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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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鸣人穿越了。
这个穿越让他苦笑不得，一觉醒来，身上的火影风衣不见了踪影，代替它的是从前的白色睡衣。
这个穿越令他痛苦却又令他庆幸。
他可以重新见到那个黑发少年，却不能接触他，因为他们的接触会让之前的结局再次出现，这是痛苦的，但是如果以他的痛苦为代价能换回佐助的存活，那么他是心甘情愿的，这是他庆幸的地方。
不再接近他，即便是轮回，这是鸣人做的决定。
于是，一夜间，他的一身白，换成了一身黑。
他需要在默默里前行，他告诉自己。
……
村子里的人们很好奇那个从前调皮捣蛋惹人厌恶的九尾小子怎么不见了，但好奇归好奇，他们内心是很高兴的，毕竟挡生意的讨厌东西是不值得人们去想的，只有鸣人自己知道自己消失的原因。
他要变得沉默，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尽力卖弄自己引来他人的关注，只要这样，故事的一切便不会继续。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觉悟，可事实告诉鸣人，他错了。
火影大人不知何时找上了门来，黑色的眸子里翻滚着好奇和吃惊，还没等鸣人关上门，三代火影便闪入了门内，坐在桌旁，很优雅自在地端起桌上的一瓶未开封的牛奶，三两下开了盖喝了一口，鸣人忍住内心的无奈，看着那牛奶瓶上的一行数字，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对方。
三代的头发已经花白，虽然此时很二地喝了那牛奶，但火影这个身份是有绝对说服力的，他的目光内蕴含着不同于青年的深邃。
“鸣人啊……”正当鸣人思绪万千时，对方开口了，那牛奶的气味立刻在房内飘散。
曾经当过火影的鸣人自然不会很失礼地去开窗通风，将牛奶味散去，而是很镇定地坐在床上，他想着自己这样的沉默，三代一定不会去关注他。
可是鸣人又错了，三代这么精细的脑子，一眼便看出了鸣人的与众不同，鸣人没有别的孩子的慌张，反而很镇静。他望了望没有将脚摇来摇去的鸣人，打了个嗝后继续说道：“你到了该上忍者学校的年纪了，想不想去啊？”他假装用着和小孩子说话的口吻，
鸣人眸子一暗，这是个导火线，去的话便回到了从前的道路，于是想都没想：“不去。”
“为什么不去呀？你以前可是很想进忍者学校的呢。”三代惊讶地挑眉。
鸣人也就忽而想起了很久前，自己有很强的冲动，每次逮到高兴的事就认为这是自己的目标及愿望，上忍者学校也曾经是自己的目标，火影……也是，眼里闪过落寞，他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下三代头上的火影斗笠，曾经白色的斗笠，过到自己手上，在那日后变成黑色的斗笠。
“鸣人，你有听我在说话么？”三代看着鸣人飘忽来飘忽去的眼神，拧了下眉头，是他想错了么，耐着心再问了遍。
“嗯。”鸣人闻声应了句，将注意力召回，看着面有愠色的三代，他知道三代是假装生气，所以并没有在意“一般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很紧张”的细节。
这下子反倒是三代无奈了，眼里有着复杂，不知何时，一缕白烟再次飘到空气中，每次他在思考问题时，总会吸烟斗。
白烟晃了鸣人的眼，他有些恍惚，那个三代爷爷，很照顾他的三代爷爷，在后来，也会因为砂忍村被大蛇丸控制造成的叛变而死去，他的眼神忽而地有了些许空洞，但很快消去了，原因是他狠狠地闭了下眼，将所有的想法赶出了脑子。
“我已经给你办好入学手续了耶，你不想的话也是不行了呢，忍者学校里有很多小伙伴呢，你肯定可以玩的开心的。”三代总算开了口，继续用对待小孩子的口吻，只是徐徐的白烟让此刻的气氛有点危险，就像一个大人在威胁一个小孩。
平常小孩的反应在听到三代的威逼利诱后会颤颤巍巍地答应或者会因为“利”而欢呼地答应，但鸣人没有这么做，已经有了成年人内心的他无法像小孩一样天真，天真到忽略对方一字一句间的意义。
“即便是您怎么说，我也不想去。”他很认真地说了句。
三代拿着烟斗的手颤了颤，凝视着对方蓝色的眼，总算将认真的态度拾起来：“鸣人，你到底在想什么？”换了副对待年轻人的口吻，三代的脑子里已充满白雾，疑惑了，普通小孩子怎么能够这么镇定，并且在面对大人的情况下能够坚持自己立场不变？除非，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但是在这之前鸣人都是很顽皮的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即便是三代，也摸不透这孩子的心，他开始觉得孩子的世界很复杂。
