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天生的篮球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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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8 天生的篮球手
篮球场里呼声冲天。
綾辛苦地挤在人群后面，完全看不到场上的情况。
难得我放弃了早点回家的福利……这个状况看来，自己估计是看不到他第一个成功的灌篮了。綾有些沮丧，但又对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无可奈何。
如果自己再长得高一点就好了，就像身边这位刚进来的仁兄……
她羡慕地望了一眼这位有着先天优势的男生，有感而发，却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孔后，猛地把头转回去，力道之大差点没把自己的脖子扭断。
綾觉得自己现在瞬间就可以脑补出一篇十万字的论文：让流川枫告诉你什么叫傲娇——论好基友的自我修养。
虽然很清楚这只阿米巴原虫说不定只是来看看篮球馆的设施或者是冲着赤木刚宪这个篮球部长来看的比赛，綾还是忍不住默默吐槽：说什么不记得名字，明明连樱木的处女秀都不愿意错过。
话说这就是身高的好处啊，就算是姗姗来迟也依然不影响获取制高点来一览众山小。
不过说起来，虽然不可能让流川把自己扛起来看比赛（简直妄想），但耍点小小的心眼让自己挤到前面应该是没问题的吧……綾沉吟了一下。于是她悄悄往旁边挪动，清了清喉咙，捏着嗓子就开始尖叫：“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流川大人居然出现了！就在这里！！简直帅呆了！大家快看！！”
于是人群开始骚动。
“什么？流川同学也来了吗？”
“哪里哪里？”
“我看到了！就在那里！在门口！”
“流川同学！”
……
綾拍着裙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站在刚刚女生站着的位置，努力不让自己嘴角上扬得太明显。
哈哈，终于过了一把当幕后BOSS的瘾！流川，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来不逢时（？）吧！
呯——
还没有等綾从莫名其妙的自豪感里回味过来，场上传来的巨响就把她的视线牢牢地吸引了过去。
没有硝烟，没有浓雾，每个人都看清了摔在地上的两个人。
红发少年，嗯，没大碍，只是揉了揉头；另一个穿着橙色运动上衣的应该是那位名叫赤木刚宪的男生，唔，没……问题大了去了！！
那紧实的线条，那光滑的肌肤，那健康的色泽……全场诡异地沉默了一瞬，而后猛地发出爆笑！！！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插曲，綾还是忍不住捂脸。只要有这么一个黑历史，想要樱木再去尊敬你真的简直天方夜谭啊。
看着那个被称为大猩猩的男生涨红着脸提好裤子，开始恼羞成怒地放狠话，綾不禁又有些感概。
果然，每个人都是这样，像个真正的高中生那样单纯。
每个人都呼吸着青春的空气。
而正在和赤木刚宪做着最后对峙的樱木花道却很眼尖地看到了站在场边的綾，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喜悦：“浅川！你是来给我加油的吗！！！！”
綾感觉从早上就开始的诡异视线立马变得集中起来，简直要把自己烧出一个洞来！而且那些饱含深意的眼神都赤裸裸地写满了“果然如此”。
女生僵硬着脸，一边艰难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表示加油，一边使眼色让樱木不要再大声嚷嚷给自己找存在感了。
可惜她太高估樱木花道的情商。
“哈哈！浅川你不用担心！本天才怎么会输给这个大猩猩呢？你好好看着我的大放异彩吧！”
綾满脸忧愁，我是在担心你的眼神啊少年。
一边的木暮公延推了推鼻上架着的眼镜有些惊讶。这个红发的后辈之前还一脸戾气，面对这个女生倒是温柔得很。而且，没记错的话，这个叫浅川的女生应该就是最近班里男生经常讨论的新生浅川綾吧。
正在奇怪两人是什么关系时，身边人的讨论就传入耳朵。
“可恶！这个樱木花道真是好命。明明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居然能把到那么可爱的女朋友，切！”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想着过几天就去表白啊！”
“你已迟了一步啦！没看到今天宣传栏贴出来的相片吗？两个人早就开始交往了。而且那个向来独来独往的浅川居然会来看樱木的篮球比赛，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大多是在攻击樱木花道，满是不甘心的诅咒。
哦，原来如此，暮木恍然大悟，心里默默地将浅川綾与樱木花道的女友划上了等号。
这也是之后樱木进了篮球部之后，暮木有时会询问綾的踪影的原因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那边话题中的主人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友（？）的到来，气势更甚，面对赤木刚宪的进攻居然使出了人墙攻势！
看到面对由于樱木的快速移动而形成的虚影，连篮球部长都有些束手束脚，还被对方抢走手中的球，观众的舆论风向都有些改变了。
“这家伙干得不错嘛。”
“也许他真的能赢。”
