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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狠辣妖母起风云,莫测珑珀藏心计 ...

  •   “血婆,她身上的毒可有解?”只见大堂上坐着一个姿色平庸却风情万种的女子,身着一件墨黑紫芳貂,一双玉腿却撩人的裸在外面,她并不抬眼看堂下众人,只是慢慢地修理着自己发着幽光的指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佝偻着背,手上和脸上因为常年摆弄药物都长着难看的脓疮,看了看有些奄奄一息的躺在一边躺椅上的栗桦,怪笑了几声,道:“大人,这璟百合乃是剧毒,初时功效却有滋阴止咳的效用,但毒种也在体内生根了,不出三四个月也是个死。她没什么价值了,大人是不是就处置了?”
      “不要!”昭虞害怕地跪在地上,喊道。
      这时,身边一道暗影闪了过去,痛快地给了昭虞几巴掌,惹得血婆又是一阵偷笑。整个空荡的大堂因为她突兀地笑声,显得那么的吓人,昭虞不敢吱声,捂着脸瑟瑟发抖。
      “罢了,无绝。”堂上女子淡淡开了口,那道黑影就又消失了,仿佛从没出现一样。只见她慢慢坐起来,旁边的侍女将一个猩红底面青蓉边的软垫给她枕着,她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昭虞,“昭虞,若我说你和她只能活一个呢?”
      昭虞身体一震,指甲掐进肉里,她颤抖着道:“我……奴婢想要活下去……”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栗桦。
      “哈哈,什么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昭虞,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女子快步走到昭虞面前,用修长的指甲划破昭虞俏丽的脸,然后舔了一下指甲上的血,道:“呀,破了。”
      昭虞像被施控一样看着眼前完全操控她生死的女子,血顺着脸颊淌进衣领里,很快血就凝结了,女子仍是不满意,又在昭虞脸上划上一道,还娇笑着。昭虞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行尸走肉一样。
      “知道这是谁划破的吗?又可知道是谁要了你们的命吗?”女子提高声音问道。
      “昭虞不敢。”昭虞忍着痛,不敢说话。
      “我让你说!”女子的声音再次提高,用纤纤手钳住昭虞的下巴,映入昭虞眼中的便是一张带着杀气的脸,咄咄逼人。
      “是……是您……”
      女子的手一使劲,昭虞痛得轻叫出声。
      “蠢材!”女子越发地不悦了,对着血婆道,“你!让她清楚一下是谁害的?”
      血婆得意地看了一下昭虞,低低地笑出声,“这位美姑娘,老身就不客气了……”
      “不要,不要!”昭虞缓过劲来,向后退着,突然上前拉住女子的裙摆,高声喊道,“是云幻那贱人害得我!”
      “好!还算有点头脑。”女子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看见昭虞脸上的血就要滴在她的裙摆上,她嫌恶地踢了昭虞一脚,“无欢,好好教导她!”
      “大人,那这个呢……”血婆讨好似的上前,搓着手看着栗桦。
      “你处置好了。”
      “哈哈,谢妖母大人!”血婆目含凶光,看了一眼栗桦,“哦呀呀,又有新玩意了!”
      待到众人都散了,先前那道黑影无绝出现了,站在妖母身边,开口道:“大人,昭虞之流不可用。”
      妖母瞟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认为她可以违抗我?”
      “属下不敢。即便万妖之主都得礼让您,只是对付云幻,昭虞等人用处不大。”无绝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却瞒不过妖母她的眼角闪过对昭虞的鄙夷。
      “无绝,你呀,论计谋实是欠缺,现在不是对付云幻的时机,但是伤了花嫣等人,呵呵,你认为她会怎样啊?”妖母看见左边的房梁上垂下的墨莲兰缎玉锦带,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向无绝使了个眼色。
      无绝眉头一皱,躬身道:“大人说的是。”然后慢慢地装作要退下大堂,突然走到左边房梁之下,将梁上之人拉下,只见无颜快要狼狈地跌下来时,妖母脸上笑意更浓,飞身上去一把抱住就要跌下来的少年。
      “喂!你给我放开!”无颜扭捏地推着妖母,他憎恨这世上所有平庸的脸。
      妖母淡淡一笑,转瞬间换了一副倾城美色,“无颜,这样如何?”
      无颜冷冷地斜了一眼妖母,“老妖怪一个了……”
      话音未落就要遭到无绝的一巴掌,却被无颜抓在手里,“无绝,我可不是这里的人,你有什么权力对我动粗?”
