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贰拾肆】母亲（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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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k大厦的医疗室在第六十六层，因为住客的特殊性，这一层里医院有的器材这里基本都有了。就连手术室就没落下。
Pepper已经做完了检查，正和Thomas（托马斯）坐在窗边聊天。他们以前就认识，在Pepper还是秘书的时候，Thomas就代替过父亲来给Tony看过几次病。
“我一直以为你的毕生志愿是相夫教子。”
Thomas是混血儿，他的母亲是英国人，因为父母离异使得他大学以前都是和母亲生活在英国。即使是在美国多年，他始终是一口英国腔，大概是参加过戏剧社的关系，他说话总是很有韵律。
对于Thomas的话Pepper只是笑了笑，回道：“当然。还有，我也热爱工作。”
“那么你就不应该和Tony Stark在一起。”
Thomas是个爱笑的人，他笑起来很好看，会让人跟着也变得开心。Pepper曾笑话他脸上的笑纹都能夹死苍蝇了，他却大笑说他的笑容不但能拯救心灵还能为环境做贡献是他的荣幸。他是一个乐观的人，但此刻看着Pepper的眼神却满是关心。
对着这样的Thomas ，Pepper 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没有什么不好，Thomas。”
“唯一不好的是你爱错了人。”
回应他的，是Pepper略带苦涩的笑容。有些事，或许一百个人看一百个人都会觉得是错误，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段感情里，她是多么的感谢和知足。
这之后两个人再没有交流，一杯茶到底后，Thomas站起身告辞。他走来抱了抱Pepper，在他近一米九的身高对比下，Pepper显得非常娇小。
“帮我问候Chris。”
“好的。等他从澳洲种田回来以后。”
天台上，Tony看着他们走出这个画面，然后又在另一个画面里一同走入电梯。
“Jarvis，放大Thomas。停，就是这里。分析他的口型。”定格的画面里，是Thomas和Pepper拥抱的画面，他的嘴微微开着。
这一段Tony看了无数遍，天才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直觉的源动力是小心眼。
“Sir。分析出来了。要用原音呈现吗？”
“不用，你转述吧。”
“Yes，sir。Thomas说的是‘你的身体被改造过，这样做会很危险’。”
改造？这样做？危险？对着手掌大的显示屏，Tony的眉头越皱越深。
“Jarvis，有对着Pepper拍的画面么？放出来。停！就是这里，分析她说了什么。”
“Miss potts说的是‘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会帮我吗’。”
啪嗒。Tony手里的酒杯还没来得及摔出去，他身后倒是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离他不远处站着的，是神情尴尬的Banner。
“抱歉，我不是… …我只是… …有点睡不着。你知道，白天那些信息量太大了。”Banner有些无措的解释着，一手还端着盘子。
Tony看了看他拿在手里的盘子，再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食物，收起手里的显示屏说：“甜甜圈？希望你带得足够多。”
听出Tony没打算就刚才的事说点什么，Banner心里松了口气。他深刻觉得今天这一天真是漫长极了，到处都是秘辛。
“当然，我把冰箱里的都拿来了。”说着，走过去坐到了Tony身边。盘子就在俩人中间。
“还好你没有动那些炸鸡块。”说着Tony拿起一个甜甜圈看了看，嗷呜一口咬下小半个。
Banner笑了笑，拿起一个抹茶的也咬了一口：“我倒是想拿呢，可Natasha不许。她说她不想面对闹脾气的拉布拉多。”
Tony在脑海里把雷神和拉布拉多结合了一下，发现Natasha的形容还真是贴切。于是也笑了起来。但是白天的事，笑意又淡了下去。
“恐怕我们的拉布拉多一时之间是很难恢复元气了。说起来，我们的新成员在干什么？”
“Natasha正拉着他做布丁呢。”想到楼下那一团乱，Banner又笑了起来。
这下Tony坐直了身子，眼里写满了‘不可能’三个字：“哇哦！他怎么会屈服的？”
“因为Natasha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Loki那种不喜欢求人的性格，用这句话对付他再合适不过了。
想象了一下邪神对着那些厨具手忙脚乱的样子，Tony大笑了起来，Banner也跟着笑了几声。过了许久，身边再没有什么声音传来，Banner好奇的转过头去。
