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撩起刘海后落于额上的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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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撩起刘海后落于额上的亲吻
入夏了，就像忍者学校放暑假的学生一样，忙碌的忍者们也难得有了个不算短暂的假期。最近的委托着实比较少，一些简单的D级C级任务自然有人在做，不过像佐助和卡卡西这种精英忍者自然不会去掺和。在街上买了个冰镇的西瓜回家后，卡卡西看见院子里晾晒着被子，佐助大概又在勤劳的做家务了。
明明自己才是年龄较大且位于下面的那个，却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卡卡西丝毫没有愧疚感，他把西瓜放进冰箱里，关上门后挠着头发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宇智波家真是有钱，宇智波家真是大。中央空调在不辞辛劳的工作着，佐助穿了一短衫，裤腿卷到膝盖，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
“卡卡西。”他头也不回的喊恋人的名字，“你放杂物的那个抽屉，是要自己收拾吗？”
“哎？”卡卡西看了一眼床头上了锁的那个柜子，想了想回答，“不了，没什么好收拾的。”
“那些东西放在里面，不怕发霉吗？”
“没关系的。”
卡卡西拒绝佐助想帮他晾晒旧物的好意，其实钥匙就放在床头，如果佐助想的话，随时都能打开那个抽屉。不过年轻的暗部队长不屑——那里放的什么，他才没有兴趣。
是真的没有兴趣。
那个男人背着他藏着掖着的过去，恐怕远远不止那些抽屉里的杂物。他假装不知道，努力的无视那个锁，粉饰太平。
两个人一起坐在走廊的上吃西瓜，绿色的皮上还沾着水珠，顺着卡卡西细白的手指滚落到腕间。佐助瞅着那一滴透明的东西，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蒸的他口干舌燥。
赶紧吃了一大口西瓜，鼓起腮帮子的模样和卡卡西印象中的爱板着脸的阴暗小鬼差了十万八千里。卡卡西忍着没用手去戳佐助的脸，他细嚼慢咽的盯着佐助笑，笑的佐助觉得脸上发烧。
“再笑就吃了你！”宇智波家二少爷威胁自己昔日的老师。
卡卡西听到“吃”这个字，马上乖巧了。大热天的做和谐运动肯定会一身汗，有洁癖的处女座对这种事情避之不及。
“咳。”卡卡西尴尬的红了脸，他用手去戳佐助的脑袋，“多想想正事。”
手腕被抓住，佐助把他的指尖含在嘴里，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在笑。那双黑色眸子里的嘲讽倒是非常坦然，他咬了咬带着细小伤痕的指腹后就作罢，然后敞着胸膛，流氓似的靠在红木漆的柱子瞥了卡卡西一眼。
“干你才是正事。”青年这样说着，眼睛里好像有火，“不过，来日方长。”
他说后半句的时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卡卡西无奈的瞪了一眼这个欺师灭祖以下犯上的孽徒，把手里的西瓜皮当做手里剑，朝他那敞露的胸膛丢了过去。
佐助没有防备，西瓜皮就这么顺着皮肤滑到了肚子上，留下一行湿漉漉的痕迹。暗部队长有点迟钝的低头看了一眼肚皮上绿色的那片瓜皮，抬起眼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
呀，糟糕，佐助生气了。
卡卡西站起来就跑，动作一点都不拖沓。但是他还没跑两步，佐助就把那块瓜皮准确无误的扔到了他脚下。一个不留神踩上去，卡卡西还没来得及呼救，整个人就仰面倒在了地板上。
黑发的宇智波慢悠悠的站起来，若不是觉得叉腰大笑太崩坏，他就这样做了。被卡卡西欺负了这么久，这次终于算是翻盘了。
佐助看着躺在地板上假装疼呲牙咧嘴的情人，嘴角有浅淡的笑意。他对自己方才做的事情感到非常得意，但还是把手递给卡卡西，说：“起来。”
被捉弄了的老男人一把拍开佐助的手，难得的傲娇了一次。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跛着脚就往屋里走。被晾在那里的青年以为他崴到了脚心疼了不到五秒，就看到旗木上忍冲到洗澡间，用花洒死命的冲着刚才踩到瓜皮的那只脚。
要命的洁癖，要命的处女座。
宇智波佐助摸了一把自己胸前黏糊糊的东西，嫌恶的皱了皱眉，决定等卡卡西洗完脚，他也要去洗个澡。
太阳眼看着要落山了，换了件白色浴衣的佐助腰间别着扇子打算进厨房去给卡卡西做盐烧秋刀鱼。他半只脚刚迈进门槛，大门口就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
黑发的青年皱眉，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绿色的西瓜皮忍者。西瓜皮周围的那个大胡子还有大胡子的女朋友也是眼熟的人，他抬起的脚结结实实的踏在地上后，朝着屋子里喊了句：“卡卡西，有人找。”
