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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长期饭票 ...

  •   二十一点四十,李汐提着外卖餐盒和半打本尼最爱的吉尼斯黑啤酒站在自家楼下,比预计的时间整整提前将近四十分钟。她对能提早到家感到十分高兴,时间充足到她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把自己打扮得美美见本尼。他们可以一边吃着中餐一边看BBC3夜间播出的动画片《恶搞之家》,这部卡通片总能引发本尼一连串的笑声。

      李汐有种预感,谈话将进行得很顺利。他们依偎在沙发上,喝着啤酒,聊聊这一周发生的趣事,伴着佛手柑蜡烛散发的香气,本尼低着头深情吻她。李汐涨红脸,轻合双目,一手轻轻推开本尼,而本尼抓住那只不听话的手,献上数不尽的细密之吻。一切又回到从前,本尼会拉首曲子,也许就是歌剧院魅影里的那首夜之乐章。

      本尼学着笨拙古怪的贵族姿势邀请李汐献唱,二人凝视彼此,缓缓唱起歌。一曲完毕,本尼搂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献上一吻。她附在本尼耳边,充满喜悦地宣布,自己是慈善义演歌剧院魅影的女主角克里斯蒂。本尼突然抱起她,热烈充满激情,他不住吐露情话,说自己为李汐感到骄傲,说最困难的时刻业已过去,他们可以重新再来。李汐故意逗他说打算分手,本尼会将她压在床上,温柔饱含宠溺地对李汐告白,重复他曾经对她许下的山盟海誓。

      “如果爱情让人变得滑稽可笑,那我已成为你终身的丑角。”这句告白发生在去年夏天,他俩于阿波罗剧场看完演出《仲夏夜之梦》,挤在离场的人流里。本尼牵着李汐的手,突然止住脚步,他不顾众人诧异目光,坚决而柔情地吻上李汐的唇,旁观人有的吹口哨,有的鼓掌,友善地揶揄他们。

      还有什么回忆能比得上看完马克·里朗斯(Mark Rylance)的精湛表演之后,和男友甜甜蜜蜜从西区步行返回梅菲尔区更罗曼蒂克的事情呢?时隐时现的月光,越拉越长的树影,人声鸟语,梅菲尔的夏夜如莎翁笔下的迷离之梦,引诱着人们的眼睛与心灵。

      “真爱无坦途。(The co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id run smooth)”李汐低吟着莎翁名句走上通往阁楼——温馨小家的楼梯。

      当李汐打开房门站在阁楼公寓门口时,客厅一团漆黑,仅卧室透着一丝光亮。印象中出门前将所有灯都关闭了,李汐侧耳倾听,似有声音从卧室传出。她果断将食物与酒放在门口,然后抄起门口鞋架上的一双高跟鞋捻手捻脚朝屋内走去。梅菲尔治安一向良好,她住了这些年,连小偷小摸都没遇上过,难道这次要勇斗入室抢劫的歹徒?

      但若这么冒然闯入,就凭着一双高跟鞋想制服歹徒饶有难度,还是直接打电话报警?李汐思绪乱糟糟一团,不知如何是好,猛然听到本尼嘻嘻的笑声。李汐松了一口气,猜想大概本尼买的是不限时段火车票,提前一班次到家。她将高跟鞋放下,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头发,又从兜里摸出唇膏涂抹完毕,这才抿嘴一笑,推开卧室的木门。

      “本尼,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李汐由衷微笑着望向屋内,她并没有等到本尼报以同样的亲热问候。

      满室狼藉,本尼蜷缩在床上,好像一条肉虫子,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半*裸的女人正背对着李汐穿衣服,那女人躲在暗处,深红色长发遮住大半个脸,空气中飘荡着淫靡的气味。

      不用动脑李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身子微微闪了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紧绷着。李汐有点后悔刚刚没把高跟鞋拿进来,错过可以将鞋子甩在本尼脸上的好机会。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怒火,眼睛里闪着彻骨的寒气,一字一顿道:“显然,你并没有想念我,本尼。”本尼头发凌乱,满面通红,双手死死攥着床单,遮遮掩掩着身体。他不敢与李汐视线相对,只是低着头嘴角不住抽动着。

      “你保证过她不会这么快回家的!”那位半*裸女人穿戴整齐,话音里带着恼怒质问本尼道。

      如果此刻李汐不是这出狗血偷情大戏的悲剧女主角,她肯定会噗哧笑出声,这场面就好像《仲夏夜之梦》里仙后一觉醒来,发现对方是一头驴子。

      “呃……”本尼在李汐和无名女人的怒瞪下勉强张开口,发出毫无意义的吱呀声,原本白皙的脸因窘迫而涨得由红转紫。

      那女人扭过身满地找鞋,借着暗淡灯光,李汐觉得这女人很面熟。她脑筋飞转,想到今年元旦时,她曾带本尼参加《风尚》杂志筹办的跨年晚宴,应该说半强迫本尼与她同行。她本是好意,想让本尼多认识些朋友,也许能更快走从意外事件中走出。李汐遥记,那晚她被卡萝叫去与董事会成员们寒暄打屁,她几次视线找寻本尼身影,都见他和一个红发女人聊得开心。李汐并不认识她,只当这女人是什么人带来的家属朋友。

      李汐以为不过是路人,没曾想这女人睡了她的男友,踩着她的地毯,更重要是碰了她的床!

