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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传第一回:一切的开始 ...

  •   1975.4.6
      今天是来到流星街的第三天,我终于到了九区的少儿收容所。流星街就如传言中那样是个混乱的地方,我不记得为了来到这里杀了几个人。只记得第一个杀的是个头发枯黄看不出年龄的大叔,他想抢我的匕首。
      收容所有两位流星街元老院直派的管理人员,艾米和加鲁特,是一对夫妻。除了我之外,还有13个孩子。我只记住了一个孩子的名字,他在我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企图给我一拳。那个孩子叫扎尔,是收容所的孩子中最厉害的一个。在我来之前,他是最厉害的,所以性格有点嚣张。在被我扇飞之后,他在我面前还算老实。

      1975.4.10
      算是在这个收容所安定下来了,其他孩子的名字也都记住了。都是一些普通的孩子,身手比起外面世界的孩子要好一些,尽管与我相比算不了什么。为了成为军人而接受的那些训练,将来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
      我讨厌这个地方,但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只有这个地方不会被那些家伙找进来,如今我也只能老实在这里呆着。族里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或许都被杀死了。偌大的家族,现在可能就只剩下我了,真是糟糕的假设。

      1975.4.11
      今天天气不错,加鲁特去九区中心领食物了。每隔几天,他都要出去领食物。这个时候,收容所是不太安全的。外面有很多饿着肚子的人,当加鲁特在时,他们无法进来抢食物,所以他们会趁他不在时来抢这里的孩子。小孩子在流星街会被当成食物,幸运的被带到收容所的孩子只占很小一部分。虽然规定上,12岁以下的孩子应该被送到少儿收容所,但那些饿得要死的人不会有那个同情心。据艾米说,每个区的区长都必须派人保证少儿收容所内人员的安全。有时候能看到附近有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在巡视,但那样松懈的保护实在帮不了我们什么。
      这是进入到收容所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平常偶尔会和其他孩子们过几招,那些都算不上是战斗。我和扎尔留在院子里帮助艾米拦住溜进来的人,艾米缠住了2个人,我和扎尔各自拦了一人,还剩下2个人冲进了屋子。对手的身手一般般,但毕竟我才8岁,对付起来虽不吃力,要搞定却需要花了一些时间。艾米很快就解决了对手,那时进入屋子的两个人已经各自扛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出来了。我的对手立刻捂着肋下的伤口往门口奔去。扎尔那边的情况不太妙,我就帮了他一把——从后方给他的对手来了一匕首,艾米则去拦截跑掉的那两个人。来犯者死了3个,但我们也丢失了一个伙伴,艾米只抢回了一个孩子。
      加鲁特没多久就回来了。他的身上沾了不少血,但都不是他的。一直觉得加鲁特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气息,今天那股气息特别明显,这让我确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到底是什么呢,好想知道。

      1975.4.25
      在我的不断追问下,总算从加鲁特口中知道了那种奇怪气息的由来。那是一种叫做念的能量,每个人的体内都有念能力,但封闭在体内不能被我们运用。念只有自然觉醒或强制激发后才会变成能使用的力量,加鲁特说强制激发成功率很低,而失败的后果就是死。他有时会故意在我们面前释放自己的念压,就是为了刺激我们觉醒念能力。我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话,虽然很想获得那种神奇的力量,但还是老老实实和其他孩子一样等待着,反正我也不急着变强。
      扎尔在知道强制激发念的危险后还是请求加鲁特为自己激发念能力,加鲁特拒绝了他。真搞不懂那个孩子在想些什么,变强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过扎尔已经10岁了,按照规定,满12岁就必须离开收容所,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出去唯有死路一条才那么渴望力量吧。

      1975.5.1
      今天九区的区长理查德来视察,艾米把我藏在了楼上的一个储物间。因为理查德是个喜欢幼女的变态,曾经就有收容所的小女孩被他带走——真是个恶心的人。
      把我从储物间里放出来的是喀秋莎,她看起来在生气。喀秋莎看起来比我大一两岁,我不知道她到底多大了。她是流星街的原住民,一头长发总是乱糟糟的,这使她看起来有些邋遢。扎尔暗恋喀秋莎,除了喀秋莎本人,其他孩子都知道这件事。扎尔咬牙切齿地告诉我,喀秋莎被理查德摸了脸,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拳头紧握,表情怪狰狞的。
      少儿收容所的一楼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我对着镜子照了一会,没有发现自己哪里称得上可爱。很普通的黑发黑眼,顶多就是收拾地比其他孩子整洁。由于原本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我不能容忍自己形象邋遢。还是说在流星街女孩子很少见,所以连我这种也会被垂涎?

