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翼》ka2

2、01#I Am The Day 我即白画

　　一周之后已经是孤儿的皇被教父接到了教会，没人知道这一周皇是怎么过的。主教大人见到皇的时候他正在咬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类似面包的食物，脏的如同一只老鼠，见过大风大浪的主教面不改色的把皇抱在怀里：“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我们回家。”

　　内地，壁之教会，除了日常的传播福音之外，还会收留大量无家可归的孩子使他们成为虔诚的教徒。皇来到教会已经一个月了，他对这里的评价却是……一样挨饿、挨打、多了被子衣服的下水道。

　　教会内的小孩年龄相差很大，襁褓中的这些婴儿当然能受到最好的保护，6~12岁的属于最下层，12~16岁的属于高层，16岁以上就该离开教会了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留在教会成为神职者——基本上就是继续管教这些小孩。

　　皇在进教会的第一天就因为坐错了位置而被踢了餐盘，被反告状——因为人数关系而被认定是他的错而一天没有饭吃，最后以照顾新人这样的理由被狠狠揍了一顿。

　　这样挨打的局面持续了近一个月，他才摸清了教会内的组织结构，比如最大的势力是歪耳朵和他的手下，歪耳朵只是个私底下的绰号，要是被他听到了一定又是一顿毒打，据说他的耳朵是一次打架中被打伤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战斗力；歪耳朵的手下几乎都是些15、6岁的大孩子，他们掌管着食物和一切有利的条件，做些地下的勾当换取有用的东西，教会的黑市场在这里已经是历史传统了……那些大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又怎么会去揭穿呢，只要不出人命，他们才懒得管呢。

　　歪耳朵的管教就是打到你服从为止，像皇这样的新人没有一个没有接受过管教的。皇被挨打的一个月中，没有一个人来帮他。那些小孩子看着皇被挨打甚至流露出“我也是这样被打过的，快点认输就不会再被打”的眼神，都是一群懦夫，皇抹去嘴角的血在心里鄙视他们。

　　一个月过去了，皇还是没有认输，歪耳朵感到了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动摇，他决心狠狠收拾一下皇。这天在浴室，一群人把皇按在墙上，歪耳朵嘲笑起了皇背后的伤疤——这本来是那个醉酒的男人的杰作。

　　“瞧你那丑陋的背，啧啧……听说你妈是被你爸搞死的？”

　　“不准说我妈！”皇成功抓伤了左边的一个人，然后小腹吃了一拳，几个大男孩用了掐住了他。

　　“按个老鼠都按不住你们都是草包吗？”歪耳朵抛着小刀，“臭老鼠，给你画个尾巴怎么样？”

　　冰凉的刀尖沿着脊椎划破皮肤组织，比起拳打脚踢来说这个程度并不算痛，歪耳朵显然也没有准备就此打住，“再加个翅膀怎么样？怪物~”

　　画完了，歪耳朵却没有让身边的人松手，皇这时候才有点害怕，等看到歪耳朵手上的墨水瓶子，皇突然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永远留下这个印记吧丑八怪！”

　　皇不知道冲了多久的冷水，他只知道自己的皮肤冻得发红。背后看不见的伤痕，远比疼痛更让他在意。

　　“喂……你还要洗多久……”这是除了歪耳朵那群人之外第一次有人主动和皇说话。银发的小男孩有些畏畏缩缩的躲在门后，露出半个脑袋看了眼皇。

　　“你有刀吗？帮我把背后的墨水挖掉。”

　　“诶诶诶？”

　　和Vick的友情就是从皇呲牙咧嘴的安慰哭着鼻子不敢动手的Vick开始的。

　　每周末是固定的礼拜日，这一天所有孩子都要换上干净的教会统一服装，跟随主教崇拜唱诗及带领敬拜。这一天是一周中唯一安静和平的免战日，要是在教徒面前惹出什么乱子或是说错什么话，那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主教大人的小黑屋，据说进去的小孩子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皇每次说着那些格式的话的时候都有种错觉，看似美好的事物其实不为人知的地方丑陋的要命，他说着赞美其实内心在痛恨，说着祝福其实内心在诅咒，在这样的扭曲环境下皇终于领悟到如何生存，他开始学会察言观色，学会用脑子代替拳头。

　　对于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这是一个痛苦的质变，这个过程让皇的内心不再像过去一样纯洁，他直接抛弃了过去。只是哭鼻子的话没人会来帮你的，打不过就溜，有机会再打，明的不行来暗的，一次不行来两次三次，这些都是在实践中他学会的真理。

　　一个人打不过十个人，皇开始组建自己的小帮派，他们从不正面突击，而是用些小手段——比如调虎离山、陷害歪耳朵受罚，或是用他们的暗号进行行动分配。不到两年的时间，皇已经有了一个和歪耳朵势均力敌的小队，年龄小人数多的看上去毫无胜算的队伍，却也经常让那些大孩子吃足了苦头。

　　848年，皇离开了教堂，同一年他唯一的好友Vick死于一场不是意外的意外。教父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监护人，但是凭借着他在内地的地位，他还是替皇办妥了征兵的一切手续，包括掩盖那些过去，皇开始以kaw这个名字加入了105期训练兵。

作者有话说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Vick是皇在教团唯一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