这样的说法也变多了。连樱木军团的其余四人都有些惊讶，不过这也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继续设赌局：谁会赢？——决出真正的篮球胜者。
綾仍是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她的眼神专注，瞳仁里清晰地印着鲜红的篮球，和有着同样鲜红头发的少年，周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时间恍然静止。不知不觉中，她的唇边溢出一个词——
SLAM DUNK。
然后，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樱木单手将球远远地抛向了篮筐，自己脚下发力开始冲刺，直逼篮下，右脚猛地一蹬跃到空中。
那一瞬间，綾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骤然紧绷的肌肉线条，从额上滴落的汗珠，跳跃时扬起的发丝，还有他眼中闪耀的光。
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和周围人一样，都被震撼了。一个完美的灌篮，一颗新星的升起。
球进了。
那种像是要把篮筐砸碎的力道几乎让整个体育馆都开始摇晃。
全场都是静默之后的惊叹。
樱木从篮上跳下，下意识地看向綾的方向，一脸得意地跑过去，嘴里还不忘说道：“哈哈哈哈，浅川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樱木花道果然是个天才！你看我让那个大猩猩输得有多惨！我和你说哦，他刚才还信口开河说什么会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赤木前辈，您好！又见面了。”綾恭恭敬敬地向樱木身后的人鞠躬，手还不忘伸出去拽拽不明状况的男生的衣角，示意他快停口。
“哦，你是上次晴子带来的……”刚刚也走过来的赤木刚宪对眼前的女生有些印象。
“是的，我叫浅川綾，是晴子的朋友。前辈刚才的比赛很精彩。辛苦了。”綾直起腰，微笑着补充。
而赤木不知是否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慢慢变红。
“等等啊，浅川！这只大猩猩是谁啊！你又是前辈，又是鞠躬的！还有！他怎么会直接叫晴子同学的名字！！”樱木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被这些问题给挤爆了。
綾有些无奈，只好压低声音：“这位前辈可是晴子的哥哥！要注意言行！”
于是，樱木牌石像诞生了。他犹如机器人般转动脖子，嘴里犹疑着重复那个词：“哥、哥哥？”假的吧！绝对是假的！晴子同学这么可爱！怎么会有这样基因突变的哥哥！我不信！除非晴子同学亲口说出来！
直到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
樱木花道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撞鬼了。
“樱木同学觉得篮球部怎么样？”没想到今天回家的时候又和樱木偶遇，于是两人开始聊刚刚结束的比赛，在说到那个灌篮的时候，綾冷不丁地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说怎么样，不如说我对篮球……”樱木搔搔头，没有说下去。
“那樱木同学有没有想过以后自己会干什么？”綾停在一个露天篮球场前，手指触上绿色的铁丝网，看着里面正在练习投篮的国中生，有些羡慕。
“以后啊，没想过。”
“我以前也没有想过。觉得怎样都好，保持着现状，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也没有关系。但是看到樱木同学今天的表现后，突然想到，也许篮球很适合樱木同学你呢。”綾转身面对樱木，“因为，你看，你就像个天生的篮球运动员。”
一阵风把女生的发吹得微乱，她用手指将脸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的耳垂。她的视线重新投向了球场，神色略带遗憾。
“曾经我也想要学着打篮球，想要加入篮球部，却因为实在没有天赋被劝退。”她自嘲道，“总是动不动就跌倒，连运着球都能不小心把球丢掉，看到有人把球传过来就会下意识地避开……一点都不合适这个运动。”
“所以，就想着，如果樱木同学加入了篮球部，就好像连着自己的梦想也实现了。”
樱木看着面前女生的笑容，脸有些热，有一股不知名的温度涌在胸口，怂恿着他去说些什么，可又无所适从。
他只是恍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女生的距离变得好近好近，近得仿佛只隔了一个篮球。
92.4.13
非常漫长的一天。
突然发现和他的相处时间一旦变多，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也很担心说的那些会不会给他造成负担。
不应该把自己的无能当成低廉的成本，把所谓的梦想转嫁到他人的头上。
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觉得刚才逼迫着他去加入篮球部的自己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是不是应该去向他道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天生的篮球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