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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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快别闹！QAQ黑魔王大人散学宴开始好久了。卫维恩僵着一张脸在心底哀嚎。
汤姆·里德尔利落地给了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桃金娘一个无声咒，然后毫不在意地把魔杖还给卫维恩。“我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
“告诉我怎么离开。”汤姆抬头望着外面，这个高度没有扫帚的话很难上去。
“……！！”
汤姆·里德尔看着明显不怎么愿意听话的人，意外地皱皱眉，从这家伙之前的反映来看他明明很不希望自己发现这个入口。那为什么自己明确地表示了离开的意愿后他一点也不愿意配合？
汤姆没有再说什么，他谨慎地往里走了几步，然后又回来了。以他现在微不足道的魔力去探索霍格沃茨不知道已经流传了多少年的秘密？他还没有格兰芬多那么大无畏的送死精神。不过这个地方很明显和斯莱特林有关，可以的话，真不想让老蜜蜂发现啊。——他托起下巴扫了眼和桃金娘默默瞪着眼对视的某人，黑色的眼睛里微光流转。
“一忘皆空。”少年黑魔王拿起魔杖指着桃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直接晕了过去。
魔咒发出的光倒映在卫维恩水色的眼底，男孩紧了紧握着魔杖的手，没有抬起来。“汤姆，你不打算杀了她？”
男孩的声线稚嫩而且柔软，却不知为何清冷得让人诧异。
汤姆·里德尔近乎失态地瞪大双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了她！”就算他对黑魔法兴致盎然，就算他对规则有种不太在意的藐视，这也不意味着他想杀人吧！
更何况他才11岁！一个11岁的小巫师有这种能力吗？汤姆·里德尔几乎想撬开这个白痴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哦……”男孩似乎松了口气，默默地想起汤姆之前似乎问了什么。他眨眨眼睛，以他们现在的魔法水平想用咒语飞上去完全是痴人说梦。用扫帚的话，扫帚间在场地那边，用飞来咒的话必定会穿过礼堂。如果密室被提前发现——先不说副本开启的问题，旁边这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绝对不会答应。他叹了口气，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皮皮鬼飞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皮皮鬼在欺负桃金娘的时候还在二楼的另一边，这是最好的求助对象了。
然后一阵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天上掉下来一只皮皮鬼。
卫维恩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想道：皮皮鬼那只不明生物绝对和爸爸喜欢的林妹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汤姆·里德尔黑着脸看着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的皮皮鬼嘭地一声掉到他面前，反射性地扔了一个束缚咒。
于是某只被辛苦召唤而来的援兵，就在召唤者的走神和少年黑魔王的本能反应下，霎时间变成了俘虏，真是可喜可贺。
“卫维恩！！”皮皮鬼难得被人惹恼，可怜他一贯都是惹恼别人的角色。
卫维恩还没有回过神，倒是少年黑魔王突然想起了什么，挥舞着魔杖收紧了绳索。
“皮皮鬼，我记得你是斯莱特林的幽灵？”如果是在斯莱特林呆了那么久的幽灵的话，有没有可能会知道一点关于这个密室的消息？
“胡说！”皮皮鬼尖叫道：“我不是幽灵！”
汤姆·里德尔挑挑眉，手中的魔杖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另一只手。
卫维恩突然明白了汤姆想做什么，难得好心地帮皮皮鬼解释道：“他的确不是个幽灵，霍格沃茨的幽灵们都不允许他参加开学晚宴。如果非要说的话，说他是个精灵会合适一点吧。”
“精灵？”汤姆嗤笑一声，就算他生在孤儿院，他也听说过麻瓜的那些童话故事。他忍不住认真地打量一下皮皮鬼。
皮皮鬼很矮，但长着一张阔脸大嘴和圆亮的眼睛。他身穿色彩明亮的衣服，打着领带，他的拖鞋裂着长长的缝露出脚趾。平时习惯戴着的那顶帽子现在掉在他脚边，听了卫维恩的话似乎想尖叫着说些什么，又不情不愿地咽下声。——如果那些麻瓜知道他们一心喜爱的精灵长成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卫维恩毫无起伏地声音继续解说着：“大部分人认为皮皮鬼只是一个恶作剧鬼魂，当然他也是有实体的，咒语对他比对幽灵产生的效用大得多。他的存在是因为一种心理能量而不是死者所留下的印记。这和幽灵有着本质的区别。”换句话说，皮皮鬼是霍格沃茨孕育出来的一个灵魂。卫维恩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也许，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成功的案例摆在面前，邓布利多才会和尼克提出把这具身体送到霍格沃茨？
卫维恩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明白了自己“被杀”的又一大原因，顿时默不吭声了。
