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到达京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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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丫头今儿个心情不错。”李太后笑眯眯地看着眉眼弯弯的卫锦衣，“可是因着今早你那隼送来的信？”
卫锦衣听到这里不禁鼓了鼓脸颊，她主要是因为教训了卫锦绣才这么开心的，早上那封信让她生气还差不多呢。白玉堂那家伙，别以为拐弯抹角写了那么多她就没看出来呢，明明就只关心那把刀的事吧，紫玉，哼，她才没有傻到闯进宫里去偷呢，什么叫人品，随手救个人能救到太后这就叫人品！
“小白是混蛋！”
“唉，两个冤家唷。”李太后听过了卫锦衣的抱怨，忍不住有些乐呵了，那个叫白玉堂的，应该是怕锦衣丫头太鲁莽闯出事来吧，算是有心了。
像李太后这把年纪的人，总是喜欢做媒的，卫锦衣又得她心意，听说白玉堂也是个好的，她就起了把两个人凑做一对的心思，前儿个这两个孩子不是还依依不舍地惜别么？不过，“锦衣丫头今年多大了？哀家还没问过呢。”
“十五……六，十五。”卫锦衣纠结了一下自己几辈子活的年岁，又算了算由于穿来这个世界缩水的年纪，头疼地按着自己猜测的那样丢了个数字出去。
十五六岁，那年纪就不算小啦，李太后笑了笑，“锦衣难道真的讨厌那白玉堂？”
“也不会啦。”卫锦衣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开口，她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好兄弟嘛，她可以理解小白对神兵的向往嘛，“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个丢脸的项圈送出去啊！咳咳，我是说，有没有说那个是武器啊武器！”
“……”李太后有点怀疑，前几日依依惜别什么的真的是真相么？还是这就是小孩子闹别扭而已啊？
“哼，要是敢坏了我名声，绝对把他揍成猪头，而且不让锦绣给治疗~”卫锦衣用力地点点头，“还要喝光他的藏酒！”
会被揍成猪头而且还差点没得治疗的人，难道不是卫锦衣自己吗？卫锦绣的怒气值总是很容易被卫锦衣点爆表，所以这回卫锦绣很霸气地向众人证明了她的武力值。这次可不是之前那样简单的打穴定住卫锦衣了，心里理亏的卫锦衣完全是被卫锦绣当靶子揍了一顿，一脉相承的暴力因子很好地让所有人都心中一凛。
“嘤嘤嘤锦绣好疼啊，我的心都要碎了。”卫锦衣双手捧心，猛地一个后撤，大叫起来，“爆玉石的话就太过分了哦，我会还手的，真的会的。锦绣~~~”
卫锦绣慢悠悠地收回起手势，哭笑不得地给卫锦衣上了好几个治疗招式，“看在你还记得把我送回房的份上，过来，帮你看看伤，我没下多狠的手啊。不过，记得我把送回房，居然还不记得帮我正一正枕头，还被你砍了一手刀，我都落枕了。”
“我帮你按一按呀。”卫锦衣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话说，她有记得把锦绣送回房咩？应该或许大概可能，这必须得有啊，否则卫锦绣不得再揍她一顿，而且她这么体贴又懂得关心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把锦绣一个人落在外面嘛。
展昭看着两姐妹又闹到一起去了，心中到底松了口气，他把卫锦绣抱进房已经够失礼的了，哪里还好细看卫锦绣的睡态，却是累得卫锦绣歪着睡了一夜给落了枕，不过比起在椅子上将就一晚怎么也是好一些的。
越靠近京城，这气氛就越发压抑了，连着的这几日，都不再有人来捣乱。不过包拯心里的不安始终放不下，哪怕之前郭槐他们只是怀疑李太后在自己这儿，在派出的人马全部不能回去复命之后，这点怀疑也该变成了肯定，那么是什么理由让他们连最后的机会也放弃了？
巍峨的城门近在眼前，包拯的脸色猛地变了，他从马车里探出头大声吼道：“停车，先停下！”
京城才是最危险的地方，皇上是在京城，八贤王也在京城，可是刘太后和郭槐在京城的势力也是最大的，而近在眼前的问题就是，若郭槐亲自带人守在城门口，把持了城门他们要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不会太嚣张的，京城的水深着呢。”卫锦衣和卫锦绣对视一眼，依旧一左一右护在李太后身边，“就是他们直接带人拦了路，又有什么理由动手为难大人家眷呢？我们以前能杀了他们的人手，如今依旧能。”
包拯询问了李太后的意思，都暗自加强了戒备，只等进了城里再寻机会去请八贤王。而这一日城门戒严，一马当先的那个白发老太监，不是郭槐又是哪个？
“原来是包大人，后面那车里是哪位？”郭槐的声音很尖利，还故意拿捏着，听得卫锦衣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包拯下得车来，也是施了一礼，依旧用的是那个解释，只道那马车里坐的是自家老太太，是途中接来开封安度晚年的。郭槐眼里精光内敛，看似信了这个说法，实际上却猛地跨前两步就要掀帘子，“既然是大人的家眷，咱家少不得要拜会拜会，见上一见。”
