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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三回 两情相悦共赴巫山 各有算计风雨欲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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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杭州众官员诚意相邀,钟琮裕也不推辞,带着贾珠等三人同去赴宴,酒席上推杯置盏,即使贾珠不胜酒力,也免不了被劝几杯,直到夜深才散席,自有官员安排好住处,不提。
贾珠浑身燥热不堪,胸中似有团火,喝了几杯凉茶也压不下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耐不已。房门突然咯吱一声被推开,不等贾珠坐起身来,一人奔到他床前,带着股酒香,急急的亲着他的脸,扯着他的衣服,急促的说道:“好珠儿,是你说的,若我赢了,随我要什么都可。我今晚就要了你,可好!”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也不等贾珠回话,贾珠的外衣已被他扯开扔到地上。
若是平时,贾珠定会诧异:自从相交以来,钟琮裕向来温柔,且都是点到为止,两人至今未曾行过房,他今儿怎的这般急躁?只是今晚的贾珠也是饥渴难耐,又兼钟琮裕乃是他心爱心疼之人,借着夜色的掩饰,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涩扭捏。
两人同干柴烈火般,一夜同泄了几次才消停,刚开始贾珠尚能支撑,只到了后来,渐渐的失了力气,只得由着钟琮裕。那钟琮裕哪有平日怜惜之心,竟像头野豹子,把贾珠折腾的昏死过去,尤不自知,直到筋疲力尽、无物可泄,这才瘫倒在贾珠身上。
直到第二日申时,钟琮裕才渐渐转醒过来,觉得头疼难耐,浑身酸软无力,伸手触到旁边躺着一人,不是贾珠又是何人?只见贾珠面如金纸,上下不着一缕,关键处盖着张薄被,露出的脖颈处皆是红紫一片的痕迹,只有进气哪里还有出气。钟琮裕大惊失色,喊道:“快来人!”
片刻间,门被推开,朱霆疾步走进来,道:“皇子有何吩咐!”
钟琮裕厉声吩咐道:“快去请医生!”
朱霆头也没抬,快速退了出去,钟琮裕这才找件衣服披上,心如刀割般轻轻拍着贾珠的脸道:“珠儿,你别吓我!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人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喝道:“你干的好事!”
钟琮裕见是水溶,也不争辩,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水溶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要替贾珠穿上,钟琮裕把衣服从他手里抢过来,一把推开水溶,道:“不许你碰他!”
水溶冷声道:“禽兽不如的东西!”
钟琮裕似乎没听到他的骂声,笨手笨脚的把内衣和中衣套在贾珠身上,这样一来,贾珠下身的那些伤痕无一避免的映到他眼中,贾珠身下的那一滩红白之物刺痛这钟琮裕的眼,似乎在讽刺他昨晚的所作所为。他又是心疼,又是悔恨,恨不得以身代伤,只要贾珠能醒过来。
朱霆带着两个大夫匆匆的进来,房内的情景让他不知该怎么办,钟琮裕愣愣的坐着床前,脸上满是眼泪,水溶背对着他愤愤的拉着一张脸,眼中的怒火吓的两名大夫不由的后退一步,不敢上前。
两个大夫不知该如何下手,求救的瞧着朱霆,朱霆只得干咳一声,轻声道:“二皇子,大夫来了,让他们先瞧瞧贾公子。”说完,过去搀扶钟琮裕,好在钟琮裕还没失去理智,忙让开位置。
那两个大夫赶忙过去,一人把脉,一人翻着贾珠的眼皮,片刻后从药箱里掏出快参片塞在贾珠的嘴里,说道:“公子的外伤倒是不打紧,多躺些日子就能恢复过来。”
钟琮裕急急问道:“那他怎的昏迷不醒?”
那大夫想了一会,犹豫道:“公子胸内似有一股湿气消散不开,许是北方人咋到南方,受不了这湿热的天气也未可知。”
水溶道:“那怎么办?”
大夫道:“保持房内干燥,找间朝阳的屋子,棉被衣物日日晾晒,过不了三日,定可醒来。”
钟琮裕面上这才稍微缓解,道:“如此便劳烦大夫。”
那大夫忙道:“皇子折煞我们了,只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这公子,也是皇子心头之好,只下次万不可太过,以免伤身。”
钟琮裕面上一红,道:“明白了。”
朱霆出去送大夫,水溶甩手也出去了,不一会,有丫头端上来热水和外用之药,钟琮裕把人赶了出去,拿着毛巾细细的替贾珠擦着,心内悔恨不已。
他这时已渐渐平静下来,不禁思索起昨晚之事,他与贾珠两情相悦,虽早有要他之心,只因身在外,担心一个不慎,伤了他的身,耽误行程且不说,也怕贾珠对此事心存阴影,这才忍到现在。可昨晚不知怎的,□□似是压不住,控制不住自个的身体,这等失去理智之事,实在不是他的本性。
他望着贾珠,心中隐隐有了计较,充满怜惜的在他耳边轻语道:“你瞧,我只对你另眼相待一点,就被人算计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如了他们的意?”
朱霆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幅情景,钟琮裕把贾珠抱在怀里,斜躺在床上,见他进来,问道:“朝阳的房子,晒过的棉被都准备好了吗?”
朱霆道:“已经在准备,先让贾公子吃药吧!”
钟琮裕接过来,尝了一口,冷热适中,这才一口一口喂着贾珠吃药。
他见朱霆还不出去,问道:“有话就说,瞧你一脸藏心急火燎的样子。”
朱霆小声道:“今早接到北边的密信,他们动手了,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要不然怕控制不住形势。”
钟琮裕道:“你没瞧见珠儿还昏迷着,我走不了了,我被他们困在这里了。”
朱霆皱眉道:“皇子万不可因小情而坏了大事。”
钟琮裕不置可否道:“我若让你先回去,你肯不肯?”
朱霆失色道:“那皇子一人在浙江,岂不更加危险?”
钟琮裕低着头看着贾珠道:“难道让我弃他不顾?朱霆,你敢不敢赌一次!”
朱霆抬头震惊的看着钟琮裕道:“皇子!”
钟琮裕道:“既赌你的前程,也赌水溶的心!若你能平安到达京城,我许你忠顺一族世代为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私情上,北静王既然这次放过你,可见他对你还算有情,你以后仍可继续努力;若你到不了京城,成王败寇,咱们愿赌服输便是。”
朱霆紧闭着眼睛,面露犹豫,钟琮裕也不催他,只低头轻轻的替贾珠擦着嘴角,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霆坚定的站起身来,拱手道:“我愿与皇子赌一次!”
钟琮裕拍手道:“好!沿途各地我已布下暗哨,这是令牌,你拿着!”
朱霆把令牌推给钟琮裕,笑道:“皇子自个留着,你带着贾公子,恐怕比我只身一人更难行!我
赌在他心中的分量,纠缠了这么久,也该到了见分晓的时候!”说罢,再无迟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