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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被拿走的香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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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的时候太阳从东边移到头顶,各大小组的山珍野味开始纷纷出锅出炉,烧烤场上一时间肉香弥漫。
我丢掉手中的青菜萝卜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朝我早已盯准的猎物潜伏靠近,我就像一个摸向敌人暗堡的侦察兵,一边密切观察敌人的动态一边等待着时机,途中聚集过来一批志同道合的战友,看着他们嘴角流淌的口水和眼中闪烁的光芒,我分明嗅到了一股对肉食的强烈渴望。
我们四处流窜打劫,一开始还遭到少数顽固分子的不屈抵抗,但随着随来越多新生力量的加入,他们不仅很快就缴械投降,更有识时务者转身就投入了我们的流匪大军。
烧烤场上变得越发混乱,大家难民似的四处哄抢食物,一开始还只是瞄准了鸡鸭鱼肉下手,到后来竟然连土豆白菜都无一幸免。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大家酒足饭饱地坐在凉棚下休息,我问黄俊抽烟不。他说不抽。我自己点燃一支“黄鹤楼”,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丁香走到我面前说:“给我一根烟。”
我有些诧异地说:“你一个女生要烟干什么?”
她说:“你抽我就不能抽?”
我说:“女生抽烟不好,小心到时候生的孩子没□□。”
丁香说:“生孩子又不只是女人的事,你抽得这么起劲难道就对孩子好了?”
我说:“世界卫生组织只是说抽烟伤肺,好像还没说过对精子有伤害。”
丁香的眉毛一挑,说:“你就自欺欺人吧,专家早说过了,吸烟不仅破坏心肺功能,而且还会影响生殖系统,小心你到时候得了那啥啥萎靡不振的疾病就追悔莫及了。”
我笑着问:“啥啥萎靡不振?”
丁香说:“你心知肚明。”
我说:“我心不知肚不明,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丁香被逼问的急了,从牙齿缝里一下子蹦出“阳痿”两个铿锵有力的字来。
黄俊在一旁听得差点没从凳子上滚下去,他托着惊讶得快到掉到地上的下巴说:“你们的对话可真够奔放热烈的,就跟讲双口相声似的,听着带劲儿。”
丁香不屑地斜了他一眼说:“你是把它当黄段子听才觉得带劲儿吧。”
我说:“这算什么黄段子,我们这是正宗的学术讨论,你要是想听荤笑话,我可以信手拈来的给你讲两个。”
丁香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你讲。”
我被丁香盯得有些发憷,就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能不能稍微矜持点,哪有对荤笑话如此感兴趣的女生,就算有也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丁香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这样。”
我把没抽完的半截香烟扔地上说:“得得得,烟我不抽了,笑话我也不讲了,这总成了吧。”
丁香说:“不成,你把你裤兜你的那包东西也交出来。”
我极不情愿地掏出裤兜里的烟盒子,丁香一把将它抢过去说:“这还差不多,我先替你保管,等哪天你戒了烟我就把它还给你。”
我苦着脸说:“你都拿去吧,我也没指望着还能要回来。”
丁香见凉棚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就问黄俊敏敏去哪儿了。
黄俊说:“这块沙地的后面有一片树林,敏敏刚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树林里荡秋千去了。”
我正纳闷怎么好半天都没看见冷暖,听黄俊说树林里有秋千不由心里一动,我说:“我们也去树林看看吧,去吹吹从江上送来的春风,去晒晒从树叶间落下的太阳,岂不美哉。”
丁香说:“听起来是挺诗意浪漫,不过你跑过去肯定只是想看看林间的美女。”
黄俊说:“丁香姑娘你真是一阵见血。”
树林里男男女女的有许多人,我见冷暖果然也在其中,她坐在两棵白桦树中间的一个秋千上,正和一个相貌猥琐的男生说说笑笑,那猥琐男一手拉着秋千的绳索一手撑着树干,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在冷暖胸前直打转。
丁香看了我一眼说:“许麦你再不出手的话,媳妇可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我醋意横生地说:“一看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鸟,看我上去教训教训他。”
丁香说:“你可不要冲冠一怒为红颜,那男生的体格比你健壮多了,一会儿挨揍了我可帮不了你。”
我说:“我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吗?对付这种大个子我向来只讲求以德服人,以理胜人,以计制人。”
丁香说:“你直接说你欺软怕硬不就行了,哪儿来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正在想能找个什么理由让他从冷暖旁边立刻消失,突然听见冷暖尖叫了一声,接着就看见那猥琐男在冷暖身上一阵动手动脚,我跟装了风火轮似的一阵风跑过去,一把推开那个猥琐男说:“你小子干什么呢,光天化日的也敢耍流氓?”
那猥琐男往后踉跄了一步,挥了挥手肘说:“你小子谁呀,我怎么样关你屁事。”
我身子往前一挺说:“冷暖是我媳妇,你再动她试试。”
猥琐男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他看看我,又偏过头去看看冷暖,似乎在询问我说的是否属实。
冷暖一脸焦急地刚准备说话,看了我一眼后欲言又止。
猥琐男冷笑一声说:“好小子,你牛逼。”说完就转身往远处走去。
我赶紧问冷暖有没有事。
冷暖说:“你吃火药了对别人那么凶,他是我在演讲协会的同事。”
我说:“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明显的就是欠收拾。”
冷暖说:“你误会了,刚刚从树上掉了一只毛毛虫到我衣服上,我吓坏了,还好他及时帮我拿开。”
我说:“那也不能借机在你的身上一通乱摸,我都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冷暖在我的胸前捶了一拳说:“你赶紧对别人道歉去。”
我说:“我不去,你是我媳妇,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冷暖说:“谁是你媳妇?”
我说:“你刚刚不都默认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冷暖说:“我那是顾及你的面子才没有说破,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说:“反正我不去,要道歉你自己去。”
冷暖说:“我去就我去。”说完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我拉了一下冷暖的胳膊说:“丁香和黄俊喊我们一起打扑克牌,你道完歉了就赶紧过来。”
冷暖点了点头,转身朝猥琐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