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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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静心，慢慢地聚集力量冲向穴位，终于打开了！我满头大汗地长舒了口气，坐起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向殿里奔来，我大惊。来的好快！
我刚刚站起，人马就冲进了格姆殿。
“拿下！”带队的居然就是今天那个刀疤昂万。
“大人！”我急叫，“不关我的事！”
“塞上她的嘴！带走！”昂万根本不理会我的呼叫，直接叫人堵住我的嘴。
拉扯着又被带回了达姆大殿，这时已是晚上，达姆宫四处灯火通明，宽大的达姆大殿上坐满黑鸦鸦的人，主座上当然是阿尔斯朗汗。他虚弱地坐在主座上，面目无情，看着殿中跪着的两人默然不语。
我被推倒地下，待看清跪着的人，不由吃惊，其其格，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个并不奇怪，他们能不问就直接去把我抓起来，肯定是发现其其格不见了。但真正让我吃惊的是，跪在其其格身边的人，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神情高贵，镇静异常。但让人侧目的是，这么多的人他似乎只看见了其其格一个，一直看着其其格，并没理会其他人等。
“大汗，不关她的事，是我点了她的穴道。”其其格看着我，有些愧疚。
“你这个妖女，这个时候还想替别人说话？”昂万首先就跳了起来。
少年一听提起其其格，不满地皱眉，骂道：“昂万，你这条疯狗，给我闭嘴！”语气威严不容置疑，昂万被他气势一压，看了一眼一语不发的阿尔斯朗汗，恨恨地退下了。
“塔宾，起来吧。”阿尔斯朗环视众人，最终打破了沉默，“其其格也站起来，别跪着了。”
原来这个柔弱的少年就是塔宾，其其格逃走就是找他去了么？
“大汗！塔宾殿下私通后妃，还意欲逃走！请大汗不可姑息！”昂万看着阿尔斯朗的和蔼，忍不住跪了出来，他这一跪，哗啦啦一大群人都跪了下去，看看占厅里一大半。
我看到索勒比还站着的，他不是巴拉的人么？这个时候不正是除掉塔宾的好时机，他应该也站出来才对。
阿尔斯朗看着一群愤愤不平跪着的人，脸色踌躇，“各位爱卿，先起来吧。”
这边早就一脸焦急的坦尼仁尔跪了出来，“大汗！您可千万不能听从这些人妖言惑众啊，塔宾殿下年幼，做出一些不当的事也在所难免。如今，如今……”
“如今怎么着？”昂万紧逼。
“不管是如今还是如后，昂万，这里都没有你说话的份！”塔宾高傲地抬头，蔑视了一眼塔宾，“父汗，今日之事，完全是塔宾一个人做的，不关其其格的事。请您放过她！”
“殿下，其其格为我大汗汗妃，却深夜跟殿下出现在同一辆马车上，并且这马车还是出城的，殿下怎么可以这么轻巧地就说是一个人的事？”昂万狡猾地看着塔宾，步步紧逼。
“昂万！你这个小人！”塔宾气愤地双目都含着怒火。
“父汗，今天是儿子强行带其其格走到，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您要罚就罚我吧！”
“请大汗一定要依法处置！杀了那个妖女！”
……
阿尔斯朗微闭着苍老的眼睛，一直未开口，除了阿尔斯朗，还有一个人一直未说话，那就是索勒比。
“咳咳！”阿尔斯朗终于咳嗽了两声，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请大汗作主！”众人一致呼道。
“其其格你怎么说？”阿尔斯朗看向脸色有些苍白，却倔犟地昂着头的其其格。
其其格看着满眼关怀的塔宾，咬了咬嘴唇说道：“大汗，我不想辩解，大汗如何处置我都甘愿，请大汗饶恕塔宾殿下，这不关他的事，我今天去找他，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而已。”
阿尔斯朗眼底闪过一丝火光，但很快又熄灭了下去，看向一直未开口的索勒比：“索勒比，你一直是我罗亚最公正的右院院首，你怎么说？”
索勒比看着阿尔斯朗汗，清晰坚定地说道：“祭天！听长生天如何说。”
阿尔斯朗点头，“祭天吧！”
我很快就被押入地牢，我思考着这一切，快得不可思议，有些无头绪。阴暗的地牢里发出腐朽的味道，一直刺激着我的神经。
但愿紫藤足够信任，能把我交给她的东西交出去。
深夜，迷迷糊糊间，我被人蒙上了眼睛，带出来地牢，我被粽子般捆着塞进了马车。我苦笑，难不成这一世的命运真的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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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道道门，进了一道道院子，最后踩在脚底的却是圆滑的鹅卵石，我心底一动。看来，紫藤，我真的没有信任错！
“松绑吧！”多么温馨的声音，我此时无比的激动，若不是被绑着我一定扑向那美丽的巴拉大妃，明霞！
淡淡的香味，微弱的灯光，明霞美丽的脸庞在灯光里闪闪烁烁，她凝视着手上那柄短剑已经良久，我亦坐着良久没动。
“这是你的？”
我点头。