银发的忍者从卧室的门里探出头来，笑的灿烂：“哎呀，你们要进来坐坐吗？”
“今天是聚会的日子，卡卡西！”凯竖起大拇指，一口白牙在夕阳中也能发光，“你不会忘了吧？”
旗木君挠挠头，似乎是真的忘了呢。他身上穿着轻便居家的衣服，一看就是根本没打算去搞什么聚会的模样。
“嘛，你们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佐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卡卡西关上卧室门钻进屋子里，他冷冷的看着那几位应该被称为前辈的忍者，心想着那条秋刀鱼还是喂了帕克比较好。
反正卡卡西今晚是不会吃了。
果然最后如他所想，年长的情人交际圈很广，今天是与他同级的上忍们固定聚会的日子。这样正当的理由，佐助不好说什么，只是闷闷的道了句：“别喝酒。”
“知道啦。”
银发忍者穿着那件常穿的忍者服，面罩严严实实的盖住大半张脸。他踩着墙头翻出宇智波家的时候，佐助起身走进厨房去，用榨汁机榨了一杯番茄汁，放了一大勺蜂蜜。
晚饭吃什么都无所谓了，清粥小菜也是可以饱腹的。佐助洗过碗后叫出帕克，把鱼扔给它。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慢慢黑了起来，帕克的鱼快吃完的时候，他面前突然“嘭”的一声，出现了一只□□。
那是鸣人的通灵兽，佐助皱眉，不会是有任务吧。拿过□□嘴里衔着的纸条打开，上面简单的一行字：七班聚会，地点是佐井家。
如果是平时，佐助只会撕了这张纸条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今天花好月圆恋人却和别人有了约会，难得觉得寂寞的宇智波君想了想，还是换了身衣服，锁上门往佐井家去了。
抱着卡卡西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想法，佐助进门的时候看到春野樱正在摆杯子，鸣人一脸紧张的拿着一张类似光碟的东西，佐井则还是一本粉色口袋书，笑眯眯的朝着他打招呼：“佐助君。”
暗部队长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后，问：“有什么事吗？”
这种冷冰冰的感觉真不合群，但是七班的各位已经习惯。鸣人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在佐助面前晃了一下，炫耀道：“这是我从我老爸锁上的柜子里翻出来的！”
翻阅已经故去的亲爹的隐私似乎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佐助皱眉，这群人凑在一起找这样一个阴暗的小房间，就是为了组队看看四代目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啊。
木叶村的忍者，真是越来越闲散，越来越八卦了。
完全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小团体的一员，佐助看了看表才七点，按照常理，十点的时候去街角的居酒屋，刚好能碰到醉三分的旗木卡卡西。
于是他安静的坐下来，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放着一杯热茶。鸣人大呼小叫的把光碟塞进去，屏幕上闪动两下，出来一张熟悉的脸。
佐助在木叶村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看到。那是鸣人的爸爸，卡卡西的老师，木叶村的四代目火影——波分水门。
他对这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是画面越来越清晰，背景里三个个子不高的小鬼却让他移不开眼睛。没认错的话，那应该是卡卡西，宇智波带土，还有野原琳。
当时的木叶和现在差不多，按照景色判断，应该正值春末夏初。卡卡西穿着一件短袖，一双黑色的眼睛无精打采的半睁。带土和琳在一边不知道说着什么，卡卡西一个人站在那棵树下，后背倚靠着树干，注视着水门的方向。
“老师。”他听到少年冷清的嗓音，和现在的慵懒完全不同，“今天叫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啊，只是来拍张照片而已。不过相机出了些问题，卡卡西能稍等一会吗？”
“拍照片？”佐助看到年少的卡卡西好像是皱起了眉头，“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不想做。”
他说着就要离开，扭头的动作利落而干脆。鸣人“哇”的叫了一声，很意外的说：“卡卡西老师小时候，原来……原来这么拽哎！”
佐助没接话，这件事情他略略有耳闻过。画面内黑发的宇智波家少年原本正在与琳聊着出任务的事情，回头看到卡卡西要走的时候，喊了一句：“喂，卡卡西，你去哪？”
“和你无关。”
年少的银发忍者头也没回的大踏步正欲走远，却被调试相机的四代目火影揪着领子抓了回来。他板着脸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想挣脱老师的钳制，却心有余力不足。