      “我提早回来了。”李汐面容并无任何明显的变化,相反口吻中透着几分客气。她惊讶于自己的控制力,她曾经偶尔设想过如果男友出轨她会怎么办,大概是乱棍将狗男女打死泄愤?

      “你是哪位?”李汐凑前一步,她的举动令红发女人紧张得往后躲闪。为什么小三这种都抹香奈儿五号?并且全是用机器晒出的假碳色?最雷人的是胸前坠着重达两三公斤的硅胶巨*乳?难道小三还有什么流水线生产手册?

      “你说过她不会这么早回家的!”那女人机械地重复道。

      李汐冷笑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替本尼回答:“就当是小惊喜吧。”她斜眼见本尼正慌乱地穿衣服。李汐脑海中浮现许多问题,但每个问题到嘴边似乎又觉得没有开口必要。显而易见这种背叛是不需要理由解释,如果两个人相爱,就算因俗世纷扰种种而遭受痛苦,甚至会不得已分离,但只要爱着,无论近或远,都不会欺骗彼此。当谎言说出口时,爱早已离去不复存在。

      那场意外,那场一直被李汐认为是他们感情突变的导火索,也许并不如她认为的那样。在内心深处,李汐深知没做错任何事,但她总要为感情冷淡找一个发泄口,因为爱着本尼,所以李汐将莫须有的错怪罪在自己身上,这种被好友们鄙夷的行为却能让李汐觉得好过点。

      有一刹那,李汐自问,本尼还爱她吗?如果还爱,为什么他不为这份爱情努力呢?如果不爱,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干干脆脆分手?李汐将本尼的犹豫不决当成还爱着她的证据,起码在本尼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还残存着昔日快乐的影子。现在回想,李汐羞于承认自己错得离谱。

      最近一个时期,李汐觉得本尼的古怪行为就好像是一支不知何时会走火的机关枪,那枪口一直瞄准着她的心。现在嘭的一声,她的心被击碎了,虽然疼痛,但却总好过提心吊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李汐面无表情地问道,就好像在谈论明天是否下雨般轻描淡写。本尼和红发女人都默不作声,李汐只好再问一遍。

      最终那女人扭捏作态地回答:“从新年开始。”她似乎无法忍受房内的压抑气氛,亦或被捉奸在床令她稍感不适,红发女人狠狠拿眼瞪着本尼,本尼告别□□,穿着一件印着‘幸福公式’的蓝色T恤。

      这件衣服还是我送给他的呢……真讽刺!李汐哼了声:“你们偷偷摸摸交往四个多月,也够‘委屈’的。”

      “浪费我的时间。”红发女嘟嘟囔囔道,她提着鞋,斜挎着包,准备跑路,但似乎又有些不舍地望着本尼,本尼至始自终都不敢抬头回应红发女或者李汐。

      “他总说他会和你分手,狗屎!”红发女等不到本尼的声援,索性扭脸对李汐大声嚷道:“要不是看他床技不错,我才不会和他耗这么久。”红发女转身欲走,却被李汐扯住胳膊,她惶恐地瞪着李汐。

      李汐朝红发女嫣然一笑,扬起手干脆利落地扇了小三一巴掌,红发女显然没想到李汐会动手打人,她眼冒金星,踉跄着靠着衣柜,一手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一手护在胸前,似乎防范李汐再度进攻。

      “你不用怕,赏这嘴巴是因为你睡了我的床。”李汐揉揉有些疼的手腕说:“你可以走了。”

      “走?”红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嘴巴搞昏了头。

      “还是说你要等本尼一起走?”李汐顿了顿继续说:“他大概今晚是不会有心情再和你床上运动,你还是明天约他吧。”

      “你……为什么不生气?”红发女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挪动步子。

      李汐有点头痛,本尼挑的这个小三智商真让人着急:“我又没被他藏在暗处见不得光,刚才你不都说了嘛,喜欢他的床技,估计他也欣赏你的假胸,你们这种动物世界风格的□□过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红发女人被李汐挤兑得哑口无言,铁青着脸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她的头发梢打在李汐面颊,李汐蹙蹙眉,并没有追上前去的意思。

