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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昔日戏言身后事 ...

  •   过了几年一群孩子都大了,刘阳,刘苍,刘荆,刘康都跟了刘彊,刘辅,刘英一处读书了,刘义王,刘中礼,刘红夫也在兰台学诗了。
      刘阳这些年被学业束缚,又被阴丽华严加管教把以前调皮贪玩的心收了几分,每日从学宫回来阴丽华一定会问他有没有比刘彊,刘辅们落下,他稍有不用心的地方,就免不了一顿责问。
      眼见郭璜同刘红夫等人在宫里到处撒欢,他都心向往之,他是知道母亲和舅舅的,想起自己幼时也同中礼妹妹是这么玩的,无拘无束漫天疯跑,长秋宫里总是没完没了的好东西,郭主总是一副和蔼的笑脸,自从母亲生了弟弟妹妹之后一切都变了,娘也不准再去了。自己有时候在宫里撞见母亲和舅舅,郭圣通也只顾着刘红夫对自己不像往日那样上心了,郭况也不抱他了,也不逗他了,他只会接了刘红夫去他府里住,带她上街玩儿。他如今读了书也隐隐明白一些事情了,心里只是有些不痛快。
      偏偏刘红夫也不喜欢他,她不像中礼和其他两个哥哥一样同自己亲昵,她仿佛就像是东邻女一样,也谈不上认他是哥哥了。两人遇见,老是斗气,郭圣通几次笑说,“可见是犯了红这个字的忌讳了,不然兄弟姊妹们怎么就他俩不相与呢?”
      刘红夫指着他脖子上的红记就笑他,他的脸和脖子就更红了,刘彊上来指责妹妹,郭圣通也是痛女儿的人刘红夫又小,她招手让刘红夫过去,对他们道:“你们是男孩子家,你们要是有个打闹,我决不护短,但是红夫是妹妹比弟弟更不同,你们做兄的倒不担待些?”
      刘彊都十几岁的小少年了,自然是明白的,刘阳才八岁只恨恨不平罢了,看刘红夫粉雕玉琢娇俏俏的小丫头也的确招人疼。
      阴丽华晚间听两个小儿子回来说了这事,放下怀里睡觉的小礼刘,出来吩咐刘阳说,“你同她家孩子吵什么?以后绝不准的。”
      “什么你家孩子她家孩子的?”锦成牵着刘红夫的手正从殿外进来,上前给阴丽华行了个礼,“阴贵人。”
      阴丽华脸色有些不好看,抬了手让她起来,锦成也不刨根问底了,推了刘红夫上前,“在家怎么同你说的。”
      刘红夫不情不愿的拿了一个蚩尤面具,递给刘阳说,“这是今天舅舅进宫带的,给我带的蝈蝈给你带的面具,今天白天我拿了玩了没肯给你,母亲叫我送来。”
      刘阳笑嘻嘻从她手里拿来,罩在脸上看了看,“妹妹乖。”
      “哼!”刘红夫翻了个白眼。
      刘阳也不计较,“你长大了总归要求为兄的。”
      “我才不求你呢!我有父王。”
      锦成又牵着刘红夫告退了。
      刘荆一看人走了,上来就抢了刘阳脸上的面具,“我要玩儿,我要玩儿。”
      刘阳大声道:“你给不给我?”
      阴丽华冷眼看着,拉下脸来,“你多大了,还想着玩儿这些玩意儿。都是当年在郭府里被养野了心。”
      刘阳眼巴巴看郭况给自己带的东西给弟弟抢走了。
      刘秀这几日头疼,睡在前殿都是许美人侍奉,阴丽华经常放心不下也去看望。郭圣通担心刘秀,每日都找医官来问话,今天两个孩子闹了一通,没来得及召医官来,她也只得自己亲自往前殿去一趟。
      见她来许美人立马跪在地上,就磕头行礼。想起她这么多年来一见自己就伏地磕头,郭圣通也是觉得好笑,只让宫人扶她起来,自己只身就进来了。
      刘秀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旁边香炉熏得都是艾,郭圣通闻不惯这个味儿,咳了两声,刘秀一见是她忙披衣起身,让她坐,吩咐人来把香炉搬走,又让把窗子打开。
      郭圣通见这样一阵手忙脚乱,倒是大大方方坐在榻上去了,笑道,“我是你什么人呢?我一来你就像人家接新娘一样。”
      刘秀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可不就是我的新娘吗?要是见怪起来,我可受不起。”
      郭圣通看他鬓边都有白头发了,又想起他与自己刚刚成亲时的样子,也感到岁月催人老。
      刘秀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说“通儿,红颜依旧呢。”
      “彊儿,十二岁的小伙子了,再过两年都是走马”话说到这里,她又觉失口了,刘秀追问,“走马什么?走马章台的少年了?”
      郭圣通心里一阵落寞,看着眼前的刘秀又想起了耿弇,怎么看都是差了很多的两个人,如果真的都是一样的年纪,她是会看那个身骑白马手折细柳的少年,还是这个青衫布衣贩驴过街的书生呢?
      “通儿。”刘秀叫了她两声,她回过神来,问“你头里可好些了吗?医官今日可有说什么吗?”
      刘秀安慰她说,“通儿不必担心,我还好。我若有一日不好了,通儿也不必难过,你看你还一头青丝,我却华发早生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说彊儿大了,彊儿大了好,不然我怎么能老呢。”
      他话中的深意,郭圣通想都不敢细想,听他这一番话,心里又伤又愧,夫妻十年余自己却时不时还在想那惊鸿一瞥,真真不该。上前主动抱住刘秀,“你要是不在了,阴贵人可怎么办呢?阳儿还小啊。你怎么就能不在了?”
      刘秀抓着她的肩膀,真心地问,“你会照顾她们母子吗?”
      郭圣通失笑,“你忘了?人说我杀了她家母弟呢!”
      “这又是从何说起嘛!”刘秀说到这里也想再问了。
      郭圣通见他生气了,挽了他的手,和颜细语的道:“常言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岂有你说你不在了,就推给我的,我到时都是仰儿子媳妇过日子罢了。阳儿尚小,所以你快快不要想什么不在了,我让人蒸的蜂蜜木瓜你要不要吃?”
      刘秀摇摇头,“只你尽拿蜜来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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