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妩妩11

9、第 9 章

　　她长高了很多，大概有1。63，一件白色的衬衫加一件及膝的黑裙，显得那么清新淡雅。头发依然长而柔顺地披着。我敏感的注意到周围的男生突然不再吵闹了。当时的我们，哪里知道打扮，都穿着土毙的运动服，突然有她的来临，其他女生顿成土冒，再也引不起男生打晾的兴趣。我就知道她是最美最美的！心里面这么想，我更想走到她面前潇洒地说：“好久不见！”可是脚却像不能动一样只能站在原地了。她走过来了，我全身崩得紧紧的。走到我面前，其实是走到我和胡丽面前，微微一笑，轻轻地说：“好久不见。”我隐约听到抽气声。
　　我也笑了，轻松地对她说：“是啊，好久不见，最近在做什么呢？”胡丽抓抓脑袋，跟着说：“是啊，在做什么呢？”唉，一个女生，动作总是这么粗鲁。

　　她笑笑，没来得及答话，班主任进来了。经过一番折腾，我终于没有和胡丽做同桌了，因为我和郑文郁成了同桌。有时候想想，命运真是神奇的东西，来来往往，与你有缘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她就会紧张，但只要看着她过一会，就马上舒服得想欢唱。她对我的影响真是大过任何一个人。我好希望她能忘记以前与我们的种种不快，重新开始。

　　她是非常爱整洁的人，课桌里永远是整齐有序，白衬衫永远是洁白无暇。我们像平常的同学一样见面笑笑，有问题再问问，并无多话。胡丽只要一下课就跑到我这来，坐在我的桌子上，大声笑谈，她倒好，像是完全忘记了从前是怎么恨人家的，现在毫无顾忌地拍着郑文郁的肩膀，说一些笑死人的话，逗得郑文郁捂着嘴笑得有时喘不过气来，更显娇柔。我无奈地看着胡丽，对她不抱有一天她会呤风作诗的希望。不过，内心，却对她的放得开羡慕极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她一样靠着郑文郁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常回家，两个月的一个周末，母亲到学校来接我回家。一到家，她的眼圈就红了，我感觉不妙。果然，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想要握碎一样对我说：“云云，我和他要办离婚了，你愿意跟谁？”
　　我以为我可以受得住，其实我真没有哭，只是脑袋一下子空了。我听到自己问为什么。母亲也不隐瞒了，像要把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全倒出来，倒在我身上。
　　她说父亲早有外遇，因为生了我，她为了我才没有离婚。谁知道他越来越变本加厉，居然和陈阿姨也搞上了，好朋友竟成这种关系，让她无法忍受。母亲不停地说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哪有爱情。母亲似乎忘记了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她哭得死去活来，然后说着让我立马早熟的话。
　　我没有回答，因为母亲这个时候并不想要我的答案。她被父亲伤得太重，浑然不觉她的女儿也被他们伤了。星期一，去法院。我几个月来第一次看到父亲。他在我眼里是陌生的，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我想不通为何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漠不关心，他看着我的时候，面无表情，我心中无比愤怒，当法官问我跟爸爸还是妈妈时，我说出了我自己都想不到的答案：“跟爸爸。”我看见父亲呆住了，然后狠狠地向我看过来。我挺里胸膛，冷冷地看着他，对他说：“爸爸，我要跟你。”
　　法官也很意外，但是他尊重了我的选择，因为妈妈也没有反对。
　　然后，他们正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