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中毒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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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与鲤鱼加起来有毒？”
砚九忍不住问出来。
福伯点头。
有没有可能，公主在喝鱼汤的同时，又吃了一种含有甘草的食物呢？可是，甘草宫里既然没有，那么公主吃了甚么，能含有甘草呢？
就在砚九在思考的时候，若姬又问了一个问题：“我记得霖心堂有甘草，福伯可以拿一些给我和阿九瞧瞧吗？”
砚九眼睛一亮，觉得若姬说的话真是和自己的心意。
“老奴去看看。”福伯说罢，转身去药柜那儿，寻了寻药柜上的药材名字，最后打开靠角落的一个柜子，只看了一眼就关上。福伯回到她们面前，说：“大小姐，甘草没货了。”
“没了？”若姬皱眉。
“大小姐，是这样的。民间大夫都喜欢用甘草来做养生药，不过甘草价廉，因此，没了也便不甚在意。不过但这甘草在山上随处可见，百姓都能自己采摘。二小姐正好就去山上采了，不过可能要未时才会回来。”
没了。砚九忽觉得线索又断了。
“那薄荷草呢？福伯，你可知道薄荷草加甚么会有毒。”若姬接着问。
“据老奴所知，并没有。”
砚九手托腮，细细的重新思考这件事。会不会，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可是怎么解释会有鲤鱼相克的中毒现象呢？
“大小姐，不过，若是不仔细分辨的话，这甘草倒与薄荷草有些相似。”福伯不轻不重的话响起。
噹！这仿佛是重磅一样，砸在砚九的心里。
与薄荷草一样，那么，有可能是在薄荷草里头混上甘草，然后烹煮给了公主。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了！
可是，还有一点，她不明白的是，薄荷草与甘草到底是怎的出现在宫里面的？
当砚九回过神的时候，若姬已经将她带到了霖心堂门口，她怔怔的看着忽然就热闹的地方，疑惑的看向若姬。
若姬淡淡的笑着解释：“我瞧你好似还有疑问，且现在时候好早，不妨在外头逛逛也好过待在宫里头闷着，可是？”
“确实有理。”
索性，砚九与若姬便逛起了民间来。
若姬当了向导，给砚九指导。砚九是她父亲在南方外放的时候出生的，父亲外放六年都没有回过上京，知道祖父出事。即便是祖父出了事，她随着家人被带进上京，却还是不算真正来过的上京。进了上京，她在天牢里几天，随后的几年全献给了皇宫。说到底，她并没有见过上京是甚么样子。
在热闹的街道上，若姬摇着折扇，一一给砚九介绍。两人在一处街口停下，那个街口通向的大街一个人也没有，好像在百姓眼里，这条大街根本不存在。砚九第N次将疑惑的目光转向若姬，等待若姬的解释。
“这就是繁瑶御街。”
砚九知道，这繁瑶御街是专为皇上出宫出行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繁瑶御街的大门，是用上好的天然砂石筑成的，大概有一丈宽，三丈高。这时，砚九看到了御街大门后，竟然有两个侍卫站岗，难怪百姓连眼都没瞄一下。御街的街道很长，砚九在大门口压根见不到尾，不过御街最后是通向皇宫正门——午门的。
“你们做甚么？鬼鬼祟祟的！”
一声怒斥传来，两人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几名侍卫持剑而来。砚九想了想，这些应该是巡街的侍卫。
“若......云公子，你怎会在这儿？”
砚九循声而看，一个品貌非凡的男子映入眼帘。他身着官服，手持一把剑，剑眉星目，身躯凛凛，语话轩昂，倒是有几分万夫难敌之威风。他嘴边带着笑意看着若姬，砚九想，难道这人与若姬认识？
“墨统领，我是带阿九出宫找线索。”听若姬的口气，果然两人认识。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墨统领看向砚九。
砚九连忙答道：“墨统领，奴，小人砚九。”
“砚九公子不必多礼，在下墨琉卿，字黎辛。砚九公子你叫我黎辛便可。”可能这位墨统领以为砚九真是男子，所以口气并没有那么拘礼。
但是砚九却非然，只是点头。
若姬轻笑：“既如此，你也不必这般有礼，我和阿九唤你黎辛，而你，那公子二字就去了罢。”
“甚是。”墨琉卿笑得更欢，又问：“那么，砚九可是找到了？”
“算是找着了，就是不知阿九为何还有疑惑，便带阿九出来转转。黎辛可是在巡街？”
“是这样的，过几日皇上要出宫狩猎，我便带人日日来这里巡察，就怕有何纰漏，惊了圣驾就不好了。”边说着，边指挥侍卫进入御街巡察。
