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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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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首歌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听,直到听到反胃为止;我拒绝进入别人的世界,也拒绝别人进入我的世界;对于喜爱的东西即使花再多的时间再多的钱我也要得到它,但是下一刻也会因为失去兴趣而全然放弃;有时候一个念头上来了,就会坚定的要把它实现,也不管这个念头是否可行。
那么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别人眼里,我又是怎样的?
友人一:“我是怎么看你的?嗯……人长的帅、家里又有钱、学习又好、体育也不错……臭小子,好事都被你占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友人二:“你啊,给我的感觉是很难亲近。为什么?呃,怎么说呢,虽然你表面上对每个人都很友善,不过我总觉得你似乎在跟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友人三:“怎么,你这个几乎完美的家伙也有苦恼的时候?你要是苦恼那我是不是该上吊了?”
我想改变,我已经受够了那个戴着假面具的自己了。这一次,我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做回真正的我。一个没有假面具的我,一个最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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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硬是被苗壮他们托去泰国玩,美其名曰:“毕业旅行”,其实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妹妹。
他的妹妹叫苗应兰,比我们小1岁,根据他哥哥的供词说是对我一见钟情。不过见鬼了,我跟她3年来说话没超过10句,她看上我哪一点了?而且说真的,我对于异性真的不感冒。初中跟高中时还真有几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跟我告白过,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对她们不来电。或许是那个真正值得我爱的人还没出现吧,我总是这么跟自己说。
这趟毕业旅行基本上可以称作我人生里最悲惨的一次旅行了。先是被那几个所谓的好友将我跟苗应兰硬是划为一组,一路上我就被迫照顾这个骄气的大小姐。然后在泰国一个小岛上旅游的时候,这位大小姐因为看不惯我对随行的导游小姐态度友善而大发雷霆就差动手打人,最后更闹到了当地警察局。说实话,那时我真的很想将她丢到鳄鱼馆里喂鳄鱼。而且莫名其妙的,我这个从来不生病的人似乎对泰国的水土有些不服,于是在医院又打了两天点滴,搞到□□跟精神双重疲惫。回国的时候人整整瘦了2斤,而且还晒的跟黑炭一样,从此泰国就正式列在我的黑名单里了。我发誓,要是下回在街上见到苗应兰,我一定将她打包空投到埃塞俄比亚。
更惨的是在家休息了没有两天,就要准备去大学报到了。我们学校比普通大学早开学半个月,突然有点后悔只是为了想瞧瞧穿军装的自己是什么样就报考了军校的这个决定是否真的明智。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我叹了口气,估计学校里像我一样坐飞机来的超不过10个。其实我是想坐火车的,不过老妈硬是不同意,说什么50分钟就能到干吗要浪费几乎12个小时的时间。本来还想坚持坐火车,但是看到老妈依依不舍的表情我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走出机场大厅,外面的热气差点让我窒息过去。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夏天如此炎热,其温度大概可以跟武汉有的一拼,让我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人多少有点适应不过来。
赶忙钻进一辆出租车,匆匆报了个地名,车子绝尘而去。
驶出机场,司机瞧了我一眼,乐道:“看你这打扮是外地来上学的吧。”
我摘下帽子扇了起来,抱怨道:“是啊,难道每年夏天这里都这么热么?”
司机笑道:“今年还算好的,往年可是更热呢。”
“不会吧。”我呻吟了一声,彻底瘫在车座里。军训据说还要28天,这种温度搞不好会死人的啊。只希望学校到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这些技术系的新生,千万不要拿我们跟入伍新兵一般对待。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在道边停了下来。
我问道:“到了?”
司机应道:“是啊。”指了指对面续道:“那里不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么?不过你还真是奇怪,干么不直接打车去学校?”
尴尬的笑了两声,交了钱我提着行礼走下出租车。我的行礼很少,只有几件随身衣物加上洗漱用具,因为据说其他衣物什么的都会由学校统一发。
然后我开始打量起四周,这里是通知上所写的B市火车站,所有学员都要在这里坐校车去学校。我突然佩服起自己来了,坐着飞机来,然后又打车跑到火车站坐校车去学校,相信那10个坐飞机来的人里只有我会这么做。
左找右找终于在人群堆里发现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上写着:“B市XX大学98届新生报到处。”抓起行礼我就冲了过去,到了跟前才发现举着牌子的是一个大约20来岁,长得一表堂堂的年轻军官。
我掏出通知书递了过去大声道:“我是98届新生韩非。”
那年轻军官先是一愣,接着啼笑皆非的接过通知书看了一眼,指了指身后的一辆大客车道:“你去那辆车。”
“哦”了一声,我朝那辆车跑去。还没跑两步就听后面那军官喊道:“等一下。”不会是我的通知书有什么问题吧,我莫名其妙的转过身。
那军官几步走到我跟前道:“你不用拿着这个通知书去学校报到的么?”
我张大了嘴,暗骂自己有够笨的。接过他递回的通知书,我低声道:“谢谢。”
他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你叫韩非是吧,我记住你了。”
他记住我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刚进学校就要成为典型了么?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只是因为一时粗心而已。也怪了,平常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今天难道是撞邪了不成。
“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啊?”身旁突然响起的说话声将我神游太虚的精神唤了回来,这才看清原来是坐在我旁边的一个打扮朴素看起来很老成的新生在跟我说话。
我笑了笑答道:“大连。”
“好地方啊。”他裂开嘴笑了起来,黝黑的皮肤加上一口雪白的牙齿显得非常健康。他伸出手来道:“我叫韩伟,韩愈的韩,伟大的伟,内蒙人。”
韩伟的态度首先让我有了好感,我一直坚信如果第一印象能让我有好感的人绝对是好人。好脾气+好欺负的人。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道:“我叫韩非,韩伟的韩,非常不伟大的非。”
互看一眼,我们俩有些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惹得其他学员纷纷朝我们看来。
再也不用辛苦的维持形象扮演老师同学眼里的好学生,此刻这个恣意笑着的才是真正的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