但不一会又冒头起来，重新上船。小船上冒起火光，可随被人舀水浇灭，浓烟四起。
　　集庆三号上的护卫平时缺乏训练，加上弓箭制作粗糙，准度难以控制，是以数十发后，射中贼人的并不多。饶是如此，贼人也已感到压力不小，后续的攀援者显得有些犹豫。
　　这时集庆三号已经靠近前方四艘船艇，想不到，这四船竟然以木板拼接，船上架起粗大而尖锐的撞竿木刺，集庆三号只能停船。拼接船上，十几个人迅速竖起一架云梯来，足有十五米之高，梯前也有一副铁钩，固定在集庆三号围栏上。
　　“杀啊！”二十几个贼人，叫嚣着攀了上来。
　　上官宾虹连夜制作的弓箭几次射击，弓弦断了四五根，已经失去远攻能力。贼人见状，互相保护着，已有四五个人扶住栏杆，飞身上了甲板。其中一名满脸虬髯的贼人，挥舞一把圆环砍刀，舞得呼呼生风，铮铮作响，枪棍护卫竟不得近身，只好弃守爪钩，又有十几个贼人趁机飞身上船。虬髯贼人大喊一声：“为二当家报仇！杀尽这帮狗娘养的。”
　　贼众齐声大喊，声势大盛，刀剑相击之声，伴着受伤者的□□、战斗的叫骂，嘈杂鼎沸，甲板上已经乱成一团。
　　郑进东一抖樱枪，说了一声：“保护好老爷和二少爷。”便与虬髯贼人战在一处。六名护卫将郑明麒、郑宇成团团护住，往船舱二楼撤退。虬髯贼人一看，急步上前切断郑明麒等人退路，其他六名贼人经验老道，也随着虬髯贼人一起冲上来，将护卫打散，好让虬髯贼人见机得手。乔建松见状，双刀连消带砍，撤出战圈，向郑明麒靠拢。
　　这时周仲强带着周可馨来到连生房间，命周可馨自里面反锁房门，自己和郑依玲，还有三名护卫站在门口，以防贼人来攻。
　　集庆三号不远处的六条船艇，也迅速靠拢，船头都竖起一面红旗，旗上绣着一只白泽神兽，同时号声大作。上官宾虹正在镖剑齐舞，近者皆死，听见号声，又见小船上的旗帜，哈哈大笑道：“圣女教援兵已到，我劝你们立即投降，不然格杀勿论！”
　　上得船来的十七八个贼人，听得一怔，四下一看，集庆三号下面的小船上，已刀光剑影，心知上官宾虹所言不虚。
　　虬髯贼人一看情况不妙，高声喊道：“杀了那位老爷，赏银一百两！”
　　一干贼人都是亡命之徒，心道：事到如今，只有拼了，反而能杀出一条活路。便舞了刀、钩，上中下三路强攻郑明麒。
　　郑明麒本身功夫不弱，前有郑进东枪棍护卫以长制敌，后有乔建松刀剑护卫保护，顺利退至舱门口。这时周仲强、郑依玲和二楼三名护卫也下了楼，将贼人团团围在中间。
　　“大当家，今天我们要栽。”
　　虬髯贼人几番出手想制住郑明麒，都未得手，虽杀了几名护卫，奈何己方伤亡也已过半，此时船下的战斗声渐息，心知不妙，虚晃一刀，叹气道：“想不到一条商船，竟这般训练有素。是我轻敌，害了大家。”
　　“别这么说，入了白龙帮，兄弟们就预着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