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哲纶）》梦琉萦

4、第三章 受伤的炎小孩

　　“来，跟着我，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舞蹈老师喊着拍子，站在最前面指导四个大男生。“亚纶，你最后这个动作幅度太大了，这样很容易受伤，记住要迅速把脚收回来。”舞蹈老师有点担心地纠正炎小孩的动作。

　　“Hey,boys，就快开拍了，你们是不是该来换衣服上妆呢？”化妆师从门外探个头进来，用手提着化装盒晃了晃。

　　“好，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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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走进可米公司，唐禹哲就看到站在大门旁送客的陈慧英，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小英姐。”

　　送完客人刚想往电梯走的陈慧英突然听到有人叫她，而且声音还十分耳熟，微微转身，有点诧异看到眼前人的出现。
　　“禹，哲？”…………

　　跟着陈慧英的车来到唱片公司，唐禹哲这才知道今天是那四只拍MV的日子。“是我有我的Young吗？”他记得大东和亚纶一直在练这只舞。“嗯，是呀，现在来他们应该正好开拍。”陈慧英领着唐禹哲穿过小门，进入摄影棚。

　　摄影棚内一片寂静，只有音乐的声音和正在奋力舞动身体的四人。唐禹哲走到摄影机旁，静静地看着镜头中的兄弟们，他们正在为他们的梦想努力，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也可以和他们并肩的。唐禹哲仿佛想通了什么，轻轻地笑了。可是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的眉头便猛地皱起，因为他看到炎亚纶明显分神了一下，收尾时没有把脚收回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样的动作幅度，膝盖会受伤的……“啊！”没等唐禹哲思考完后果，炎亚纶已重重摔在地上。

　　“亚纶！”“亚纶！”“亚纶！”其他三人立刻停止动作，蹲下去察看同伴的情况。“卡！亚纶，你怎么了？”导演急忙叫卡，也跑到炎亚纶身边。陈慧英更是担心，一边跑到炎亚纶旁边一边叫人拿医疗箱。

　　而炎亚纶只是死死地按着右脚膝盖，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喊声。周围一下子吵杂起来，仿佛入定般的唐禹哲突然动了，他一把抢过灯光师拿来的医疗箱，挤到人群中，不顾形象地吼了一声：“让开！”

　　众人齐齐退让，唐禹哲一脸凝重地用手轻轻碰了碰炎亚纶的膝盖，他马上疼得想缩，可是却连缩都没有力气。看到这种情况，唐禹哲果断地放下医疗箱，轻抱起炎亚纶，扭头对汪东城说：“大东，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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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东，开快点啊！”陈慧英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地催促着汪东城。

　　唐禹哲抱紧怀中的男生，怕车子的晃动让他受到二次伤害。“亚纶，痛就叫出来吧，不要忍着，看嘴唇都被你咬出血了。”辰亦儒从后排探出头，有点心疼地说。炎亚纶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放。

　　看到炎亚纶这么倔强，陈慧英扭头刚想说话，就看见唐禹哲抽出一只手，放到小孩紧咬的唇上，接着是他的命令声：“松口！”

　　一直隐忍着痛苦的炎亚纶抬头，看到唐禹哲面无表情的脸，顿觉委屈，伤处仿佛更疼痛了。但他还是听话地松开被他摧残已久的唇，用闪动着泪光的眼眸看着凶巴巴的某人。“痛就咬我，别咬自己。”唐禹哲疼惜地抚过他唇上的血痕，把手指放在他嘴前。听到唐禹哲的话，车上众人都楞了。

　　接着，炎亚纶抿了抿唇，伸出颤抖着的双手，抓住唐禹哲的手，牢牢握着。

　　不知过了多久，医院终于到了，在陈慧英的带领下，唐禹哲抱着炎亚纶飞快从紧急通道跑到急症室。

　　“他这是膝盖韧带断裂，需要进行接驳手术，你们谁是他的亲人，来签一下同意书。”医生拿着一张表，已经做好进手术室的准备工作。“亚纶是我负责的，我签。”陈慧英拿过，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医生点点头，转身往手术室走，没走几步又扭过头对一脸紧张的四个大男生说：“只是小手术，你们不要紧张。你们这么紧张地看着，搞到我也好紧张，好有压力哦。”说完就推门进了手术室，只留下一群乌鸦在几人头顶上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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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亚纶！”门口传来一声怒吼，让正想偷偷下床的炎亚纶吓得迅速缩回自己的脚，可是马上又扯到伤口，痛得皱起眉头。门口的人大步跨进病房，先把手上的保温瓶放在床头的桌上，然后抬起床上男生受伤的腿，轻柔放回被子里。

　　“禹哲，你怎么来了？”炎小孩小心翼翼地问着眼前脸色不好的某先生，有点心虚。而唐先生并没有回答，转身就出了病房。

　　“禹哲……”干吗嘛，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一直呆在病房里他都快闷死了。只是刚踏下床，就被抓个正着，还把某人惹生气了……他也太倒霉了吧。炎小孩躺在病床上，看着某人的背影，哀怨地想。