      “好了,无绝,你先退下。”妖母仍是满脸笑意地望着这妖界第一绝色。
      看着无绝不甘地退了到一边去了,无颜恶狠狠冲她啐了一口,暗骂一声,又面无表情地对着妖母道:“我要出去,姐姐非得要我跟你说一声。”说完也不等答话就要走,却被妖母一把抓住,“无颜,我这就让人跟着……”
      “跟着?你当我三岁啊?我自己去就好,你的那些丑八怪还是省省吧!”说完又睥睨了妖母一眼,“还有,我都已经知道你本来面目是多丑陋了,你再借用别人的美艳又如何?我半分不想看到你!”无颜拂了拂衣袖,快步走出了大堂。
      妖母抚摸着自己的脸,暗暗想道:终有一日你会只钟情于我。
      “大人,你……”无绝的话被妖母的一个冷厉眼神摄过去后就咽到了肚里。
      “由他去好了。这再贪玩的鸟儿也得回家,不是吗?”妖母冷笑一声,暗想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收拾云幻,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边厢,云幻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很是气恼,想不到尉迟珏竟然敢对她使用眠栀香,她脸色铁青,唤道:“灵枢。”
      听见大人的清唤,灵枢蹦蹦跳跳着进了门,却看见云幻的怒容,她心里震了一下,慢慢走近,低头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云幻抬眼望了灵枢一眼,问道:“你和素问今日就将言沫送到钟庸山找煞医,让他照料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许踏入药谷一步。”
      “大人!”灵枢惊闻最后一句话,喊出声,跪倒在地上,眼中蒙上了一层泪光。
      云幻看了那闪亮的双眸,倒是笑了,“这几日,药谷要有大难了。不过,若是没了这里……”
      “大人在哪我便在哪!”灵枢急急地答道,她很是害怕再也不能留在云幻身边,“哪怕没了这个药谷,只要有大人就会有灵枢!”
      云幻点点头,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灵枢,我在这里自罚自己,现在想出去走走,不想在这里无望地等下去,等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云幻起身扶起灵枢,“你帮我好好照顾言沫,等我归历回来罢,若那时你还想留在药谷,就回来。”
      灵枢两行清泪留下,她深深知道大人心里的苦,纵然很舍不得大人离开她身边,不过她知道大人此番出谷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或许有一天大人就对过往释怀了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灵枢会照顾好言沫小姐的。”
      云幻眼底的笑意加深,“别那么难过的看着我,我一时半会还走不了,得找人算账去!”云幻的脑海里闪过尉迟珏痞笑的模样,眼色黯了一下,低哑的嗓音喃喃道,“你先去吧。”
      灵枢慢慢站起来,在走出门前回头望了一眼云幻,道:“大人,您不可以守着那些过一辈子的。”然后,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把门掩上走了。
      云幻愣了一下,嘴角的苦涩晕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时,珑珀显身了,看见那抹一闪而过的笑容,仍是镇定地向云幻行礼后道:“大人,该收网了。”
      “不急,得等等那大鱼。”
      “是,大人。”珑珀脸上也带有了得意的笑容,那张平素冷漠的脸上也有了耀眼的光芒,突然他又想到了尉迟珏那张隐隐怒气的脸,回来时特意问了门童,说是他还没回来,珑珀的脸色青白了一下,道:“大人,尉迟珏大人和霜寂大人插手此事了。”
      云幻冷笑,道:“我已猜到了。等他回来……”她突然想到自己睡了也有几个时辰了,连珑珀都回来了,那他去哪了?
      “那个少年人可还在谷中?”云幻突然想起了尉迟珏身边的那个小仆,便问道。
      “此刻还在。”
      “嗯,唤他过来。”
      “是。”珑珀转身离去,来到庭院中正看见久光正在安慰一脸忧伤的灵枢,不知两个人说了一些什么,不一会儿灵枢就“咯咯”笑出来声,让珑珀觉得很是刺耳。
      灵枢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晕,她被久光说的关于尉迟珏大人的事情逗乐了,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气袭来,她转身护住久光,一手按住腰间的软藤,回头看见嘴角挂着冷笑的珑珀,呆了一下,又浅笑着走上前拉住珑珀道:“珑珀,这些天你都到哪了?”
      珑珀看见刚刚灵枢下意识地护住久光,竟是连自己的气息都没有时间去辨别,心里已有了一丝怒火,他不动声色地望着久光,却对灵枢说:“灵枢,你刚刚笑什么呢?”