“哪里来的？”
“一位故人送的。”
“故人？你这个故人居然会把别人的礼物送给你，不是很奇怪么？”
“是！那位故人说，这把短剑能救命。”
“可不，剑就是救命的。”她笑起来，脸色柔和。
“你那位故人有没有告诉你，真正能救命的并不是剑？”
“没有！”
“有人跟我说过。”明霞抚摸着剑上刻着“霞”字的剑柄，微笑着，陷入某种回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总被人欺负。我看着不忍，有一天把我随身带短剑送给了他，说是给他防身。当时他就说‘剑是没有用的，要想不让人欺负，只有一个办法，让自己强大，让别人不敢对你伸出剑！’！”明霞的口吻充满骄傲和夸赞，我听着心头一热，风儿，明霞送他匕首的时候，他是处在最苦最难得日子里吧？那么的孩子，难为他能体会那么多。
“你那位朋友倒是很有志气和远见。”我觉得眼眶有些潮湿，又赶紧忍了回去。
“是啊！想来现在他已经是个男子汉，别人再也不敢对他伸出刀剑了吧？”明霞温柔地笑着。
“是！”我也笑道。
“真的是他派你来的？并且让你来找我？”
我点头。
“你不该来找我的。”她眼眶有些湿润。
“我知道，给郡主添麻烦了。”
“郡主？”她的泪水奔涌而出，“他们还记得我这个郡主么？”
我看着明霞一直流泪一直流泪，似乎要把她这些年所有对家乡的思念都用泪水流干，眼睛也湿润了。她值得么？为了爱人，舍弃亲人，一去他乡经十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难怪她的眼底眉梢都带着淡淡的忧愁。
我递给她手绢，她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哭过后的明霞，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排解掉心底多年的积郁，也未尝不好，她看着我认真地说道：“你不能留在呼和诺尔了。”
“为什么？”我不解，也温柔地看着她，如亲人般的感情在我们眼底互相传递。
“这里就要发生天翻地覆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笑，丝丝温柔。
“明白！但是我要留下来。”我摇头。
“你怎么这么固执！我能救你一次，你以为还能救你第二次么？”明霞不笑了，沉下脸走到我身边，“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是短剑的主人让你来找我，我就一定会保你的生命。但是，你必须听我的安排，马上离开呼和诺尔。”明霞的态度与刚才的柔弱泪水完全不符，我不由愣住。
“我不能走！”我再摇头。
“呼和诺尔的空气很快就会充满血腥了，如果你只是想知道这些，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所以，你不必担心复不了命，对你来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不明白。即使我明白，我也不能走！”我坚决地摇头，“我走了，巴拉殿下的毒谁来解？还有其其格，虽然今天是她陷我于不义，但是她是个怀着孩子的孕妇，不管她和塔宾，阿尔斯朗或者巴拉有什么纠缠，她不该死。我得知道，明天的天祭，会不会让她死。”
“你就是为这个？”明霞看着我无限的怜惜，“你以为你做得很秘密么？”
“什么？”
“刚开始我带你进巴拉府，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你去治殿下的伤时我们也未查出来。但是那天早上去达姆宫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难怪吉尔格拉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那个时候做的暗号被发现了。
“你们是那时候发现我是有目的接近巴拉府的？”我苦笑。
“这段日子进入巴拉府的人很多，可出来的几乎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他们都死了？”
“还好你不是很笨！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或许就是因为你的聪明，如果那天你不是留下那些暗号，或许你就活不到今天我救你出来了。”明霞的眼睛里充满嘲讽，“可是今天你不走，明天必死无疑，我也救不了你了。他们已经抓住吉尔格拉，明天就会在天祭上，把你们的身份抖落出来。”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吉尔格拉在呼和诺尔二十年，隐蔽的那么好，怎么会被发现？”
“你不要怀疑了，连我都知道的事实，还会有假么？你可以想象，吉尔格拉和你的身份被公开，而你们是祈国人，以这个时候罗亚和祈国的关系，塔宾会那么轻易的脱掉干系吗？”
我要镇静，一定要镇静！“不对，那阿尔斯朗为什么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巴拉的阴谋，巴拉和祈国有勾结，陷害塔宾的？”
明霞笑，苦涩蔓延在她的嘴角，“你以为是谁提出和番月联合的么？不是塔宾，是巴拉！是巴拉促合大汗和番月联合的，所以大汗绝不会怀疑巴拉。再说巴拉一直病着昏迷不醒，又怎么会设计陷害塔宾？”
