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砺之爱》悬类

23、回心转意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李响的病情在慢慢恢复着，但还是无法行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这位大哥遭到的是全身性破害，起居饮食都是和也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当李响可以说话时给许轲去了个电话，电话刚刚接通当许轲得知是李响时就大骂起来，说李响不仗义，不负责，只顾自己逍遥快活，不管朋友死活，丢着公司一堆的烂摊子不管跑到日本玩失踪，整一没有人性的家伙。而李响只能无奈的听着，插不上嘴，等许轲骂干了嘴，才插空给他讲了在日本的遭遇，许轲听后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想起问李响现在所在地址，没等李响在说些什么就把电话挂上，把李响搞的摸不着头脑，奇怪这朋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许轲那天把电话挂上后就去了李响父母家，李爸爸和李妈妈在李响走后就一直焦急不安，担心着李响，可谁知李响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去不回，连个电话也没有，这下可把二老急坏，不时找许轲询问李响的行踪，知道二老着急，刚有了李响消息就去了二老家，把李响的情况给李爸爸和李妈妈请了一下，当然受难的事没有说，只说李响在日本有事耽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自己要去日本看看他，有什么话可以捎过去，他这一说不要紧，李爸爸李妈妈也要求要一起去，而且是非去不行，谁也阻止不了，许轲这时真想抽自己两耳括子，这不没事找事吗，推脱不下只能点头同意，可是行程是一拖在拖，想等李响好些在去，省得二老去了看见伤心。
　　这天李家二老找到许轲，对他说如果他现在忙抽不开身，那他两人先过去，实在是放心不下了，这样每天提心掉胆的，还不如早去早回，许轲看着两位心意已决只能放下手头事务与二老一起来到冲绳。
　　下了飞机宾馆都没去，直接去了李响所在的医院，许轲本想先带二老在宾馆下榻，和李响联系好之后再去，也好给李响一个准备的时间，可谁知老两口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把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又无法可施，只能听天由命，让李响自求多福了。
　　当李家二老来医院的路上，李响正在和也的帮助下完成人生大事。
　　“小冶，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这太脏了。”
　　李响背对着和也嚷嚷道，也不能说是他想背对着和也，而是和也将他翻了个侧身，他自己回不过身而已，而和也正俯在李响下身处帮他大解呢，李响这段时间以来身体消化不是很好，排解不顺畅，不想让李响靠药物排解，因为那药物的负作用很大，而且长期使用会产生依赖性，所以每次都是由和也用手帮他清理干净，而每次李响都会羞红了双颊，强烈抗议，可是最后结果都是以和也的胜利告终，谁让他动不了，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大声阻止可是和也依然故我。
　　“你不要乱动，一会就好。”和也头也没抬，还是在努力清理着，一点也看不出排斥，厌恶的情绪，只是在用心仔细的做着。
　　“小治，这些事你让护士做好了。”
　　“她们？哼，她们就会敷衍了事。”想起在李响昏迷时那护士医生的所做所为和也就来气。
　　“可是，这也…”
　　“哎呀，你不要哆嗦了，这些事我不做谁做，你是为我伤的，我做这点事又怎么了，你躺好不要动，就是帮我了。”说完轻打了李响臀部一下，呵呵笑了起来：“是我喜欢做的，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想太多。”
　　“那..好吧，谢谢你。”今天的历程终于告一段落，李响乖乖的听起话来，不在说些什么，积极配合着。
　　而这一切均被赶来探望李响的李爸爸李妈妈看到，李爸爸在门口轻轻的叹了口气，拉着想要进门的李妈妈走出了医院，出了医院大门，李爸爸对跟上来的许轲说道：“我们这就回去了，拜托你留下来陪陪小响。”
　　“什么，您二老不进去看看李响了，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说走就走。”许轲惊讶道。
　　“唉，你告诉他，我们在家等他，让他把何冶也一起带来…..”