“且住了，老夫人体弱，见不得风，郭大人若要拜会，便隔着帘子也是一样的。”卫锦绣坐在车里，淡淡地出声阻拦。
郭槐脸上笑着，心里记住了那个声音，这么些年来不给他面子的人还没一个有好下场的，他退开一些，却暗地里给自己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小心，护着老夫人！”
一阵兵荒马乱，尤其是在卫锦衣很欢乐地插了一脚之后，那明目张胆在光天化日下还黑衣蒙面的贼子还没冲进马车，郭槐带着侍卫也还没来得及搜车什么的，卫锦衣一马当先，先把黑衣人给踹出来了，然后一个特制烟雾弹丸丢下去，彻底让局面更乱了。
勾起唇角，拎起半昏迷的黑衣人，卫锦衣压低了声音，让自己低吼出的声音像是一个中年男子的一样，“护住主子……事不可为，先撤……截杀失败。”
栽赃嫁祸做得不要太顺手啊！卫锦衣随手又丢了一把前些日子捡来的长刀出去，她倒是很有兴趣看看热闹呢，不过刘太后估计不会再让郭槐用这么粗陋的手段来试探了吧，京兆尹若是来了，郭槐的势力就是再大也不免要吃点苦头。
手里的人早早断了气，与前几日潜入暗杀的人穿的是一样的黑色紧身衣，手里的刀也同卫锦衣丢出去的那把有几分相像，刀柄上还有个小巧的十字暗纹。卫锦衣实在忍不住摇头了，你说这些人干暗杀这行的怎么还敢弄出标记这种东西来呢，嫌名声不够大不够惹人眼么？所以说，她习惯性地收集这些人的武器什么的其实还是很有用的，才没有想去皇宫顺出紫玉然后再玩一把栽赃呢……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在没有遇见李太后之前卫锦衣还会去做，现在最多就……是把这具尸体丢去开封府好了，彻底坐实有人要谋害朝廷命官家眷的事情，再然后，头疼的不是京兆尹和郭槐咩，和姑娘她有关系吗？开封府那是受害人啊。
郭槐的确很头疼，派出去的几批杀手都没有音讯，包拯也是个不识好歹的，竟真敢揽上这件事，十有八九，那车里坐的就是李太后。可是确定了这点有什么用？本打算以势压人，且镇住包黑片刻，混乱中那位老夫人出了什么事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单知道包拯手下有个展昭功夫了得，却不知还有个……阴险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富丽堂皇的大殿，来来往往的宫婢內监，可是依旧安静得让人心惊。刘太后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冷眼瞧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郭槐，良久才开口道：“早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京兆尹上了折子请罪，皇帝亲自下的令，彻查。”
“娘娘，这李妃不除，后患无穷啊。奴才派了几批杀手，没有一个能传回消息的，这回只是想试探试探，若能得手自然也是好的。”郭槐面带苦色，头垂得也更低了，“那包黑同江湖人勾结，却是……京兆尹拿了那两把刀去查验了，我手下的人不好再多做调动……”
“哼，试探，你试探出来包拯有江湖人相助又如何？你连那贱人的面都没能见到！”刘太后手一抖，一个钧窑茶盏就砸在了郭槐的旁边。她顺了顺气，脸上笑意雍容，却偏偏带着阴鸷和狠戾，“无妨，京兆尹那儿也查不出什么，只是在京里要暗杀可是更难了。也罢，哀家自有计较。”
慈德殿内的宫人早被遣了出去，这么个空荡荡的地方也就更显寂静了，刘太后的声音虽然低，却在殿内回荡起来，“哀家倒要看看，皇帝是信哀家，还是信一个疯婆子。当年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都处理了。寇珠那丫头撞柱而死的，帮她的那个太监秦凤也自尽了，其余一干人等，奴才也都可以担保他们什么都不会说。”死人当然什么都不会说了。郭槐心下稍定，也是，真相早就无迹可寻了，包拯带着李妃上京也完全无用，谁会为了这么件捕风捉影的事，去寻当今太后的麻烦呢？
刘太后把玩了一会儿新进上的翡翠镯子，又冷声道，“当年帮了那死丫头的怕是不止秦凤一个，你真的都找出来了？哀家要的是一点隐患都没有。”
这就是说最好还是杀了李妃，从源头上把这事儿给止了。郭槐又是低头应了，就听见门外有人通报，说是圣上下了早朝，正往慈德宫向太后请安来了。刘太后笑了笑，示意郭槐退下去，却是叹了口气。
皇帝再怎么仁厚孝顺，那也不是她的亲子，要是她的亲子还在，这皇位还能被这么个旁人得了去？若这皇位上坐的是她的亲子，她又何必操今日这个心？刘太后眉目低垂敛下阴霾，当年她和李妃斗来斗去，得了皇位的竟是这么个过继来的嗣子，好在太后的位置，到底是她的，谁也夺不去。
那么多人都以为自己智珠在握，稳坐钓鱼台，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哪里来的那么多输家？天意难测不过如是，谁会想到从八贤王那过继来的正巧就是那被救下的李妃的孩儿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到达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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