我不由愣住，“你让我想想，不对。”我摇头。
“你不要想来，索勒比早就是巴拉的人，只不过大汗不知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罢了。”明霞的嘲讽更加的明显了，“巴拉的伤？你以为他真的是被其其格用带毒的剑刺伤的么？我告诉你，其其格的剑根本就没毒！巴拉的毒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你说巴拉根本没中毒？这不可能，我相信我自己的诊断。”
“你认识巴拉么？”
我愕然！
“你不认识！那些大夫见过的巴拉都是躺在床上的，他们跟你一样，被蒙住了双眼！”
我看着因激动而脸色潮红的明霞，不解，“你为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即使告诉祈国皇上也不能改变明天的事实，我又何惧之有？”明霞的声音提高了些，“你放心好了，巴拉死不了，其其格也一定不会死，要死的不过是你们这些奸细罢了！塔宾也不会死，但是也会因此失去继承人的资格，这个结果，你觉得怎么样？”
我哑然。
“他们说要杀了其其格的。”
“杀？哈哈，他们是想杀，可巴拉不会答应的，只要巴拉不肯，其其格就不会死，甚至顺利生下她的孩子。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摇头，我看着明霞越来越兴奋的脸，有些担忧。
“你当然不知道！现在谁都知道，塔宾勾结大汗的宠妃，塔宾爱上草原最美丽的花儿，可谁又知道，那朵美丽的花儿这正属于谁的呢？你们都不知道吧？可我知道，那孩子是巴拉的，巴拉爱上了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儿，那朵最美丽的花儿也为罗亚的英雄风采迷倒，可惜，他们并不能在一起。其其格成了大汗的妃子，巴拉殿下依旧是巴拉殿下，如此而已。哈哈！”明霞疯狂地笑起来，似乎说起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
“明霞！”我抓住明霞的肩膀使劲摇晃她，“你给我醒醒！不要再笑了。”
“大妃！”是林姆妈，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渐渐停止笑的明霞，抚着明霞的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姆妈！”明霞看着林姆妈，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整个人似虚脱一样，再也无力站起。
我和林姆妈将她慢慢地扶到塌上，让她躺好，她静静地柔柔地躺在那里，美丽而忧郁着，正如我第一次见她那样，高贵，淡漠，却忧伤。
“走吧！”林姆妈看着渐渐睡去的明霞，对我吩咐着。
林姆妈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给我倒了杯茶，我喝了一大口，问道：“姆妈，她经常这样么？”
林姆妈摇头，“在知道其其格怀里殿下的孩子的时候，她这样过一次，那几天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我心都碎了，后来她慢慢地好了，不再那样怕人的笑了，可脸上再也没有了过去那单纯幸福的微笑了。”林姆妈说着眼眶里都是泪水，这个姆妈，跟着明霞这么多年，早已把她当女儿了吧？
“姆妈，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抓住她的手，诚恳地说。
林姆妈看着我半响，慢慢地抽回手，摇头，“大妃是不会回去的。”她的眼底充满无奈。“你听大妃的话，赶紧走吧。巴拉殿下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对大妃怎么样的，毕竟大妃是殿下三个儿子的母亲。”
“不行，这样会拖累大妃的。”现在知道了真相，我更不能轻易离开了。
“你放心吧，大妃做这些，殿下都是知道的。”
“知道？”这下我更诧异了。
你以为在呼和诺尔是谁的天下？大汗年迈体弱，军政大权早已掌控在巴拉殿下手里，不过唯一的障碍就是塔宾殿下是大汗最合法的继承人，若举行宗族会议，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支持塔宾殿下的。所以，这次的机会是巴拉殿下筹谋多年的结果，并不意外。”
“既然筹谋多年，又如何会放弃了我这么个重要的证人？”
“你？你不过是撞进来的一个偶然罢了，少了你又如何？重要的只有塔宾而已！”
“大妃的意思是说，我和吉尔格拉等人本就是巴拉计划外的人，那么姆妈，请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们！”我想起那个为祈国在呼和诺尔呆了二十年的人，心底一热，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
“你怎么这么固执？”林姆妈看着我生气地皱眉，“大妃为了救你几乎跟殿下翻脸了，这个时候你还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我断然地摇头，不容置疑地说道：“姆妈，吉尔格拉是对我们大祈有功的人，我绝不能就此罢手。”