      “本尼。”李汐收回目光,从客厅拉过来一把餐椅,她觉得心无法控制地剧烈跳动,血似乎涌上大脑。她摸摸眼角,干涩得挤不出一滴泪水。这是新的一场轮回吗?为什么她总要经历这种背叛与欺骗呢?如果说她曾经为此而流泪过,但现在,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做出强烈的反应,但灵魂却异常镇定。

      “汐汐,我可以解释。”本尼耷拉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话。他现在这幅摸样倒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李汐忍住发笑的念头。本尼双手抱在胸前,他脚下躺着几个避孕套的空袋,脖颈上唇印清晰可见。

      “我对你所说的一切都没兴趣了解。”李汐的语气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

      一阵不算短的沉默后,李汐听到本尼沉重的呼吸声,对于本尼的解释,道歉或是乞求宽恕,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去聆听。李汐希望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回家时满怀柔情的心现在空荡荡可以听到回响。

      “汐汐,这不过是场意外,我是说这算不了什么。”本尼困惑不解于李汐的态度,如果此时李汐大吵大闹或者哭哭啼啼倒容易解决,但她现在的样子非但没有被伤心与忧愁笼罩,反而异常神态自若,这让习惯被李汐温情包围的本尼非常惊愕与害怕。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祈求父母原谅的小孩子,以一副感情受到伤害的嘴脸冲着李汐说:“你总在工作,我……”

      听完这句,李汐身子微微一抖,她迅速调整好情绪,眼睛低垂,假笑答道:“本尼,你怎么才能学会停止推卸责任呢?我不是你的母亲,没有义务去教育你如何做人。虽然这不是我期待的谈话方式,但我很高兴,你和我终于把话说开了。”

      “说开了什么?”本尼紧张地问:“你的反应太过激了。”李汐意识到,本尼并不因为要失去她而感到伤心欲绝,仅仅把李汐当成他的一张长期饭票!而他彻底搞砸了这件事。李汐故意忽略掉好友们的警告,她用各种包裹着甜蜜糖衣的毒药宽慰自己,她用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遮蔽双目。每当李汐暗示本尼如果不愿重返学校,起码也找份工作的时候,本尼总会用各种胡诌来搪塞她。因为相爱过,李汐选择视而不见这些借口。

      “本尼,你用行动帮我下定决心。”李汐用一种平静但不容质疑的腔调对本尼说:“我不想再见到你,我马上离开,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可以收拾东西打包走人。你挪用我的钱就当做是送给你的告别礼物,我不会再追究。”李汐说完大步转身走出卧室,本尼的目光死死盯着李汐后背。

      走到门口时,李汐拿起外卖餐盒与啤酒,她缓慢地走着,从阁楼到一层的楼梯看起来格外长,似乎用了大半个世纪才走到一层。不见月光,原本婆娑树影被黑暗渲染得异常恐怖,街上行人渐少,三五群衣衫破旧的人躲在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李汐茫然地坐在大门口,脑子里充斥着杂乱无章的片段,为了转移苦涩情绪,李汐打开餐盒,拿出一次性竹筷,无声闷头吃起来,食不知味,但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似乎只要无所事事那黑暗就会将她吞噬。

      李汐一人吃干净两人份的食物,又灌了半打啤酒,才终于感到某种情绪正从腹腔一路上涌,久违了的眼泪如开闸江水般倾泻而下。李汐缓缓掏出手机,拨打两位好友的电话,均是暂时无法接通。委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李汐只想找人说说话,哪怕只是静静呆在对方身边也好。眼见真相的一刻,李汐不得不向现实妥协。她曾那么喜欢本尼,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充满欢笑与甜蜜,当所有人都看出本尼变了心,只有李汐,只有她自己傻傻得相信这份爱情仍然鲜艳。

      后知后觉,亦或装傻逃避现实?弄懂与否并不重要,总之,她又是一个人了。往事一幕幕,如幻灯片般在她眼前播放,那些回忆中不光有爱情,还有某个人,那个她以为永远都不会主动联系的人,但当心碎时,李汐最想听到她的安慰。

      李汐胡乱擦着眼泪,又清清喉咙,这才按下署名为母亲的号码。

      “妈,我是汐汐。”李汐哽咽着唤道。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母亲李芬严厉声音回荡在深夜的梅菲尔街头:“我和你父亲刚刚带艾伦从医院回来,好不容易才哄艾伦睡着……”

      “他不是我父亲,艾伦也不是我弟弟。”李汐打断母亲的话,她意识到音量过高,忙压低嗓音,几近哀求说道:“妈,我……”她想对母亲说,我很想你,但她并未将话说完,便被李芬冷冰冰打断了。

      “你这么晚打过来就是想和我吵架吗?”李芬反问道:“我没空和你拌嘴。”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汐带着哭腔,颤颤悠悠道:“我是想说,如果、如果当初你和爸没离婚,也许……”

      “也许什么?和那男人熬上一辈子?”李芬半讥讽说:“当初可是那男人把你赶出的家,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我都记着。”不知是酒后壮胆,还是其他原因使然,李汐鼓起勇气对李芬说出了心里话:“我从没怪过爸爸!妈,这些年我总想问你,你怎么能若无其事的生活?你出轨被爸爸发现,他和你离婚难道有错吗?为什么满嘴谎言的你却可以活得这么心安理得?”