汤姆·里德尔还在托着下巴沉思。皮皮鬼一向识时务，就算这两个人明摆着在研究他，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密室里突然沉寂下来。一旦安静下来，就会很容易听到一些本来没有注意到的声响。走道的另一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卫维恩抖了一下，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密室里有什么了。该庆幸的是这里没有麻瓜出身的学生吗？男孩吞了口口水，惊惧地往汤姆所在的地方走了几步。
他不该吐槽斯莱特林会被神奇生物保护司的人拘留的！斯莱特林才没有虐待他的宠物，人家蛇怪还在欢快地在密室里打滚呢！QAQ
卫维恩一凑过来，汤姆就想起皮皮鬼真正的用途并不是拿来研究的。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卫维恩一手捂住嘴巴。
少年黑魔王这才发现这个漂亮的男孩现在一身冷汗。卫维恩一贯漫不经心的神色像是被突然而来的危机扫空了，湛蓝色的眼底一片清澈，还带着点让人意外的凌冽。
这个时候，密室里突然传来一阵什么东西重重地拍打在地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毫无意义的嘶嘶声。片刻之后，天花板上发出一片咒语的光芒，颜色和汤姆·里德尔刚刚给桃金娘施的无声咒如出一撤。
看来密室之所以那么宽广是为了让蛇怪活动用的。在卫维恩的神思开始飘到“斯莱特林还是个好主人。”这个诡异的方向的时候，汤姆终于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下卫维恩的手，用魔杖在空中写字：【那是什么？】
无声咒是用来隔绝整个密室的声音的，但是此刻他们就在密室里，如果出声的话可能会被那只怪物听到。
卫维恩反手抓着汤姆的手，也许是担心他会不自量力地跑过去。
【斯莱特林的宠物，密室里的怪物。】卫维恩眯了眯眼，继续写道：【蛇怪。】
然后卫维恩解开皮皮鬼，变出一堆绳子叫他在出口找个地方绑住。皮皮鬼捞起地上的帽子扣到头上，冲汤姆做了个鬼脸。不过很配合地没有发出声音，拿着绳子飘上去了。
卫维恩看到那个恶作剧精灵的反应，很庆幸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对的。霍格沃茨里的东西并不会拿学生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那条蛇怪也许是个例外。
汤姆看着他们动作，没有说什么，等皮皮鬼飘上去了。他才继续挥舞着魔杖：【你确定这样不会那东西被发现？】
这个地方和斯莱特林有着明显的联系，而卫维恩却对这里了解异常。少年黑魔王眯起狭长的眼睛，他记得某人说过，自己和斯莱特林没有关系，冈特家族才是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
不管卫维恩有没有说谎，能收集这个“密室”的情报越多越好。
卫维恩对着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桃金娘扔了一个漂浮咒，努力把她送到半空之后让皮皮鬼拉上去，似乎没有看到汤姆的话。等到桃金娘安全地被皮皮鬼拎出去，他才转过身来。
天花板上的无声咒还在发着光，男孩精致的面孔藏在稍显暗淡的光芒下，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一个复杂的神情，湛蓝色的双眼直直的望向另一端的少年黑魔王。
良久，他似乎投降一般左手提起魔杖：【它在蜕皮。】
卫维恩在心底苦笑道：他连密室里是什么东西都告诉了伏地魔，难道还能瞒着这点猜测？剧情开始的时候入口处的那张蛇皮让卫维恩想起了这种可能性——如果蛇怪是在蜕皮，那他们还有机会不正面对上。所以他才能还算镇定地让皮皮鬼帮他们出去。
不然的话——卫维恩抓紧脖子上吊着的一根牛皮绳，那里挂着尼克上次拜托邓布利多送给他的门钥匙。能量用完之前单向传输都还是有效的。——他可能冒着在少年黑魔王面前暴露最后一点家底的危险，带人从霍格沃茨直接离开了。
卫维恩明白他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也清楚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伏地魔将会成为整个巫师界的敌人，他要想好好地活着就不能搀和这些事。
但是，他现在还只是汤姆·里德尔不是吗？还没有想到要杀人的汤姆·里德尔。
他们一起住了三百多天。卫维恩想道：他看见过这个男孩的努力，也看见过这个男孩的优秀。虽然这也许是很多教授还有那些被汤姆纯良的外表所蒙蔽的学生都见过的。
但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少年黑魔王对知识的渴求，汤姆几乎在任何空闲的时候都抱着一本书。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少年黑魔王对力量的向往，频繁的夜游和在斯莱特林的长袖善舞他并非视而不见。
这并不是罗琳笔下那个以邪恶为根本属性的黑巫师，这也不是邓布利多凭借一次初见就下了定论的危险男孩。有野心有什么错呢？他可是个斯莱特林啊。
在他自己对着空荡荡的家发脾气摔东西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自己要是有这样一根魔杖就好了吧。
面对那些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情，人们总是想要拥有力量的。
卫维恩走神走得一塌糊涂，连怎么从密室出去的都不知道。
汤姆·里德尔从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金发男孩目光呆滞地站在床边，终于忍不住把人拉进浴室，直接扔进浴缸。
“脏死了。”少年黑魔王如此嫌弃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