　　“老头子…..”李妈妈不相信看着李爸爸，这老头子疯了不成。
　　“我们回去吧，这里用不到我们啊。”李爸爸有些悲戚的说。
　　“可是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怎么也要进去看看儿子啊，况且伤成那样子…..。”李妈妈止住泪，一跺脚：“你要走，你走，我得去看小响。”李妈妈赌起气来。
　　“你..你这个老太婆…”
　　“是啊，李叔叔，您还是进去看看吧，那话您亲自说给李响听，他会很高兴的。”
　　“唉..”又是重重的叹气声。正在这时，苍润停好车正要进医院看望李响，一瞥眼正好看到李家二老，一开始还不相信，揉了揉眼，在看，还真的是，慌忙跑过去打招呼：
　　“您们好，爸爸妈妈。”
　　二老被突来的问候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生气道：“谁是你爸爸妈妈，不要乱喊。”
　　“哈哈，您们是李君的爸爸妈妈，自然也是我的，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还不进去，不知道在哪吗，跟我来吧。”说着就上前拿了行礼往医院里走去，这下子本还犹豫的李爸爸也只能跟了上去，边走还边吼：
　　“你这臭小子，快放下我的行礼！！！”
　　可向来厚脸皮的某人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前进着，直到把两位老人带进了病房为止。
　　刚刚解决完还满脸不高兴的李响猛然间看到自己的爸妈，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只呆呆的顺嘴而出：
　　“爸、妈….”然后热泪流下，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任由母亲拥住：“妈妈…”
　　“哎，你这傻孩子，可苦了你了，怎么伤成这样。”李妈妈一边抹泪一边轻轻拍打着李响。
　　“没事，妈，我没事，现在都好了，您别哭啊..爸，你坐。”安慰完妈妈又看向老爸，还是一张严肃的面孔，不过上面显示着与以往不同的牵挂，但两人都没有在向前迈出一步，心里的坎还需要时间还冲淡。
　　这时和也从外面推门而入，看到屋里的来人，顿时浑身颤栗，呆愣一下后想要转身而逃，确被李响叫住：
　　“小冶，不要走，过来叫爸妈。”
　　“啊！！”和也看向二老，正要开口，就被李爸爸制止住：
　　“不必了，我们承受不起。”
　　“李叔叔？”许轲想到刚才在外面时的李爸爸所说的话，这时诧异不已，在看到老人家垂下眼帘低叹一声后，吞下了想要缓和的话语，一时的感动终不能改变传统保守的观念，一切都需要时间。
　　和也忍住想哭的冲动，默默的走到床边紧紧的握住了李响的手藉以支撑。李响也知道和也的难堪，用力回握着，对着父亲再次坚定的声明道：
　　“爸，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辈子相携到老的只有他。”
　　“小响！不要说了，你，你还有没有礼仪廉耻了…”李妈妈出声音喝止。
　　“爸妈，对不起..”别开脸，抑住想要流出的眼泪，在不敢对视爸妈布满伤痛的眼眸。
　　“响….”此时的场景又唤起和也心底里那想要离开的想法，但又不舍的咬住下唇，委屈至极。
　　“你这孩子…..老伴我们回去吧，这趟我们是白来了，你也趁早断了刚才的念头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李妈妈生气伤心的对李爸爸说道，说完又疼爱的看了一眼李响，转身走了，李爸爸也只能无奈的重叹了口气跟在后面出了病房。
　　看到爸妈生气而走，李响掩面悲伤，无奈至极，忘记从何时几自己与父母的每见面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见到李响难过和也也不知所措，只下意识的甩开李响紧握的手追了出去。
　　在一旁的许轲本想跟着去看看李家二老的，可是毕竟与李响太久没有见面，一时左右为难起来，苍润这时开口说道：
　　“你留下吧，我会去照顾他们的。”
　　感激的看了一眼苍润，许轲道了声谢，留了下来。
　　“怎么搞得伤成这样，你还真是不让人放心。”坐在李响的床边，轻声斥道。
　　“呵，哪有，一时大意。”回避着老友探视的目光。
　　“嗯，也对你一时大意的习惯了，不一时大意就不是你李响了。”许轲打趣道。
　　“哈，你千里遥遥来日本就是为了挖苦我的吗？”
　　“不然呢？”
　　“你..你还真是够意思。”李响气结。
　　“不够意思，早就把你开了，哪还会跑到这里来。”
　　“那是不是要我摆桌酒席谢谢你啊。”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得先等你回北京在说。”
　　“朋友是用来出卖与算计的，我终于明白了。”
　　“呵呵，好了，不扯了，说正事，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经历这么多我更不可能放弃了，对了帮租套公寓吧，不用太大够两人住就行了。”
　　“这个没问题，我担心老两口那里。不过….”许轲想着该不该把李爸爸刚刚在门外的话告诉李响，毕竟现在看来刚才的话只是李爸爸一时不忍才开口那样说的。
　　“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李响催促道。
　　“只是想让你心里好过些，你别太当真，刚才在门外李爸爸看到何冶是怎么照顾你的，就让我转告你回去的时候把何冶一起带回去…”许轲还没说完就被李响激动的打断：
　　“真的，我爸他这样说的？！”
　　“说了你别太当真，我想那只是老头一时感动才那样说的，你也看到刚刚的情景了，希望不大。”
　　李响的眼神一下黯淡下去，不过还是有些兴奋的说道：
　　“不要紧，最起码他是开这个口了，就还有希望，谁让我是他儿子呢，天下没有扭得过子女的父母。”
　　“你还真是乐观。”
　　“那当然了，对了，你快去把小冶追回来，别让他给我爸妈作些什么承诺，那可麻烦了。”
　　“嗯，好，一会回来啊。”
　　“快去。”
　　许轲嘴上笑骂着李响重色轻友可是脚下没有停顿，一刻没停追了出去，刚刚和也冲出去的状态实在是不怎么好。许轲找到他们时，和也已经被苍润制止住，只是在那里不住的对李家二老赔不是，把一切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原谅李响，每每想要说明自己已经绝意离开李响，就被人精似的苍润差开了话题，此时的苍润只在心中暗骂和也傻瓜。
　　“李爸爸李妈妈，我已经….”
