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囚徒》阳羡书生

2、02 赌场

　　不同于Hobbs完整得如同真实生活轨迹的履历，也许是没有必要，他身边的那些“保镖”们的脸在输入面部识别系统后，Abigail他们很快从数据库中找到了答案——每一个都是前军中精英，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Drake甚至有一枚紫心勋章！

　　引号忍不住惊叹道：“这家伙想干吗？准备重新开个‘黑水’吗？”
　　“等等，把他的信用卡记录再拉回来，”Abigail点了点Drake账单中的几个日期：“去年九月，伊斯坦布尔，三月，波士顿，七月，里约热内卢……我对这几个时间有点印象，当时一定有什么事。”
　　RJ迅速地在平板上搜索新闻，很快，那几段时间内一直占据新闻版面的失踪报道冒了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引号迟疑地问：“……跨国性的绑架团伙？”
　　“要联系国际刑警组织吗？”RJ问。
　　“我们得先确保阿约尔-贝鲁特和那批弹头不会落到其他国家或组织手里，消息也不行。”Abigail否定：“这已经不单是贝鲁特夫人可爱的小阴谋了。引号，想法看看我们的地产商先生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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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意加我一个吗？”Abigail微笑着问。
　　赌桌上的三位绅士当然不会拒绝一个富有魅力的女性加入到他们的游戏，既然侍者能够把她引进贵宾室。
　　Hobbs抬了一下眉毛，向她点点头作示意。

　　他们玩的是□□，一种运气、计算与心理兼具的游戏。
　　Abigail的表现很正常，有输有赢，七八局之后，这一局到了最后，她的牌面上是一对J，黑桃10，梅花Q，黑桃K。
　　Hobbs是一对A，一对Q，红桃K。
　　另两位赌客一个是三条8，一张6，一张10，另一个则是一对9，以及6，7，10。

　　轮到Abigail时，她跟了前面的注，并将剩下的所有筹码推入池中。
　　三条8的赌客耸耸肩，盖上牌面，没有再加。
　　一对9则犹豫了一会才点头all in：“看牌。”

　　“Mr.Hobbs？”Abigail抬头看向赌桌对面。
　　典狱长微微笑了一下，将筹码全部推入：“当然奉陪。”

　　一对9亮出底牌，一张3，一张6，方块同花。
　　Hobbs慢慢翻开他的，梅花A，以及……黑桃A。四条A。他看着Abigail桌面上的10、J、Q、K，惋惜地说：“看来，Reese小姐，你拿不到顺子了。”
　　“皇家同花顺的话，的确不行。”Abigail眯了眯眼睛，翻开她的，黑桃9和黑桃Q。9-10-J-Q-k——黑桃同花顺。
　　“原本以为按照异性相吸的理论，幸运女神应该会更偏爱我一些。”典狱长遗憾地摇摇头。

　　Abigail不易察觉地松口气，幸好没把申请的活动经费输完，她可不想任务结束回兰利后，因为“浪费纳税人金钱”这样的理由被指派去做几个月的讲师以示惩罚。
　　随手将一枚筹码丢给身后的侍者，Abigail站起身：“Enough is good。”另两位赌客见状，很有风度地向她表示了祝贺。
　　Hobbs跟着起身：“我的筹码已经输光了。”他向那两位点头示意，走到Abigail身边，曲起手肘：“我可以吗？”
　　金发女郎笑意盈盈地搀上他，一同走出贵宾室。