      1975.5.3
      今天简直一团糟。
      今天,区长理查德又来了,但不是来视察,他提出要收养喀秋莎。我依然呆在二楼的储物间,楼下的吵闹声太响了,就连我都能听到。加鲁特和理查德发生了争执,他不同意把喀秋莎交出去。我听到的并不多,毕竟不是在正上方,只有一句话听得最清楚,那就是喀秋莎吼出来的 “我跟他走”。那之后楼下安静了一阵,后来又有惊呼声传来。我不知道理查德到底什么时候走的,因为并没有人来放我出去。扎尔在楼下大闹着,以至于其他人忘了我还在楼上。最后是我自己推开门下去的。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厅,扎尔伏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嘶吼着,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点可怕,他没有哭,却比哭了还要显得悲伤。加鲁特站在一旁,左边的眼睛青着,不知道谁打得。艾米在加鲁特旁边,一脸不忍,似乎想上前安慰扎尔。其他孩子都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不敢靠近。我走向大厅中间,扎尔抬起头看着我,突然说“为什么被带走的不是你”。那个家伙举着拳头向我冲过来,我直接一脚踢飞了他。他在地上滚了好一段距离,停下后一动不动得侧趴着,好像被踢晕了似得。艾米急急忙忙地过去看扎尔的情况,扎尔却突然推开艾米坐了起来。
      “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被带走了…也可以逃掉的吧。”扎尔他哭着这样说。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我猜他这话是对我说的。
      “没有力量的话就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重要的东西被夺走,要怪就怪你太弱小了。”这样回答他好像有点冷血,不过本来今天这事就不能怪到我头上。
      扎尔听了我的话就沉默下来,任由加鲁特把他提走,像提一块破布一样。
      晚餐后,也就是吃了一小块面包之后,艾米来到我的房间和我谈话。我以为她想责骂我几句的,她疼爱收容所里面全部的孩子,就像大姐姐一样对大家很好。但是她没有说我。艾米告诉我,喀秋莎已经11岁了,马上就要到不得不离开收容所的年纪了。
      虽然流星街的孩子都谙熟生存的残酷——为了活着从小就开始锻炼自己的身手,但能够成功活下去的孩子是很少很少的。大部分的孩子,即便是天赋惊人,也来不及成长起来就死在了哪个阴暗的角落。
      在我看来喀秋莎的天赋并不好,因此关于她咬牙选择跟着理查德走这件事,我觉得没什么可以责备的。艾米也没有办法挽留她,唯一不甘心的人也就是扎尔了。艾米说,扎尔和喀秋莎是在同一天进的收容所。喀秋莎比扎尔大一岁,一开始喀秋莎对扎尔照顾颇多。但扎尔成长的很快,很快就变得比喀秋莎强,成了所有孩子里面最强的一个。扎尔努力修炼就是为了保护喀秋莎,他曾经跟艾米说,自己的一切努力是为了有一天能带着喀秋莎到外面的世界去生活。
      我不知道艾米告诉我这些往事的原因,尽管在我眼里她是一个好长辈,但我和她交谈的很少,远不如其他孩子和她亲密。最后她很认真地跟我说了一串话:“凯茜,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我相信你会成为强者,走出九区,走出流星街。到那时候,希望你不会忘记这儿,能给这里的孩子一些庇护。”
      虽然对于未来的事情全无头绪,我还是答应了她,因为她对收容所的孩子们的心意。流星街内的生活毫无疑问是残酷的,但是在这个小小的收容所里,我感受到了温暖,我不想让这份温暖消失。我在这里将今天艾米所说的话记下来,记在本子上也记进心里:走出流星街,然后回报这个收留我、给予我关怀的地方。

      1975.6.10
      自从喀秋莎被带走之后,扎尔变得很阴沉,半天不说一句话。他比以前更拼命地锻炼自己,而我就是他的对手。说是对手,但看起来纯粹是我在扁他。
      再又一次被我打飞之后,扎尔躺在地上,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撑着爬起来。于是我走过去看他,他眼睛闭着,好像在休息。
      “凯茜,对不起。”他没由头的来了一句。反应了一下,想到他是在说喀秋莎被带走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回了一句,没什么。扎尔睁开眼睛看我,“我想变强,然后把喀秋莎抢回来,你愿意帮我一把吗?”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可行的事。等我们两个强到能从区长手里救人,喀秋莎估计已经被玩死了。我没办法回答扎尔的问题。区长理查德是个喜欢幼女的变态,被他带走的女孩子能有什么下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知道,这很难,现在的我,要是走出收容所,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我也知道,喀秋莎或许等不到我去救她的那天,但是,我们约定过的,绝对要活下去。我不能还没开始做就放弃。”看着扎尔那副想哭又竭力忍住的样子,我也有点动容,“真是蠢透了,不过在流星街这个地方就是要有个盼头才可能出头。”
      看扎尔应该没心情继续被打,我就走掉了。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的蠢货留在原处,背后传来“你这是答应了吗”的质问。我连头都懒得回,这事真要做的话可得好好计划一下啊。

      1975.6.18
      一个多月过去了,理查德并没有再来收容所,本来收容所也不是什么适合参观的地方。原本收容所总共有三个女孩子,现在喀秋莎走了,只剩下我和米莉。我来到这里不过两个月,理查德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米莉跟我一样今年8岁,她又黑又瘦,看起来像个男孩子。

      1975.6.26
      今天来了个新人,是个女孩子。一头黄色的短发,乱蓬蓬的,不过穿的还算整洁。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带来的。据加鲁特所说,那个男人在九区有着相当的威望,并且实力很强。他叫卡斯利特,并不属于理查德一派,跟理查德算是对手的关系,彼此之间有些小摩擦。因为卡斯利特的实力强大,而且有数量可观的手下,所以没被理查德清理掉。
      新人名叫露西,今年7岁,收拾一下之后看起来挺可爱。露西的声音脆脆的,笑起来很好看,她很快就和男孩子们建立了友谊。果然就算是在流星街,也还是可爱的女孩子更受雄性喜欢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传第一回: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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