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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替你看这世界 ...
三笠,三笠。
星月铺就的盛大夜空之下,千年未被人唤出的名字自少年舌底缓缓而出,是回忆里故乡的呼唤,是遥远东洋的唇音,如浪花拍打礁石的声响,喃喃而语。
“快回去吧,回我们的家……”
“不过是条围巾,以后的岁月不管多少次都会给你围好。”
流年里破碎的温暖如旧时原野上的紫色郁金香,澎湃而灿烂,却终逝与西风。被时光尘封的门扉轰然打开,旧时的回忆迎面扑来。Mikasa遥遥望向天际明灭的星光,蓦然就记起苍绿眼眸的少年暖暖的笑容,温润明媚,肆意张扬,于千年蒙尘岁月中从未曾离开,未曾淡去。那是她命途中最斑斓的点缀。
Mikasa怔怔地紧了紧衣领,她记起分明少了份被赤色包裹着的温暖。
“战争结束就去探险吧。”
“代我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模样……把我的骨灰撒进蔚蓝色的大海……”
她记起月夜下冰冷的枯骨,荒原中破碎的旗帜,黑白交叠的羽翼,世间的祈望与信仰。她记起最后一役的惨烈,少年苍绿色的瞳眸逐渐涣散时的绝望,那是刻在她命脉上的刀痕,彻骨的疼痛。
从此用就我的双眼替你看这世界吧,火焰之水,冰之大地,沙之雪原,一切你去过或没去过的地方,还有你错过的幸福与哀伤,欢愉与凄凉。她许下过人世间最赤诚的誓言。
“再见,一路小心……”
年少时可以嘱托着一路小心的人从此再也不见。
Mikasa望着广袤的星空突然笑出了泪水,她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跨越生与死的鸿沟。微微抬手间,褪去白帛的皓腕上一朵殷红的樱花。她记得母亲说过,那是故乡传承下来的印记。
Mikasa淡淡笑起转向身旁的金发少年,声音低喃,“Armin ,你说…他是不是不在了?”
红烛摇曳,悠扬的舞曲绕梁不散盘旋于大厅的穹顶,觥筹杯盏交错迷乱了水晶烛台的碎光。舞女迤逦的裙袂飘扬飞旋,伴着舞曲拖沓成歌。
希娜区政府为Mikasa的庆功宴表面上极尽奢靡,实则是安抚,亦是警告。
“人类屈辱的历史永远过去,神的眷宠将会降临在你们身上……Mikasa,神明以你为傲。”
神父张开双臂面对众人,掌声和欢呼声响起,千朵玫瑰花瓣散落空中,众人高声呼喊着她的名字,久久不息。Mikasa再不擅应对奉承与谄媚,也听出政府令她缄口的意思。
逝者已逝,和平时无人愿生事端。
杯中的葡萄酒如琥珀流光,窗外潺潺流泻的月色依旧冰冷。不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广场上好听的吟咏仿若天籁,回荡于天地。
用不灭的地火焚尽叹息之壁,让流动的冰岚解开封印之锁
从虚无的开始到混沌的终结,请遵循自古以来传承的诺言
为我打开真与幻交接的门扉,穿梭过去与未来,交错刹那与永恒【1】
Mikasa痴怔地听着,仿佛听着自己的故事。她有旁人不可置信的一生两世,穿梭于历史的洪荒,看着世事变迁巫山沧海,却早已失去了生命最初的归宿和灵魂的依托。
Mikasa轻轻掩住右腕上殷红似血的樱花图案。“Eren……他是我最最挚爱的…家人啊……”
从今而后,也许再没有人与她一起传承故乡的印记。
【1】选自《各系华丽魔法咏唱咒语》,这个真的是炒鸡好看啊……
哈哈哈哈把Eren写死了真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至于是BE还是HE这个真不确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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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替你看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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