随着Tony的视线望去，Banner的视线也落在了那里。那个显示屏。
Banner 踟蹰了一会儿，小声的说：“她是个好女人。”纽约大战后Pepper从华盛顿不顾阻碍硬是飞回了纽约，Banner到现在还记得她奔向Tony时面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但总有些恐惧是掩藏不住的。她的担心是真的，她的欣喜是真的，她的眼泪是真的，她的笑容是真的，她的责备、她的关心，都是真的。最真的，还是她的感情。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将这么一份感情交给过Banner，但是他们都没有好好把握。如果那个人也有Miss potts的那一份坚强，如果自己也有Tony Stark的那一份执着，或许自己也可以在觉得寂寞的时候拥有一个怀抱。
Tony抬头茫然的望了他一眼，看到他也在看着显示屏，于是意识到Banner说的是Pepper。紧了紧握着显示屏的手，他哑声说：“是的，我知道。”
Pepper不是不喜欢那个孩子，她只是… …比起孩子来，她更在乎的是Tony Stark。
或许Tony Stark了解Pepper的并不比Pepper了解Tony Stark的多。但是她爱他胜过一切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从，很早很早以前，在她还只是秘书的时候。
很多人都不解，以Tony Stark的花心，Pepper potts应该早就是他囊中物才是。谁都不相信他们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其实很多时候Tony自己都不相信。或许Pepper算不得美丽，但是她在工作上的自信带给她一份独特的魅力。
在共事的那几年里，Pepper也曾有过几个男朋友，那时她脸上甜蜜的笑容总是让Tony忍不住给她增加些工作。尤其是当她拿着文件认真的看着他询问的时候，他一想到她工作之外的时间都是分给她的男朋友，Tony就觉得胸闷得很。
Pepper一直是特别的。Tony从未想过要将她加进花名册里。因为他不知道当她成为花名册之一的时候，他们该如何相处。是像情人的上下属，还是上下属之余的床伴。他是否不能再通过她去联系那些女郎，她会不会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他公事公办。有很多问题在他快要动心的时候会冒出来，然后他就会冷静下来思考。虽然答案不论是‘是’还是‘否’都让人沮丧。
交往的这几年来Tony偶尔会想，是什么成为了他跨越那道栅栏的契机。直到纽约大战后的某一天，他再次从梦中惊醒。梦里他回到了那个山洞，那些说着鸟语的人把他摁进水里，以此来威胁他为他们制作武器。当年一切都很混乱，他隐约觉得再水里意识模糊的那几秒里他有听到什么，但是事后他忙于制作盔甲完全把那声音抛在了脑后。
事实上，山洞里的日子是他最想要遗忘的。他在那里懂得太多也失去太多。
然而就在梦里，他突然找回了失去的一部分。他想起了他听到的那个声音，是Pepper。叫着他的名字，满是焦急和绝望。
惊醒时Tony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耳畔满是那一声呼唤。他突然就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这个女人，只有这个女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看到她心急的模样，他发誓不会让她有陷入绝望的机会。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Pepper从高空跌落被火焰瞬间吞没时，心底是怎么样的平静。他那时候只想赶紧杀了那个碍眼更碍事的家伙，然后去陪伴Pepper。让她独自一个人，他做不到。他舍不得，因为他爱这个女人。
但是一个孩子。一个生命。就像Pepper说得，他害怕。
他可以和那些人谈天谈地谈女人，谈生意谈政治还有谈判，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做一个父亲。他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霍德华。
“楼下做了华夫饼。Natasha说，你们要是不下去吃的话，明早就等着吃Barton做的早点吧。”
打断Tony深思的是Loki。他头发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粉末，这让他看上去比较像个人了。好吧，是平易近人许多。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贰拾肆】母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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