      “啊,对了!珑珀,刚刚给我说了一个很有趣的事……”
      “久光,大人要见你。”珑珀看着灵枢在提起久光时眼里的那种神采奕奕,顿时不悦地打断了灵枢的话。
      “大人为什么要见久光?是了,大人心情不是很好……”灵枢想了一下对着久光笑着说:“久光!你快去给大人讲一讲刚刚那趣事。”
      久光虽然感觉到了珑珀对自己的敌意,但看着灵枢明艳的笑容,便也不顾许多,点头笑道:“好,我这就去。”
      珑珀斜看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久光心里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快步跟着珑珀去了。
      “那个……云幻大人为什么要见我?”久光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走在前面的珑珀不发一言只是快步走着,久光心里虽是一百万分个不愿意,但还是开口问道。
      珑珀脚步并没有停,反而有了加快的趋势。
      走到长廊的拐角时,就见花嫣扶着喝醉了的尧尧正往这边走,珑珀忙收住脚步,恭敬地站在一边,道:“尧尧大人。”
      尧尧早已喝得有点不省人事,听见这清冷的唤声还是虚睁了一下眼,看见来人正是珑珀,也不急着让他走,示意花嫣将他慢慢扶到柱旁栏杆处,一屁股坐下去,喘了一口气,打了一个酒嗝,作势欲吐的样子惹得花嫣掩嘴而笑,久光一脸的不屑。
      “嘿嘿,小子,如你这般嫌弃我,他日你家少爷出了事求我我都不去帮!”尧尧脸上的横肉又晃了晃,打了个酒嗝。
      “我家少爷本事大,才不会有事呢!”久光一脸的不在乎,插着手望着尧尧,全然不顾身后珑珀皱起的眉头。
      “啧啧,你要有珑珀一半本事和守礼……”尧尧说话说得急了些,就感觉胃里酒菜上涌,花嫣连忙上前帮他拍背顺气,“尧尧大人,我看大人唤珑珀他们必是有事,您就……”
      “嗯,是要出大事了。”尧尧顺了气,握住花嫣白嫩的手,“花嫣,若有一天你发现云幻并不是云幻,你会怎样?”
      “尧尧大人,你喝醉了。”花嫣娇笑道。
      “花嫣,你不懂,若她有一日……你发现并不是你所知道的云幻呢?”尧尧感觉花嫣的手有些颤抖,就看了一眼珑珀,道:“珑珀,你是要去见云幻吧?你去告诉她,让她不要硬撑,她只是一只妖而已,可不是什么没藏……”尧尧又打了一个饱嗝,话就被打断了,他靠在柱旁,看见眼前三人不解疑惑,微微推开花嫣,运气将体内酒气散去,顿时就又变成了一个婷婷少女。
      “花嫣,我今日就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说着就要消失,花嫣心中一急,慌忙拉住她,“尧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尧尧笑眯眯地望着花嫣,“我一直不明白福祸相依的道理,不过今日想到云幻才明白这个道理。一切皆是注定,谁也无法更改,她终将难逃的,不过……花嫣,我一直很喜欢你呢,但愿你不要变得让我太认不出才好……”尧尧的眼里好像有一丝泪光,但是又有一丝期盼望着花嫣,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珑珀,不再言语就消失了。
      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
      花嫣回过神来,笑道:“倒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心里却在琢磨着刚刚听见的那个名字。
      没藏,是么?
      珑珀望了花嫣一眼,道:“我先去了。”在走近花嫣身边时低声道,“你去留意着灵枢素问。”
      花嫣点头,对久光笑了一下便去了。
      “诶,珑珀,刚刚那酒鬼说得是什么意思?那个没藏我怎么没见过?”久光好奇地盯着珑珀问道,珑珀连看也没看他,继续往前走,久光气急,对着珑珀的背影做着鬼脸,暗骂一声,跟着来到了云幻的房门前。
      “进来吧。”
      二人推门进去,珑珀看了云幻一眼,就自己退了出去,并把门掩上了。
      久光不知怎么的,面对着绝色美艳的云幻居然感觉到莫名的恐慌,是啊,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一直修炼千万年的妖啊。他低着头,暗自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嗓子刺剌剌的要命。
      “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见云幻许久没出声,他低着脖子都痛了,就怯怯地问了一声。
      “久光,你家少爷失踪了。”云幻一直坐在深木洛枫案几旁,安静地摆弄着眼前的棋盘,好像说得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
      久光看见她这样的态度,想到少爷当日为了她那样决绝地上了山,如今她居然开着这样的玩笑,胆子也有些大了起来,口气不善道:“我家少爷怎么会失踪,你别乱讲!”