“……”鸣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不可能说想要改变结局想要改变自己才这么做的，所以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话：“不知道。”
不知道？三代揉了揉脑门，有些头疼：“不知道的话你还是去学校吧，现在的世界很复杂的，不要以为你是个小孩就没人欺负你，没有学忍者基础知识的人，很难在这个世界里存活，虽然不知道你什么原因不想去，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去上学的话，得小心晚上有坏人出没把你抓走了，然后你就再也回不来了。”三代开始用大道理，既然这小孩与众不同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听得懂的，他搬出了孩子们一直害怕的“坏人”作为威胁的因素。
“木叶村里的都是好人，不会有坏人出没的。”鸣人说道，他可是当过火影的人，木叶内有怎样的人，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好人？三代瞪大了眼，烟斗已经掉到了地上，鸣人那老老实实回答的话让他内心不由有些疼，这样一个孩子，入世未深的孩子，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镇静，又是什么东西让他不怨恨村里欺负他的人反而觉得村里的人是好人？
他的心在隐隐作痛，但又感到欣慰，水门，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呢。
他开始对这个孩子感到手足无措，不想上忍者学校，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不思考众人对他的漠视与讨厌，甚至还觉得大家都是好人，在大人的威逼下能够镇静，这样一个孩子，他该拿他怎么办？
思考了许久，三代将烟斗捡起，“你有目标么？鸣人。”白烟没有升起，三代的神情有些严肃。
目标么，鸣人的蓝眸中突然升起希望，而后转回空洞，曾经，他的目标是成为火影，目标达到了，但他却没有尽好火影的职责，让同伴一个接一个地离他而去，只剩他待在冰冷地火影室里，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同伴远去的背影，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呢？能告诉我么，小鸣人？”他的语气很温和，不同于之前。
目标……鸣人低了下头，他想到了佐助，他现在的目标就是不想再次失去同伴，哪怕这一世他们不再是朋友，他也要挽留从前那仅有的温暖与回忆。
“我不想失去同伴。”他第一次以小孩子的口吻回答了三代的话。
三代眼角有些抽搐，果然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他都听不懂了，整天派人看管这孩子的他，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这孩子的人际关系，他带着奇特的目光，继续循循教导：“既然你不想失去同伴，那不就得主动去保护同伴么，保护同伴的前提是得有实力，实力是靠学习与努力得来的。”
鸣人不得不承认三代讲的话很有道理，头将头抬起，阳光斜斜擦过窗边，映在鲜艳的金发上，往地上投去一片阴影，他该怎么办？
他很纠结，内心在主动与被动间徘徊，他是该被动地选择躲避还是主动地去保护他人？前者比后者更有可信力，但是没有力量的他如果再次看到同伴受到伤害，他将会无能为力，所有的躲避都将成为间接的伤害。
在这两个答案中，两个选择中，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他握紧了手，指甲泛白。
三代摇摇空了的牛奶瓶，叹了口气，“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的多，还能交到很多朋友呢，有了知识有了实力什么困难都是小菜一碟了，对吧，小鸣人？”他将眼睛眯成了缝，鸣人看不到他心灵的窗户。
“嗯。”他看着对方的斗笠，应了。
一个想法萌生在脑里，学习，是人的本性，更是人们一生中需要经历的过程，其实，他可以在沉默的条件下，默默学习，默默成长，然后默默保护他所想保护的同伴。
一切都是默默的。
三代听了鸣人的回答，默默地笑了，自己的教导成果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接下来鸣人的一句话让三代默默地哭了。
“三代爷爷……那瓶牛奶是过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