最后还是被按着脑袋在镜头前拍了照片，“咔嚓”的一声过后，卡卡西马上扭头躲开水门压在他脑袋上的手，一句话都没留就跑了。
“这个孩子啊……”水门叹口气，“还是这么不坦率。”
明明也很想拍照，不然为什么不拿出这样的速度在最开始就跑掉呢？
这段古旧的回忆就在这里戛然而止，大约是因为相机无意间切换到录影状态，才有了这样珍贵的影视资料留给现在的七班。佐助皱着眉头盯着白色的屏幕，他觉得眼睛干涩的有点发痛。
“卡卡西老师小时候和佐助君好像呢。”
佐井笑着说出这句话，马上引来鸣人的大声附和。小樱倒是和他们意见不一，她总觉得卡卡西比起佐助来，少了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说不上来。
被拿去做比对的人看了一眼时间，问鸣人：“你还有吗？”
“没了。”鸣人摇头，“柜子里只有这个和一个装着一朵干花的小盒子。”
“干花？”小樱有点意外，“什么花？”
“啊，似乎是樱花的一种……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啦。”
鸣人这样回答，佐助似乎沉思似的没有接话。他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端起已经不冒热气的茶喝了后，就告辞了。
走在木叶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万家灯火就浮在头顶，黑色的苍穹还要离得更远。佐助尽量放慢了步子，等他走到居酒屋时，卡卡西却已经醉了七分。
“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语气里带着责备，把还要将手伸向酒瓶的人拉进自己怀里。卡卡西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搂着他的腰，喊：“佐助。”
“我在。”
暗部队长小心翼翼的搂着心爱的人，他还算礼貌的和屋子里一干上忍作别后将卡卡西半抱着才带回家。洗了个澡后给恋人盖上轻薄的被子，佐助点着一盏台灯，从床头翻出了卡卡西的那把钥匙。
柜子里的东西真的都是陈年旧物，一张水门班的旧照，一个已经发黄的医疗包，一只长相奇怪还在末端刻了眼熟的符咒的苦无。佐助一件一件仔细的看完那些东西后，又把它们放回了原位。
他熄灭了台灯，搂着卡卡西，觉得心窝的位置冰冰的一片。
卡卡西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佐助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在等他。他光着脚踩着地板走进洗漱间收拾好自己，头发上还有几滴水珠，佐助伸手揉了揉，用掌心的皮肤帮他稀释的干干净净。
“吃饭。”
年轻的恋人将筷子递给他，眼睛却看着别处。卡卡西有些意外，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佐助才不想告诉卡卡西，他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卡卡西没有逼问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吃了早饭后回到床上去看他的《亲热战术》。佐助一个人坐在门口看院子里繁盛的树木，有太阳的光斑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跳动。
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卡卡西突然问：“昨晚是七班的聚会吗？”
“恩。”
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昨天在聚会的路上遇到鸣人，神神秘秘的说翻到了四代目的什么大秘密——卡卡西记得水门是有些东西锁在那个柜子里的。
很容易就发现床头的钥匙被动过了，卡卡西叹口气，佐助还是一样的不坦率。
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门口，肩并肩的坐在佐助的旁边。
“我从没想过隐瞒任何事情，在你之前我确实有过别人，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陪着我的人是你，而我想要爱的人，也只有你。”
卡卡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有些泛红，他从来不擅长这样直接表达心意。若不是佐助总是将事情藏在心里，他也不愿这样直白的将爱语说给恋人听。
果不其然这样的话让佐助的心情好了大半，他转过脸，看着卡卡西脸上染上的绯色，难得勾起嘴角笑了笑。
“笨蛋卡卡西。”
我只是遗憾为何遇见你这样迟，让你经历过那么多的分别，尝过人世间几乎所有的痛苦。
现在真的仅此而已。
佐助用手拨开卡卡西额前细碎的发丝，将一个吻轻轻的印在他额头上。
【第四题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撩起刘海后落于额上的亲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