　　在房间外面Abigail看到几个守在门口，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大汉：“哇哦，壮观的保镖队伍，Mr.Hobbs。这么说，你是someone？”
　　“我早上没有完整地介绍自己吗？我做一些地产生意。”典狱长泰然自若地说。
　　“类似购买土地，建造房子，然后出售给人们？”Abigail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差不多。你看，土地和房屋，它可以是廉价的保障品，也可以是昂贵的奢侈品，但不管哪种，它都是人们的生活必需品。地产……这或许是地球上最轻松的投资行为之一，安全，稳定，利润可观，却几乎没有风险。你所需要做的全部仅仅是为自己配一副度数合适的眼镜，再找几个靠谱的会计师。然后，就可以把时间随心所欲地花在你想做的任何其他事上，譬如说——”Hobbs刻意地停顿。
　　“譬如说，赌场？”Abigail挑眉，会意地接上。
　　“你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Hobbs从路过的侍者手里取了两杯酒：“我已经说完我的了。那么你呢，Ms.Reese？”
　　“呃，我做艺术品的生意。你知道，从画家、私人收藏者手里购买作品之类。”Abigail按照引号给自己准备的身份简单地说。
　　“眼光与品味兼备的职业。富有挑战性，很适合你。”Hobbs朝她举了举杯：“就像刚才，很少有人有勇气在拿到那张黑桃K之前跟着下注。”
　　“你不知道吗？当女人装备上武器的时候，她可是能拥有战胜一切的信心的。”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笑容的话，我想我不能更同意了。”典狱长微微低头，灰蓝色的眼珠从酒杯上方专注地望下来。
　　耳钉中传出引号的嘟囔：“该死的花花公子，真希望我也能学会甜言蜜语这套。”分散在赌场中的RJ通过微型耳麦加入：“就算你学会了，也没有女人想跟电脑作情敌。”然后传来引号的怒骂。
　　Abigail借酒杯掩饰笑意：“答案是多种多样的，Mr.Hobbs。对每个女人来说都不同。”
　　“那么你呢？”
　　“Hmmm……我选丝袜。它是权力的象征，女人穿上它之后可以征服男人。”耳钉中引号继续插话：“而男人穿上它之后可以征服银行。”
　　Abigail发现自己要笑场了，她将视线投向周围来转开注意力，在贵宾室门口见过的黑衣大汉们不远不近地散开在人群中，她皱了下眉，把酒杯放下：“我们换个地方？我知道城里有间很不错的酒吧。”

　　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典狱长显得有些意外但乐于接受，不过手机响了，Drake的来电。
　　他作了个歉意的手势，Abigail走到一边和组员联系：“我们有麻烦了，还有其他人也盯上了我们的地产商。”她装作发短信的样子用手机拍了两张盯梢人员的照片：“看一看能不能查出来历。”
　　“马上！”引号叫道。

　　Hobbs已经接完电话，他走过来：“走吧。”似乎在电话中听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冷峻。
　　Abigail扬手叫来赌场经理，拿到她刚才吩咐的支票和一箱现金。

　　似乎是注意到他们要走了，盯梢人员开始朝这边靠过来。
　　Hobbs的保镖低声说：“情况不对。”Hobbs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加快脚步。

　　赌场大门那边涌进来一大群面相凶狠的壮汉，口中高叫着俄语四顾搜索。

　　Abigail伸手挽住Hobbs朝右转向老虎机那边：“我听说最靠近员工通道的那台老虎机已经有好几个人赢取大奖，我们也该去试试运气。”

　　他们快步转进老虎机区域，之前的盯梢人员正向刚涌进来的□□成员指着这边说着什么，他们很快追了过来，挥舞着手枪，用俄语大声叫嚷着什么，跟他们迎面撞上的赌客纷纷惊恐地躲开。
　　“他们是在找你吗？”Abigail回头朝后边的骚动张望一眼。
　　“我希望不是。”Hobbs平静地回答，旁边的保镖突然扯住他往右边一拉，子弹射中左边的大理石柱溅出一堆碎片。

　　枪声让整个赌场大厅一下子混乱起来，人们尖叫、躲避、奔逃，对方显然毫无顾忌人群的意思，子弹直接朝这边倾泻。
　　Abigail灵活地躲开：“你说投资地产是项安全、可靠的行业！”
　　“偶尔也会有一点风险。”Hobbs掏出手枪，跟保镖开始还击。
　　“看起来可不像是一点！”Abigail眼疾手快地将一个惊呆了以致于坐在老虎机前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拖下来，下一秒他的那台老虎机就被打爆了，手柄的位置冒出一阵黑烟，三个窗口上图案一阵狂闪，最后停在三个“9”上。伴随着音乐响起，下边的币槽中开始叮叮当当地吐出币筹。
　　“你说的没错。”Hobbs朝这瞥了一眼：“这台老虎机的确容易中奖。”

　　频道中传来引号的声音：“我查到了！那几个家伙都有前科，他们是格鲁吉亚黑手党的外围成员！”
　　“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要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动挨打的情形。”Abigail回答。
　　“什么？”Hobbs一边换弹匣一边转过脸，在看到他的金发女伴从手袋中拿出一支贝雷塔92F时，典狱长的眉毛高高地扬到了发际里：“哈？”

　　“有时候，艺术品行业同样会有一点风险。”Abigail甜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