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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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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真司君,为什么你只有右耳戴着耳钉?”
“诶?优衣怎么忽然想问这个?”
“因为一般人不都是两边都打洞戴耳环的吗,只戴一边的很少见吧。而且真司君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追求时尚个性的人嘛。”
“呜……有点打击……我……我可是国中的时候就打耳洞的!”
“哈哈,真看不出来,真司君小时候也有过叛逆期吗?”
“这个……大概差不多吧……”右手抚摸着耳垂上的突起,真司苦笑。
关于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童年时光,有很多事,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便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及。
很少有人知道城户真司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实际上,父母赋予他的名字是“真二”,而且他有一个名为“真一”的双胞胎哥哥。兄弟俩从小就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和气质。粗野又暴力的哥哥,溫和又善良的弟弟。雖然兩人呈極端對比,但卻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弟。
周围的人经常在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地说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性格差那么多,但是兄弟俩毫不在意。哥哥很粗野,喜欢惹事生非,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就会暴力相向,经常在外面打架搞得满身尘土回家。但唯有面对弟弟的时候充满柔情,在真二眼中一直都是个可靠温柔的好哥哥。真二是个温和的孩子,但是太温和了容易被认为是好欺负的对象,每次被高年级的孩子堵在角落行使集体暴力的时候,哥哥总是会第一时间赶到,拦在弟弟面前,把那些想要欺负他的孩子们打得落花流水。在真二眼中,哥哥那高大的背影永远都是自己追赶的目标。
小的时候父母请过大师给双胞胎看相,大师说这对孩子的面相极好,将来定是人中龙凤。可是当真一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不服管教,父母渐渐对大儿子失去了期待,私下感叹能成为人中龙凤的看来只有小儿子一人了。这话正好被路过的真二听到,父母对哥哥的偏见使他很不开心。真一看到弟弟闷闷不乐的样子问起原因,真二撅起嘴说出对父母的不满,很是为哥哥打抱不平。真一笑了,他揉揉弟弟的头说自己不介意父母的说辞,而且只要弟弟你能成为龙的话,哥哥愿意成为你的利爪尖牙,为你扫清道路。虽然不太明白哥哥的话,但是既然哥哥说不在意,真二便也不去纠结了。
上了高中之后,真一变得更野,经常夜不归宿在外游荡。从小打架练出的好身手,再加上思维迅捷的头脑和阴狠的手段,他很快成为那个小镇远近闻名的小混混头领。对父母和老师充满了叛逆的真一,只有在弟弟需要他的时候才会回家安定一段时间,而且经常没多久就又不知所踪。
父母对这个走上歧路的大儿子早已绝望,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善良温柔的小儿子身上,给他创造最好的条件,呵护他的成长。却未料到在父母和哥哥的双重保护之下,这种过度保护把真二培养成了一个极度单纯的少年,缺乏自我保护的意识和能力,也缺少面对重压和打击的承受能力。
真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哥哥分离,因为无论哥哥离家多久,只要自己想念他需要他的时候,真一总会在最及时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真二好奇地问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真一笑着摸摸弟弟的头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双子感应啊,只要你在心中呼唤我,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听到你的声音。真二对哥哥说的话从来不会怀疑,他也觉得身为双子的他们之间肯定有感应的,否则为什么每次自己想念哥哥的时候只要抬起头就会看到哥哥的笑颜。
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都无法断绝兄弟两人之间的联系,即使性格相反,他们仍然是心灵相通的孪生兄弟。
然而世事无常,再坚强的羁绊也架不住命运的捉弄。一天在放学的途中,真二遭到了暴徒袭击。对方手拿蝴蝶刀要追杀真二,受到惊吓的真二只能一路逃跑。在这致命危机之时,和以往每一次遇险的情形一样,真一及时出现,大展拳脚将暴徒打跑,保护了弟弟。但这次不太一样的是,那把凶刀深深地刺入了真一的腹部。
真一紧紧按着出血的伤口,挣扎着走到吓傻了坐在地上的弟弟面前,和以往一样伸出右手揉揉弟弟的头,轻声说没事吧,没事就好。
然后便一头栽在地上。右耳上的耳钉不知何时滚落在弟弟的手心中,狠狠地扎了他一下。因为疼痛而终于回过神来的真二抱着哥哥无力的身体,不顾身上沾满了鲜血,放声哭喊。
虽然伤者很快就被送进医院,然而竭盡全力的緊急治療終究宣告失敗,真一在當天就斷了氣。那天晚上真二在哥哥的病房门口守了一夜,父母怎样也没办法把他从哥哥身边带走。
后来查明凶手曾经被真一修理过而怀恨在心,袭击真二是因为双胞胎面貌相同,被认错成真一而被牵连。没想到结果却是歪打正着。周围的人都认为真一是自作自受,在外面惹是生非最终丢了性命。
“幸好被殺的不是真二。”
父母說的這句話,深深傷到真二的心靈。
“哥哥好可憐……”
从那以后,真二就变了。一开始他只是经常发呆,对外界没什么反应,总是痴痴地盯着镜子看。某日父母没怎么注意,再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耳钉钉在了右耳上,硬生生戳穿的耳洞处流下鲜血,他却毫无疼痛知觉似的继续瞪着镜子。父母心疼儿子的伤要取下耳钉,真二却突然反应激烈,眼神都变了,凶猛地推开父母跑出门外。
自那之后真二倒是不再发呆,但是行事习惯和以前天渊之别,完全不是原来那个乖孩子的样子,倒是和死去的哥哥一样嚣张蛮横。父母终于意识到儿子受到的打击并不正常,坊间邻居中也有着那家大儿子死了之后灵魂附在了二儿子身上的传闻。父母开始感到害怕,带真二去医院看精神科,辗转了很多家医院,确诊为“解離性同一性障礙”也就是俗称的双重人格——大概是哥哥的死以及周围人的言论让他觉得哥哥太可怜了,于是过于善良的他分裂了出和哥哥一样的人格替哥哥活下去。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换名字,把“真二”中的“二”这个字去掉,以减少他和真一的关联性,这也许有助于重塑他的自我人格。医生还表示如果能进一步斩断这孩子和“真一”这个人之间的所有联系,可能更有希望。
于是父母把真二改名为真司,带着他搬家到遥远的城镇,离开这个熟悉却会带来伤心的地方。这个办法果然有效,“真一”渐渐不再出现了。
自此『真二』變成了『真司』。
在搬家的时候真一的所有物品都被扔掉,曾经生存过的痕迹几乎什么都不剩。唯一一样时刻提醒真司哥哥的存在的东西,就只有一直挂在右耳上的那枚耳钉——曾经是弟弟送给哥哥,哥哥在最后的时刻交给弟弟的,唯一的遗物。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真司没打算告诉别人,就算是关系最好的优衣和莲,他觉得还是不要用那些伤感的回忆来打搅他们。
真司同样没有告诉任何人,最近总觉得哥哥就在自己身边。有时候闭上眼睛会感觉到哥哥似乎在看着自己,就像小时候自己迷路了蹲在墙角哭泣时一抬头就会看到哥哥站在面前伸出手一样。但是睁开眼却哪里都没有哥哥的身影。
其实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成为了骑士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不是能够让哥哥活过来?但即使真的可以,他还是要阻止骑士战争,因为他再也不想看到有人牺牲,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像哥哥那样死在自己的眼前。
——In Mirror World——
“终于找到你了,城户真一。拿着这个卡盒,成为假面骑士,战斗吧。”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是假面骑士……龙牙。”
既然你是翱翔于天的龙,我便化作你的利爪尖牙,你的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