然后，不知为甚么，若姬和墨琉卿倒是聊了起来，在人来人往的繁瑶御街的大门口。而砚九，却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想了好一阵，砚九依旧没能突破，反而更加头疼了。她觉得好像眼前变暗了。她抬头一眼，原来是天渐渐阴沉了。早晨出宫的时候，天气还看着不错，没想到，午时都还没到，就变天了。
砚九想提醒天气不对，可能要下雨了。然后，就看到墨琉卿专注的盯着若姬，眼底含笑，有那么一丝的心有所属的光芒。
砚九一怔，心里有一个念头闪过，难道墨统领对若姬有意？想及此，砚九不禁看向若姬，那么若姬呢？
许是砚九的目光很炽热，引起了若姬的注意，若姬转头看她，问：“阿九，怎地？”
“啊，喔，”砚九有点儿慌神，“若姬，我想，我想我们应该回宫了。”
若姬笑了：“你可有头绪了？”
忽然，不知为何砚九好像感受到了墨琉卿探究的目光，砚九也没有理，只说：“没有，不过，好像天气忽然便糟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砚九可是要回宫？若是不介意，黎辛送你们？”
砚九一愣，看着墨琉卿的目光变得有点儿讶异，突然，砚九一笑，笑得若有所思：“我记得，外官若是没有宣召，是不许进后宫的。”
果然，墨琉卿听后，顿了一下，便释怀的笑了。“既如此，那么我也不多留你们了。”
他两人别了墨琉卿，就回了宫。
砚九刚到永信宫大门，天就下起了小雨。砚九小跑的进了永信宫，还没来得及到廊檐，就见几位同伴急忙撑开伞，出了永信宫。
砚九在当中找到了沧灵，沧灵也显然看到了她。于是，沧灵缓了脚步，待他们都走了才向她走去。沧灵将伞撑在她头上方，略带责备的看着她：“你怎地不撑伞，要不着凉了该怎办？”
“你是要去哪儿？”砚九问出自己比较在意的事。
虽然沧灵有些不满，但还是回答：“是刘尚宫被太后召过去了，想必是要对公主一事做出决断了。”
“被关在永信宫的人呢？”
“都被带过去了，不过应该会没事的。”
砚九没在意，倒是想到了小红，就是不知道经过这事后，小红会怎样。就算小红不是凶手，但是这件事是在小红在场的情况下发生，定难逃其责。
忽然，她停下脚步，连雨丝淋在脸上都没在意。她忘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细节，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那日在御膳厨房，她曾听到小红说御膳厨房只做下野生菇的鲤鱼汤。
凶手是怎知道那日公主会喝鲤鱼汤的？而且，正好野生菇又没了。
先是不应该存在在宫里的薄荷草、甘草，再是野生菇恰好没了，最后是会做鲜鱼汤的小顾......
这一切，仿佛是一条设计好了的线，不管怎样，都会发生。
但是砚九还是不明白，若是公主不吃鲤鱼汤，而是喝别的汤呢？那么这安排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她记得那日去御膳厨房传旨意的是秋萍，难道凶手是秋萍？但是为甚么？杀了公主有甚么好处？
砚九觉得她的头都要大了。
但是，她心想自己要镇定。然后又重新理起了思绪。
首先公主胃口不好，然后午睡后忽然想吃鲤鱼汤；然后秋萍去厨房出旨意；而这时专做鲤鱼汤的野生菇没有了，却有小顾会料理的薄荷草；小红答应小顾做鲜鱼汤，然后小红全程看着火候；接着公主中毒了，若姬说像是甘草；而福伯却说薄荷草与甘草相似。
“阿九，你做甚么？让我们都去雍华宫，姑姑向太后报告完了，就要处置小顾了，你还不快跟我走。”
沧灵的声音打断了砚九的思考，砚九惊得看着她，“你，你说，小顾，是凶手？”
“是啊，这是姑姑说的。”
砚九皱眉想了想，忽然转身奔跑在雨幕中，连沧灵的关心都不理了：“阿九，你怎了？怎地出了一趟宫，回来就怪怪的？”
彼时，砚九心里只想着，小顾不可能是凶手，小顾认得薄荷草，自然能挑出混在薄荷草里面不是薄荷草的甘草。而且，野生菇是从新皇登基开始，就一直有黑鸟叼食，自然会有人知道没有野生菇来料理鲤鱼汤。况且，公主本人有明说她想吃的是鲤鱼汤吗？只是秋萍一人所说的而已。
之所以确定小顾不是凶手，那是因为，凡人出入宫廷，都必须经由侍卫检查，小顾不过是个九品的小厨娘，根本没有可以携物品进宫的权利。
而现在姑姑却说小顾是凶手，这根本就是让小顾来替罪的！
砚九心想，再等等，再等等她就可以明白这事情的真相了。
但是，当砚九在途中撞到一个太监，他摔倒在地上，连同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也掉了的时候，砚九已经呆在那里。
小太监将麻袋口重新系好，既然扛着麻袋绕过砚九就走了。
砚九站在雨幕中，久久都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中毒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