      “你别忘了,法院把你判给那个男人,他却不肯要你!是我把你带出国,供你上学受教育,你才能有今天。”李芬愤怒地回答。

      “爸爸不肯要我,你就肯要吗?”李汐惨然一笑,她觉得有无数只手掐住脖子,刺入她的五脏六腑,鲜血混着酒味充斥在口腔内,她用尽全身力气,不肯叫母亲听到她的呜咽声:“我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心里很明白,你出轨,你离婚,你出国……你的这些计划里从来都没有我,要不是姥姥哭着求你,求你带上我,你早就把我扔在大街上。

      供我上学?我上的是公立中学,学费全免,生活费是我帮邻居照看小孩赚来的,你何时给过我一分钱?至于大学费用靠贷款解决,每个假期我都去打零工勉强糊口。你对你现在的丈夫说,我不喜欢依赖家人,独立好强。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你吝啬一毛不拔,情愿我自生自灭呢?

      出国后,你从未对我笑过一次,更别提庆生或者圣诞节。你用谎言搪塞我,我却总拿你工作太忙来宽慰自己,但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再婚,没问过我的意见就辞职举家移居奥地利。你对我熟视无睹,但对丈夫前妻所生的儿子却关怀备至,视如亲生。妈,我有眼有脑不是傻子瞎子,你待我如何我都知道。”

      “你知道最好。”李芬被女儿李汐戳中痛脚,口不择言道:“我不爱那个男人,从头到尾这场包办婚姻不过是虚假谎言,你是从这个谎言中诞生的。如果不是怀你,那年我的名字就不会从公派出国留学名单上被划去。就是你,还有那个男人,毁了我的人生!我只要看到你和他的脸,就会想起我错失的东西。也许别的女人能母爱迸发从此相夫教子,但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爱我,对吗?”李汐对母亲这番话并不吃惊,她只是没想到母亲真能把这些锋利如尖刀的话说出口,毫不犹豫地狠狠刺穿她。李汐彷徨多年,不敢把这句话问出口,她怕一切无法再回头,无法再假装和母亲是性情不合,不甚亲近。但某个时候,饶是真相比谎言伤人,总要好过一直活在自我催眠中。

      “不爱。”李芬未加思考干脆应道。

      “再见,妈。”李汐说着挂断电话,这一晚,她终于直面了所有的事儿,关于本尼,关于母亲,他们用不同的方式伤害了她,但这些都是过去式,她的心再不会流血,因为无血可流。

      李汐独自徘徊在梅菲尔大街上,天空中布满了暗淡的云,似乎只要轻易碰触一下,便会落下决堤的泪水。她讨厌自己落泪,但那咸咸的水珠仍没完没了从眼角涌出来,浸湿了她的脸颊。没有音乐,没有夜色中默默保护自己的暗之天使,没有前行方向。

  • 作者有话要说:  快表扬人家竟然日更了,喂,各种撒欢各种鬼脸:)
    那啥,姑娘总算是单身了,欢呼,喂
    本尼的存在大概就是为了成为一枚标准渣男?打住…其实是给姑娘伤口上撒盐?并不…大概是为了让姑娘得到真爱之前来段仙后驴子恋爱记,够了…
    ————
    姑娘的老娘算是登场鸟,希望能对姑娘的性格形成给出更细密的解释,喂
    ————
    ps下,英村教育体系是这样,孩纸从十三岁就可以开始兼职打工了,有明确地时间限制和工作性质要求,但因为英村中小学学费全免,所以孩纸只要每周打十几个小时的零工,吃饭买便宜的衣物啊基本就够了。
    上大学就更是全部可以贷款鸟,不光是学费,生活费伙食费啥的都能从政府贷款……但同时只要一工作,这还款鸭梨排山倒海而来啊…这就是为毛线姑娘对钱念念不忘啥的,喂
    李汐这姑娘,从小就为了生存而努力着,性格中自然而然地回避任何可能让她受伤的事儿
    但偶还是灰常不犹豫地插了姑娘一刀……
    要相信这都是为姑娘好啊有木有,踢了渣男,明星们就都跑到碗里了有木有
    胡言乱语了已经……
    ps马克叔是咱看莎翁剧的本命有木有,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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