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凡人啊 ...
-
清欢见危机解除，她摆摆手：“去吧，不用管我”
沈离沉下脸，看着司铭一点也不留恋地转身，他手中的匕首抖了一下还是没有下去手，他收回手，然后把头抵在清欢肩膀上，在清欢耳边说道：“你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
清欢感受着身后这具身体的温度，她淡淡地说道：“沈离，感情这东西是最害人并且最不受人控制的”
沈离低低地笑了起来，说道：“我的皇后，你觉得我爱你？”
清欢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沈离弄乱的衣服，用手推开他的脑袋，然后转身面对着沈离，继续说道：“你的眼神太露骨了，沈离，你终归只是一个凡人”
你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清欢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并没有看着沈离。
沈离身为国师这么多年，在怎么也参透了一点规则，他打开始就知道清欢来历不明可能对他有威胁，但他为什么还是留下她了呢？是因为她的脸？还是说她身上那股与他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气息？
清欢为人时的经历比沈离的经历要复杂得多，她一步步成为上神的路程更是坎坷，她为了飞升叛出师门屠杀至亲，本以为一定会入魔道，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成神，她不止一次被左邻右居吐槽一定是大道瞎了眼，也因为飞升前的这些经历让清欢不曾在天界放肆，她花了几万年才洗掉自己的业障，如果不是司铭太过分，她也不会脑残地弄出这一茬，这么想想，她脑子一定是在这几万年里萎缩了，她当年可是名镇三界的人啊！
沈离沉默了很久，抬头认真地问着清欢：“如果我放弃这个国家，你会跟我走吗？”
清欢一愣，说道：“这不是你千辛万苦得到的吗？”
“呵，清欢，自从我母后身死我就对这个国家没有了执念，一统天下也是想让这个国家在历史上消失，所以你给了我希望但又让我绝望，你不觉得应该负责吗？”
清欢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离一眼，说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理想！”
沈离似乎习惯了清欢的神来之笔，他收回压制清欢的力量，早就脱力的他倒在清欢身上，牢牢地用手拽住清欢的衣袖：“别离开我”
清欢抱着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扶着沈离，也认真地说道：“但你太弱了，斗不过那个男人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沈离抬头问道。
清欢想了一会儿，说出了南宫清欢的愿望：“我想让这天下因我而乱，想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想被后人称为绝世妖姬”
沈离听着她平铺直叙的话，有些没回过神，他呐呐地问道：“原来你还有这种梦想？”
清欢说道：“一般女孩子应该都有这种梦想吧，全世界的人都爱自己这类的”
清欢说话的语气让沈离觉得她把自己排除在外，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讲着其他女孩子应有的梦想，这种话也让他心生疑窦，难不成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南宫清欢有两个人？既然双方的身份依旧摊开，沈离就直接问道：“公门允身边那个女人不是你？”
清欢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剧情到了这一步她也不甚在意了，她说道：“很聪明，她并不是我”
沈离说道：“也是，南宫清欢可没有你这么无情”
南宫清欢还是深爱着公门允的，只是公门允太让她失望，失望到让南宫清欢把她童年的梦想搬了出来，还在死后留下了这么大的执念。
清欢无所谓地说道：“没听过无情之人更是深情吗？”
似两个认识很久的朋友，沈离在自己国家被占领的同时与敌方的姘头聊着天：“说的是你？”
清欢胸口一闷，低下头，缓缓扶着沈离跌坐在地上，她一怔后，了然地说道：“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了吗？我不过是把他睡了，他就对我情根深种，追了我这么久”
沈离勉强地用胳膊挽住清欢的腰，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只是想把你绑在身边？”
清欢说道：“这难道不是一种爱？”
“但你不喜欢”沈离说道。
似乎已经知道双方的结局，两个人聊得越来越远，清欢是无所谓，但她没想到沈离对自己也这么狠，她果然还是无法理解凡人的想法。
“不喜欢又能怎样，我斗不过他”清欢不知道沈离多久下的毒，并且让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如果有这个机会，那一定是他第一次用真龙灵力压制她的时候。
沈离说道：“可是他没对你下手”他虽然看不透刚刚那个男人，但他知道对方一定也不是申屠铭，申屠铭没有他那恐怖的威压。
“啊，大概是雏鸟情节吧，毕竟我夺走的是别人的第一次”清欢面无表情地感受着体内机能的停工，这种慢慢等待死亡的感觉真不好受。
沈离嘴角一抽，说道：“你这样很不好”
清欢不耐烦了，说道：“你现在是在给我做心理辅导吗？我都要死了！话说你下的什么药？”
沈离被清欢的话哽住了，他说道：“断肠红，我花了很大力气得到的”
“你倒是下了血本，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死吗？”没错，清欢在他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发现他生命力在慢慢流逝，法则的力量总归是逆天的，用了两次的沈离太勉强自己了，或者说高看自己了。
沈离深情款款地说道：“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清欢默默地扫了脸色苍白的沈离一眼，给了对方致命一击：“沈离，我是不死的”
沈离浑身一僵，他苦笑一声：“清欢，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你这话真让我伤心”
清欢觉得凡人就是这点不好，不过几天，他怎么就对自己不放手了？她从没觉得自己魅力有这么大啊，好奇的清欢直接问道：“沈离，你真的是爱我吗？”
其实沈离到现在也说不出对清欢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很累了，不想再这么折腾下去了，清欢的出现是一个催化剂。
“我没爱过，所以不知道”
“那你的这生会有遗憾”清欢下着结论。
“我的遗憾多了去了，清欢，你有遗憾吗？”
清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凡人聊这么久而且聊的都是这种话题，她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一世的话，我遗憾没有看到另外三位君王”
沈离说道：“没什么好看的，那三个除了女人多就没有其他建树了，不过是靠着血脉登基”哪像他，付出了这么多。
“哦，那真没什么好看的，话说我怎么还没死？”
“…….可能是因为你是仙人的原因吧”
“但是我很痛”
“有多痛？”
“恩……比司铭杀了我最爱的灵兽还要痛”
“司铭？就是刚刚那个男人？能跟我讲讲你们的事吗？”
“跟他吗……”声音越来越弱的女人闭上了眼睛，沈离承受着她的所有重量。
等了很久，沈离觉得该结束的时候，他费力地抬头，看着如神邸般君临的男人，勉强吐出几个字：“好好对她”
司铭面无表情地抱起清欢的身体，看了也没看沈离，直接走了。
次日，琼国投降，沈离身死。
次年，申国统一天下，申屠铭尊为霸主。
而南宫清欢的名字，也因为在琼申两国战役中为世代人所记住，称为绝代妖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凡人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