      云幻的嘴角弯了起来,仍是继续抚弄着棋子,不言语。
      久光火一下起来了,想到那个该死的珑珀也是这么个态度,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快步走上前将云幻的棋盘弄乱,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道:“喂!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
      云幻面有怒色,拍案道:“珑珀,给我绑起来。”
      珑珀推门进来,一下就抓住了挣扎着的久光,久光大喊道:“喂!你疯了,你放手听见没有!”他越是喊得大声,越感觉手上的藤蔓紧上几分,他抬头冲着云幻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把少爷怎么了?!”
      久光感觉颈后一阵刺痛,就晕了过去。
      “倒是一个忠心的小仆。”云幻看了久光一眼,对珑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但还是带着他,跟着灵枢她们去找煞医。”言毕,深深望了珑珀一眼,突然笑颜绽放,“有你在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珑珀眼中有丝复杂的神色,但是却一闪而过。
      “珑珀感念大人的信任之心。”珑珀行了一个大礼,云幻笑着受了,便让他下去了。
      久光那孩子是你要拼命也会守护的人吧。
      正在沉思的云幻感觉到有人闯进了药谷,而且来势汹汹,她刚踏出房门,梓舒就急冲冲地迎上来,慌乱地行了一礼,差点要跌倒。
      云幻皱着眉看着她,问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慌成这样,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大人……”梓舒抬头看着云幻沉静的眼光,好像什么都在她的掌握中一样,顿时就有了一阵安心的力量,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交叠在腹前的双手还是有些抖动,云幻觉得好笑,上前握住她的手,冲她点点头。
      “栗桦带着人杀上山了,要我们交出花嫣。”
      “同行者还有何人?”
      “还有血婆。不过看栗桦的情形,应该背后主使者是妖母,因为血婆用噬心蛊控制着她。”梓舒脸上的担忧之色又浮上来了,这噬心蛊是用虐心雪芮莲的花蕊上的一点红尖制成,中蛊之人会随着中毒时间的加深而断了心脉,如同活死人一般由着掌握她命脉的人控制,若是像栗桦这样的妖是不死的,除非用让她产生执念的人的血染红她的双眸,她才能死去,可惜最后还得要灰飞烟灭的,而且其离散的魂魄是受世代诅咒的。
      “这蛊不是血婆下的。”云幻皱眉道,她心里知道让栗桦心里产生执念的人是花嫣,不过她怎么可能让花嫣去犯险,静默了一会儿,道:“梓舒,你去看住花嫣,我去去就来。”
      “大人,您真是去犯险啊!我绝不离开您!”梓舒坚定地望着云幻。
      “你从未违抗过我,这关头就要背弃当初忠于我的誓言了?”
      “我……”梓舒一咬牙,凄然地笑道,“我总盼着大人能顾着点自己,不过您总是让我失望。我却不能让您失望,梓舒现在就去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云幻也不敢多做耽搁,唤出苍稂就来到了谷口。
      谷中小妖都在与栗桦缠斗,但怎么可能是栗桦的对手,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苍稂,我当真是许久没让你出手了,才让他们放肆成这样。”云幻看着眼前死伤的小妖,娇笑着望着苍稂。
      苍稂回望一笑,就上前去,与栗桦斗得难舍难分。
      血婆阴笑着走上前来,当她看见云幻时不绝一惊。
      传闻都说云幻的美色无人能及,她从来认为狐妖一族生来便有一副好皮囊也没什么好稀奇,可是当她真正站在云幻面前时,心里也有了异样的情绪。
      “现在走还来得及。”云幻似在规劝着,露出温柔的笑容。
      血婆裂开嘴笑了起来,使得她脸部的皱纹更加加深,露出她猩红的牙肉抱着粗黄的牙,“云幻,没想到你这么美,难怪我家大人时常惦记你的好皮囊。”
      云幻的笑容更加温柔,她慢慢走近血婆,微眯着凤眼,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空灵,倒让血婆心惊,她颤颤巍巍地问:“你笑什么?”
      “血婆,噬心蛊不是你下的,你这样妄加操纵,可是很伤自己的心脉的,”云幻向四周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一个身着杏色衣衫,系有墨莲兰缎玉锦带的少年站在一旁的葵漆树上,扶着枯老的树枝,一脸惊异地望着云幻。
      他的指甲掐紧树皮中,咔嚓一声,就断了。
      人生无常事难料,倘若此后也能如你我初见芳华时,或许还有可能白首相携了罢,那时我自年少,韶颜染浮华;你自玉立,浅笑淡尘颜。谁曾料到,他日今时不过香梦无痕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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