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衍生】The Big Day 大日子 ...
-
今天是个大日子。他为此已经等了十一年。
还没等家养小精灵来敲门，哈利已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他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双脚匆匆套上拖鞋，没披外套，也没梳理头发，就这样像一阵风似的猛地跑出房门，把走廊上一株正在打盹的溪沼昙吓得叶片直竖。
“爸爸！”
正坐在起居室里阅读晨报的詹姆远远就听到哈利兴奋的喊声，他轻轻折起那份经过熨烫的报纸（曾有一次，一个家养小精灵忘了熨烫报纸，导致乌黑的油墨弄脏了它高贵主人的手，詹姆盛怒之下将那个小精灵扔到了厨房去干重活），将它放在一边，扭头就看到哈利穿着睡衣、头发蓬乱地跑下楼梯。
“爸爸！有我的信吗？”哈利扑到沙发边上，睁着一双绿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闪着光，就像绿宝石。
詹姆微笑着伸手揉揉哈利的头发，“不，还没有，哈利。”
哈利立刻泻了气，肩膀垮下去。“别急，”詹姆和蔼地说，“你为什么不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呢？待会一起来吃早餐。”
哈利点点头，顺从地挪步回房间。詹姆目送着哈利小小的、却朝气蓬勃的身影离开。随后，他也站起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起居室。在他离开后，一名家养小精灵动作娴熟地将詹姆留下的报纸和茶杯收拾好。
哈利泡在浴池里，透过朦胧的蒸汽审视镜子里的自己。他用手指轻轻描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的轮廓，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
黑色的乱糟糟的头发，来自父亲。绿眼睛，继承自母亲。哈利满意地点点头，没有人会认错波特家的男孩。哈利对着镜子昂头、挺胸、收腹，保持直视，他轻抿嘴巴，试图让它显得严肃一些。他已经十一岁了，很快就要去上学了，他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
成长在巫师世家的孩子，照理不应对霍格沃茨有什么太大的好奇和期待，反正他们一出生就自动获得了那的名额，除非你是个哑炮。哈利小小地打了个寒颤，如果他是哑炮的话，就算他的父母或教父不来了结他，他也会自己了结了自己。所幸，哈利从小就能顺利施展魔法，如果有谁怀疑这一点的话，他很愿意朝对方扔一个迷你版的“昏昏倒地”。可是十一岁前的小巫师不是不准拥有魔杖的吗？唉，这种小问题又怎么会难得住詹姆和他的劫掠者朋友们呢。如果有谁怀疑这一点的话，哈利相信，他父亲朝对方身上扔过去的可就不止是“昏昏倒地”了。
哈利抹掉脸上的水，走出浴池。
卧室的凳子上已经摆好了哈利今天要穿的衣服。哈利认真地系好那条斜纹领带，期间没有出错。他把衬衫的袖口随意地挽起来，就像他的教父一样。接着又故意撸了一下头发，让它显出一种随意的凌乱而又不至于让人厌恶。此时，额头上的那道闪电形伤疤无意中露了出来，哈利停下了手。他撩开头发，凑到镜子前，盯着那道疤看。
这伤疤从他出生起就存在，简直就像他的兄弟一样。哈利抚摸那道伤疤，它就像一条虫子似的趴在他额头上，那凹凸不平的手感和暗红色的印记并不让人舒服。有时候哈利想，如果没有这道疤，他是不是会显得更英俊一些。对于这个消除不去的“丑”兄弟，哈利倒不是特别烦心，他才不像那些多愁善感、墨守陈规的斯莱特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哈利甚至还会故意让它露出来，这道猩红的闪电让他与众不同，他一点都不害怕那些看向他的目光，相反，他还挺享受。
带着满意的神情，哈利放下头发，再次整了整衣服，关上房门朝餐厅走去。
“早安，爸爸。早安，妈妈。”哈利拉开一张高背椅坐下。面前的餐桌上已经整齐地摆上了丰富的早餐。
“早安，亲爱的。”莉莉温和地笑着说。
“唉，”哈利插起一小块火腿，在将之送入口中之前说道，“不知道霍格沃茨的通知书什么时候才到。今天已经是我生日了呀，不是吗？”
“是啊，”詹姆假装漫不经心地敲开一只煮蛋，它清脆的碎裂声在詹姆耳中如同音乐，“也许他们出了什么差错呢，你知道在现在的校长的管理下，霍格沃茨已经变得有多糟。或者，也许……啊呀，哈利！”詹姆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哈利，嚷道：“你该不会是个哑炮吧！”
“爸爸！”哈利恼怒地回道。
“詹姆！”莉莉也作势喝止詹姆，不过声音和神情却不带愤怒。她对丈夫的顽劣无可奈何，却又感到习惯和甜蜜。
“哈哈哈，”詹姆开心地大笑，他用力拍拍哈利的肩膀，“别担心，儿子。难道格兰芬多的继承人会有被霍格沃茨拒绝的理由吗。”
哈利昂头看着自己父亲，“不，”哈利突然很严肃，“绝对没有。”
“那就对了。现在，吃饭。别忘了今天我们还约了西里斯和莱姆斯呢。”
“噢！是的！”哈利立刻精神大振。
早饭过后，一切准备妥当。
“那么，准备好了吗？”莉莉把飞路粉递给哈利，“地址？”
“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回答。