　　哼，要走就走好了。炎小孩翻了个身，背对门口，带着赌气的意味，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突然，“啊！”他尖叫一声，自后被人拦腰抱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放进一张轮椅中，炎小孩惊异地眨眨眼，摸了摸身下的轮椅，抬头望向正在打开保温瓶的唐先生嘟啷了一声，低垂着眼，嘴角不自觉弯起弧度。

　　“来，先把汤喝了，我推你出去走走。”唐禹哲把汤倒进碗里，送到炎亚纶面前。炎亚纶捧过碗放回桌上。“好喝吗？这是汪妈妈熬的汤，今天大东探班时带来的。”

　　“嗯，很好喝。”炎亚纶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是吗？那就好。”虽然汪东城今天来探班的目的……该死的，不过就是因为花样里他演的梁思南性向不清楚，还老是有和其他男生的暧昧戏吗，那也不用每次他有戏，就挂着欠扁的笑容出现吧……好吧，这次看在汤的份上，不和某人计较了。

　　唐禹哲推动轮椅，穿过走廊，一路推到专供病人晒太阳的花园里。他先把轮椅固定在草地边，然后弯腰把炎亚纶抱起，走进草坪，轻轻把他放在树荫底下，自己再在他身边坐下。“怎样，这回满意了吧？”唐禹哲看着享受微风轻拂的炎亚纶，轻笑着问。

　　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炎亚纶转头看向唐禹哲。“嗯，还不错。”

　　“只是还不错啊，大少爷，还真挑剔。”唐禹哲捏了捏小孩的脸蛋。炎小孩偏着头让他捏，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请参考夏宇第一次见到盟主时的动作和小雨结果唱片时的那个微笑）“禹哲，我想躺一下，给我当枕头咯。”

　　唐禹哲把腿伸直，扶着炎亚纶躺下，把他的头放在他腿上。炎亚纶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唐禹哲轻轻把手放上小孩的脸，细细地描绘着他清秀的五官。

　　看来他选的这个地方还不错，树荫底下太阳晒不到这个怕晒的小孩，微风不时吹过，吹走了许多热气。唐禹哲用手拨开炎亚纶的刘海，把他的额头露出来并擦掉上面细小的汗珠。

　　缓缓抚摸他的唇瓣，唐禹哲突然想起那一天那个差点失控的吻，当时如果真的吻下去，会怎么样呢？他的唇……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唐禹哲脸颊，掀起鬓角的发。唐禹哲低下头靠近躺在腿上的人儿。

　　唇与唇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要碰触上的时候，唐禹哲动作一顿，停了下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个小孩产生了这种念头，吻，如果让小孩知道了，会觉得恶心，会……远离他吧，还是不要好了。

　　当唐先生思索着的时候，炎小孩感觉到脸上热热的气流喷得他痒痒的，于是迷蒙地睁开眼，进入眼帘的，是某先生放大的脸，迷茫的眼神，微张的薄唇。小孩呆呆地看了几眼，刚睡醒不清醒的脑袋，未加思索，按本能动作了……

　　“唔……”唐禹哲愣了，呆了，傻了。正当他决定起身，本来在腿上乖乖躺着的人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压，没来得及反应，于是碰触上了迎上来的唇，零距离接触了。

　　唇上柔软的触感，鼻尖上温热的呼吸，脖子上环绕的双臂，无一不在刺激着唐禹哲，他觉得心里某个东西要破壳而出了，可是他却下意识压抑着。他抬起头，分开紧贴着的唇，看见炎亚纶迷蒙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澈明亮。他明白，某小孩起床呆时间过了。

　　炎亚纶眨眨眼，耳根悄悄红了。虽然刚刚意识不清楚，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在唐禹哲开口之前说话，等会一定会被取笑到死……嗯，他记得他睁开眼时……“禹哲，你趁我睡着，想干什么呀？靠这么近……”他装无辜。

　　呃……被抢白了，他才刚想开这小孩玩笑的说，不过……唐禹哲斜眼瞄瞄自己的脖子，“那你现在在干嘛？”装？再装？看他还装不装得下去？

　　“呃，我，我，我……这个，那个，我，我是在表现兄弟爱，怎么，不行吗？”说到最后炎亚纶恼羞成怒，狠狠挎住唐禹哲的脖子，恶人似的威胁。

　　“好，好，行，行，兄弟爱，兄弟爱。”唐禹哲被迫把腰压弯，下巴放在炎亚纶肩上。

　　“那还差不多……”炎亚纶得意地笑，手依旧没有放开。唐禹哲不说话，歪着头嗅了嗅，鼻尖瞬时盈满了炎小孩的味道。

　　…………

　　轻轻把小孩放回床上，唐禹哲摸了摸又迷糊睡去的小孩的脸，笑了。小傻瓜，哪家兄弟会用拥抱亲吻来表达兄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