林姆妈摇头，“不可能的！大妃救你，也不过看在那位主子的份上，已经是特例了。再说大妃早已是罗亚人，跟祈国再无关系，这次请求殿下放你出来，已经惹恼殿下，若再生出其他枝叶，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其实吉尔格拉等人在呼和诺尔太过招摇，早已让殿下忧心，这次这个除掉多年心患的机会是绝不可能放弃的。所以，你还是死心一个人离开吧。若再不走，等呼和诺尔局势一变，想走也来不及了。”
我绝望地看着不断摇头的林姆妈，“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想来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罗亚很快就要出现大变动了。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布置才对，而不是现在在这里跟我啰嗦。”
最后，我还是以来时同样的方式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推上了马车，我听着马车得得地出了城，慢慢地阳光开始撒进车厢，车子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我也没有被松绑的迹象，不由焦急起来。
今天就是天祭，我已经知道巴拉会怎样的作为，他怎么对付塔宾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但是以目前的形势塔宾和云溪公主的婚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举行了，所以这件事我算是放心了。唯一不能放心的倒是吉尔格拉他们，巴拉会杀了他们吧？
我总算是骗得那个赶车人解开了我的绳索，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匕首顶着他的脖子，命令他把车赶回呼和诺尔城。
我看着车子飞奔回去，祈祷着吉尔格拉千万不要出事。
一匹快马奔腾而至，我看着那匹直奔向我的黑马，不由笑了，是小毛子！“小毛子！”
小毛子麻利地跳下来马，一张本幼稚的圆脸上不再有那惯常的可爱笑容，而充满肃穆，“你不能回呼和诺尔，马上回祈国！”
我看着小毛子的神色，笑容渐渐敛去，我怎么忘记了，那天跟我接头的人是小毛子，那些暗号若不是有心透露，外人根本不会懂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小毛子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对不起！”
我一跃而出，抓住他的脖子，“你说，你是什么人？”
“咳咳！”他被我抓得憋得满脸通红，不停咳嗽，我松了松手，“我说！我说！我是罗亚人！我母亲是罗亚人！从小我就生活在罗亚！”
“是你！是你出卖了吉尔格拉，对不对？”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感觉脊背都发凉了。
“对不起！我劝说吉尔格拉的，他不听！”
“我杀了你！”我恨得牙齿格格响，手劲又加大了。
小毛子在我的狠手下一点都没有反抗，脸色越来越红，不停的咳嗽，“你，你掐死我，我不怨，怨你！”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想起他一路上的作为，不由手一松，放开了他。
“咳咳！”他停下来咳嗽，“你千万不能回呼和诺尔，一定要赶紧回祈国！”
“不行，我要去救吉尔格拉他们！”我跳上马车，不看小毛子，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再动手杀了他。他真的该死！可我一看到他那张圆圆的天真的脸又不忍心。
“不行，你不能去！”小毛子一把抓住我的马鞭，“一说你去了也救不了他们，再说，再说……”他眼神闪烁着。
“再说什么？”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道：“殿下出事了！”
“什么？”马鞭掉到了地下，“你说什么？殿下，哪个殿下？”
“祈风，祈国太子殿下！我刚收到情报，说他似乎出事了！所以你必须马上回去。”小毛子交给我追风的马鞭，把我推上马背，“先生，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娘亲，爹，舅舅他们都在呼和诺尔。我不得不这样做，请您谅解。您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小毛子跪了下去，哭道。
我再也没有任何心情听他的话了，我的耳边只有一句话，“殿下出事了！”
远远地小毛子还在那里喊：“先生你不能回通达城，要先去定安府，萧凡将军在那里！”
我要回去！我的心底只剩下这个念头。
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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