“很好。记得要吐字清晰。好了，走吧。”三团绿色火焰噗哧燃起，波特一家消失在壁炉里。
几乎是立刻，格里莫广场12号的壁炉发出三声响声。西里斯·布莱克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们来了！”西里斯说着疾步朝壁炉走去，他身后，莱姆斯·卢平也站起身跟上了他。
“詹姆！莉莉！”西里斯上前拥抱好友，“噢！小哈利！”西里斯说着伸出手就想举起哈利，没想到却被哈利躲开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西里斯。”哈利抗议道，“我十一岁了。”
“嘿，我们的小男子汉长大啦，嗯？已经收到录取通知书了？”西里斯眨眨眼。
“不，还没有。”哈利有些泄气。
“西里斯，”莱姆斯温和地在一旁劝诫，“绕过你的教子吧。”
“好吧好吧。大家别站着啦。”西里斯妥协，他转头大声喊道，“克利切！有客人，快出来招呼！克利切！”然而等了足足半分钟，他也没等到回应。西里斯气冲冲地抽出魔杖，把克利切从另一个小房间里揪了出来，把它重重甩到地板上。詹姆挑了挑眉毛。莱姆斯背着手站在一旁，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哈利拉着莉莉的手，略带好奇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精灵，他还从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小精灵。
这个名叫克利切的丑陋的家养小精灵嘴里不停咒骂着：”杂种！看看你都带了什么人来！波特和狼人！在布莱克的老宅里！堕落的杂种！杂种！“
”闭嘴！你这个下贱的东西！“西里斯说着就把魔杖一戳，一道红光打在克利切身上。克利切顿时被抛出去好几步。
”西里斯，“莱姆斯缓缓说，他仍然背着手，”别为了一个家养小精灵费神了，稍后我来处理它。来，大家过来坐吧。“莱姆斯转身领着波特一家去往起居室。西里斯最后往克利切身上啐了一口也跟了上去。当他们走远，仍能听到克利切小声地不停咒骂，”杂种，邪恶的、堕落的杂种！“
”为什么你还要留着这个烦人的小精灵？“詹姆捋了捋袍子，坐下，不解地问道。
西里斯耸耸肩，”噢，有时候他让我有一种，嗯……报复的快感。“
詹姆咧嘴大笑。
莉莉笑了笑，对西里斯说：”书店里充斥着教家庭主妇怎么烹饪的书，却没有教人怎么调教小精灵的，不是吗？你需要一本，西里斯。哈哈。“
”那还等你来写咯，亲爱的莉莉·波特博士。“西里斯摆着头、学着戏剧演员的说话腔调说道。
詹姆用下巴指指二楼，”令堂如何了？“二楼楼梯那里有一幅画像，不过现在用布遮了起来。画像旁边还有一张挂毯，上面绘制着家谱树。
”哈！你知道的，我母亲一直骂骂咧咧的。不过，她除了这个还能对我怎么样呢，布莱克老宅现在已经属于我了。“说着西里斯高傲地拍了拍沙发扶手，那是一张极好的龙皮沙发。哈利四下张望，他记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教父西里斯就已经一个人住在这里了，那时候的布莱克老宅和现在的差别很大，显然他的教父一直在改造着这里。最明显的就是那一整墙的战利品，哈利记得以前那面墙上除了一幅无聊的画之外什么也没有，而现在那上面则是各式各样的生物标本，全都是他的教父猎获的。几乎每一个都有一段故事。
“西里斯，莱姆斯，”哈利呼唤几个大人，声音里带着渴求，“给我讲讲霍格沃茨还有格兰芬多吧。”
“你还没听够么？”莉莉摸摸哈利的头。
“还有劫掠者的故事没说完呢！”哈利兴奋地说，“我要听你们三个人在学校里的故事。”
莱姆斯温和地看着哈利，那眼神里有着什么深邃不见底的东西。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哈利，我们劫掠者在一开始，其实……有四个人。”此时，詹姆和西里斯也沉默了。詹姆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冰冷，而西里斯则面带明显的鄙夷。
“但今天不是说这个故事的好时候，看。”莱姆斯指指窗口，一只褐色的猫头鹰正从远及近，爪子里抓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哈利立刻跳了起来，跑过去打开窗户。猫头鹰把信一扔，就又飞走了。哈利把那封信拿在手里，不能自已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白色信封上有一个火漆印，印章上的图案是一个四等分纹章，其上狮、蛇、獾、鹰四种动物各据一角，纹章正中是一个大写字母“H”。
哈利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上面写着他等待已久的信息：
亲爱的哈利·詹姆·波特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
“噢！我就要去霍格沃茨啦！”哈利挥舞着信，欢快地蹦来蹦去。四个成年人望着着生机勃勃的年轻人，也露出了微笑。
詹姆望着哈利，目光落在他额头上那道闪电形伤疤上面，声音渺然地说：”你将是格兰芬多之王，吾儿。“
【End】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衍生】The Big Day 大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