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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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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间,屋顶上的男人只觉有些眼花。再细看苏子卿已步入浴桶。浴桶上轻雾袅袅,容颜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察觉苏子卿有些放松,好似并没有发现他的样子。他施展轻功,无声的从窗口进入屋内。
苏子卿坐在浴桶里,舒服和惬意令他闭着双眼。仿若什么都未察觉一般,只是在那个男人进入屋内时,平凡的面容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
那个男人径自来到床前,看到上面放置的包裹,立时双眼一亮。他急切的打开包裹在里面匆忙的翻找着。一块纯银打造,造型奇特的令牌在混乱的衣物中掉了出来。男人注意到这块令牌,将它拿在手中细细翻看。他的双手开始微微的颤抖,双目渐渐睁大,脸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就算三年他也不曾忘记这东西的意义。他握紧了令牌想要马上离开,却转过身后,僵持在原地。
苏子卿衣冠整齐的斜倚在窗口,薄唇轻扬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刘兄远道而来,不曾歇歇,便要离开。莫不是怪在下没有好好招待。”
男人戒备的后退一步:“你到底是谁?”
苏子卿站直了身子,缓步向前,逼得刘宇不住倒退。他意外地发现,他很是喜欢他眼中的惊恐,就像这个男人,喜欢鲜血的味道是一样的:“怎么,你不知道么?我以为在宫里待了足有三年时间的你,现在还会认得它呢。既然你不认得了,我不介意告诉你,它的意义...”苏子卿邪魅的笑了笑,充分的享受着他现在的恐惧。“它的意义,便是杀尽天下负宫之人....”
刘宇惊恐而又疑惑的摇摇头:“你到底谁?夜卿宫的人都死光了才对。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说着便使出杀招向苏子卿冲去,招招狠绝。苏子卿扬起一边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已过三年,你就这么点本事么?真是废物...只配耍些龌蹉的手段。”刘宇被气得不轻,双目发红,只想要杀了眼前之人。苏子卿更是为了羞辱他只守不攻,却还游刃有余。
刘宇与他对战片刻,便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在苏子卿转身躲避的瞬间,从窗口一跃而下。苏子卿不屑地轻笑,刘宇此举正中他怀。
刘宇自逃出客栈,一刻不敢停留。约莫有一柱香的时间,料想他也追不上来了,便停下来靠在树杆上放出一支联络用的烟花。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影,放下了心,坐在树下想要休息片刻,等待来人。
“怎么,这就不跑了?你以为现在就安全了么?”忽然他所坐的树上传来声音。刘宇慌忙站起来,向前跑了几步。回头苏子卿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满眼嘲讽。
可能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刘宇竟慢慢的镇定下来:“你到底是谁?和夜卿宫有什么关系?”苏子卿并未看他,只是在他慢慢睁大双眼中,缓缓地抽出玄影。夜凉如水,十五月色正明。玄影冰凉的剑身泛着森森的寒光。“玄,玄影。”刘宇不敢置信。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喜欢鲜血的。只不过我喜欢的,却是仇人的!”
刘宇心开始摇晃,不住的后退,想要逃跑。“你是他,你还活着,苏....”
寒光闪过,刘宇大睁着双眼倒在一片血泊中。苏子卿淡笑着切下他的右手,那只手曾经杀了一个个他最爱的人。哦,对了!还有那颗恶心的心。“客栈不宜脏了,果然杀人还是荒山野岭最好。”
马蹄声近,火把通明。狼群不甘的放弃到嘴边的食物,走入丛林深处。马上的人因马匹不寻常的反应,皱起眉头,。左边那人心中不安,主动下马走近,走到跟前却被眼前的惨状惊愕。
衣物已被撕碎,右手不在原地,肚肠被山间的野物掏空,肢体已皆是支离破碎。只有半边完好的脸和挂在腰间的腰牌还能辨别出身份。火把下银光一闪,他将其捡起。快步走回原地,对着马上的人恭敬道:“殿下,是刘宇。”
闻言,马上的人眉头更是紧皱:“有什么线索?”
“一剑毙命,右手被断。还有这块令牌,这是在刘宇身旁捡到的。”说着将捡到的银色令牌呈递上去。马上的人接过令牌,不过大致一看却不由得屏住呼吸。半饷喘出一口粗气,在底下那人疑惑中,沙哑着嗓音有些迟缓的开口:“还有别的么?”
“回殿下,没有了。”
马上的人似是失望,久久不语。就在那人以为殿下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回去,将刘宇的尸首好好葬了。”
“是,殿下。”
马上的人望着只有圆月点缀的天空,压抑不住的情感让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你么是你回来复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