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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曾经...只是记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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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总是凛冽的。
雪,总是银白的。
那是你头发的颜色。
已入冬了,刺骨的风吹痛着皮肤。女子出乎意料的没有哭,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镇定,面对这样嘲讽的画面,只是定定地看着,没有激动的动作。
或许,是时间的力量。平复了一切,修复了伤痛。
呐......
冬狮郎......
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
不远处的银色头发男子身旁,有几个成熟的女人,不时传来嬉笑声,男子不停地说着话,像是害怕有人离开他一般,眉头却紧锁着。
“呐呐,冬狮郎~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一个酒红色,擦着深红口红的女子道,明明很冷,她穿的还是很暴露:一件深紫色的连衣裙,一双很高的高跟鞋。
“好啊,反正很无聊......”日番谷冬狮郎道。抬头望望深蓝色的天,暗下来了。眼中...是迷惘?
......
传入夏梨耳中的,尽是碎碎琐琐的暧昧语气。她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听着不远处那刺耳的声音。
黑崎夏梨,就读于xx市xx名牌大学,二年级。具有校花称号。家庭并不富裕,父母早逝,哥哥已婚,在外地打工,家中唯一的妹妹也因成绩很好,在国外上学。家中常年只有夏梨孤身一人。总是把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喜好足球。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般娇气,但也很有正义感。
日番谷冬狮郎,同上,就读于xx市xx名牌大学,同二年级生,不过不和夏梨一个班。在学校里也是校草之一,受众多花痴喜爱。家庭?他没有亲人,是被某个有钱人家捡到,成为了那个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总体来说,很富裕。有银白的头发,碧色的眸子,不像普通人那般。
黑崎夏梨遇到日番谷冬狮郎的时候,还在上着高一。自己的爸爸出了车祸,经医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夏梨曾崩溃的对医生嘶吼着,自己那狼狈、可怕的样子,至今还记忆犹新。妈妈在夏梨还没出生的时候,也死了。这样一来,就父母双亡了。一哥曾想安慰夏梨,游子担忧的看着她,露琪亚姐姐也皱着眉头,看着夏梨。但他们还没开口,夏梨就用尽全力跑出医院。她知道的,一哥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都是伪装,她看得懂,一哥假装笑着,不让自己担心的表情。夏梨知道,爸爸一走,一哥其实才是压力最大的人,他作为两个妹妹的兄长,必须在以后,担负起一个家庭的重担。游子...其实很想哭吧,但是,看到自己那悲愤的表情,却没有流泪,而是在想,让自己不要这么难过的方法。露琪亚姐姐,她是一哥的女朋友,她非常关心夏梨,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些她知道,她都知道。只是,夏梨那时候,只想静一静。在一个清澈河边的草地上,夏梨无力的倒在柔软的青草上,任由泪水滑过精致的脸颊,妈妈死去的时候,一哥...也是那么难过吗?
夏梨闭上眼睛,却没有注意到缓缓走来的少年。少年眉头一皱,走上前。
“为什么要哭?”这是连他自己也惊讶的话语,一个不曾相识的陌生少女,为什么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
要哭吗?
呵,为什么呢......
夏梨睁眼,看到的是一个银发、碧眸的少年,一身休闲服。
“你是谁?”夏梨此时此刻的心情很烦躁,很悲伤。
“我的名字是,日番谷冬狮郎。感觉你好像很难过呢。”日番谷冬狮郎皱了皱眉。
“你要干什么?”夏梨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再问你问题。为什么要哭?”
“跟你没关系!”夏梨吼道,“我想哭就哭,不要任何人...来管。”
呵,不要人来管吗?自己一直都是被保护着的一个,被大家守护这的人,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一哥有能力去自食其力,游子的功课很好,将来一定学有所成。而自己...只会踢什么没有用的足球,没办法为他们做点什么,直到爸爸离去那一刻,她才明白。
不!想变强!想守护一哥、游子和露琪亚姐姐,但是,要怎么做呢?
那时的夏梨,迷惘了。
“......”日番谷冬狮郎沉默了一会儿,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夏梨怔住,“黑崎夏梨。”
“黑崎...夏梨吗?不是个很好的名字吗?你还是不要那么难过比较好。不然,你会负了这个名字。”
“嗯?”再一次怔住,“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
“不知道。”日番谷冬狮郎道,“嗯,你还是穿上这件衣服吧。这么冷,会感冒的。”
日番谷冬狮郎给夏梨套上外套,自己却只剩下了一件衬衫。
少年转身欲走,却被叫住了:
“等等,我怎么联系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要还衣服而已。”
“衣服不用还了,至于联系...你打我的电话吧。”说着,把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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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都是还懵懂的他们。
以后的几年里,夏梨心情不好,就会找日番谷冬狮郎倾诉。哥哥离家时,游子出国时......日番谷冬狮郎也会安慰她。
两人的关系很好,一直以来都是。
他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但是,到开学那天夏梨才知道:
他,喜欢的或许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