　　“叔叔阿姨，原来你们在这啊，让我好找。”
　　和也好不容易阻止了苍润的喋喋不休，插空想要表白，确又被赶来的许轲打断，和也憋屈的想要抓狂：
　　“许…”
　　“哎呀，小冶，你怎么还在这呢，李响一个人呆着身边没人，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快去。”见和也还想要说什么，许轲向前推了他一把，转身与苍润一起护送李家二老去了停车场。
　　和也现在呆在原地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四人远去，而不能有所作为，无奈之下回到了李响身边。看着垂着头走进病房的和也，李响低笑出来，他这辈子是别想跟两位老人家下什么决心了，想离开我门都没有，李响那一瞬间挂在嘴边的狡黠的笑容，等和也看向李响时，李响已经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
　　“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到李响痛苦的样子，和也慌忙走过去探问。
　　“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不去看和也的眼睛。
　　“这里吗，很难受吗？”紧张的想要按呼叫哭，却被李响拦了下来：“这里，医生治不好。”
　　“嗯？！响，你怎么了。”看出了李响的不同，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我的这里，与你的这里是相通的，你在想些什么，我都知道。你想离开我是不是？”
　　“响，我….”和也低下了头，不是想离开，而不得不离开，但这样一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如果你想离开我，现在就走，我不需要施舍的同情。”
　　“响，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爱你吗？”和也急急的解释。
　　“是爱吗？”李响露出一丝苦笑，淡淡的问道：“爱我为什么想要离开我？”。
　　“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和也不知如何解释，焦急看着李响，希望他能理解自己。可是李响偏偏不看他，自顾说道：
　　“是什么，刚刚急着去追我爸妈是为的什么，每天在这里时又是心不在焉的若有所思，不是厌烦了我是什么。”说着说着问题又升级了，从同情到了厌倦，再说下去会变成什么呢。偷偷看着脸色突然苍白的和也，李响不忍中带着窃喜。
　　“响，你..你..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厌倦你，又怎么可能厌倦你呢，你听我解释，我爱你。”已经不安到极点的和也揪住被角，在手里揉撮。
　　“爱我，就跟我回北京去。”打铁趁热。
　　“响，我….”
　　“小冶，我明白，你心里想些什么我都知道，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我们在分开，那我们所历经的磨难又算些什么，小冶，我懂你，你能懂我吗？”
　　“我…我懂…”和也心虚的低下了头。
　　“你不懂，你要是懂就不会有离开我的念头。小冶今天的话我只说一遍，”李响捧起和也的脸颊，看着和也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我爱你，也许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爱上了你，可是自己确不自知。爱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可以为了你放弃生命。这一生也只想与你相守到老，其他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你。如果你想看我一个人孤苦一世的话，小冶你就按着你所想的去做，我不会怪你。”说完李响静静的等待着和也的决定。
　　“……”和也的眼中布满了泪水，只是紧紧的拥住了李响。
　　李响虽然不忍心，可还是决定在加把劲：
　　“你不说话是不是怕说出来我受不了，那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既然要离开那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了，走吧，现在就走。”轻轻拍打着和也的背部，柔柔的说着。
　　“不是的，你不明白..”听到李响的结论，和也蹦了起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紧张的说道：“谁说我要离开的，是你自己瞎猜的，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只和你在一起，要死也要死在一起。5555”
　　“呵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李响抱住和也安慰起来：“好了，别哭了，嗯，我们谁也不离开谁，一起回北京。”
　　“嗯！”趴在李响怀中只顾伤心的和也没有看到李响对着门外的某些人作出的胜利手势，傻傻的点着头应承着。门外的苍润暗暗摇头，这…这还是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