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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首先,我跟你道歉,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说是不是有些晚,也不知道如果当时说了,你会怎样,逃避?远离?亦或是把这些话当作是一个小妹妹的说笑。
      呵!玲珑,我要告诉你那么多事,多的不知该从何说起,究竟该从何说起呢?那么,就从这里吧,第一件要告诉你的事是,我从未对你说过什么玩笑话,那些你答应了的,没有答应的,当作玩笑含糊过去的,亦或是我自觉失礼有意把它们说成是玩笑,把你敷衍过去的那些话,统统不是玩笑话。
      玲珑,前段时间学院组织实习,只有一个月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我请我那几个室友喝酒,和她们一起说其中一个室友是脑子里有泡才会搞什么网恋,我跟着她们一起笑,一起讽刺那个网恋的人,可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那么那么用心的喜欢一个人也是在网上。
      那个人就是你,千里之外,素未谋面。
      你可以说我疯魔,因为我喜欢上的可能是我想象中的你,你也可以说我变态,因为原本是女生的我怎么能喜欢上身为女生的你。但是那样的喜欢,是之前那二十年的岁月里,从来不曾有过的。
      你尽可以怀疑,可以不屑,可以厌恶,因为那个时候,连我自己也是一味逃避着,挣脱着,拼劲全力把那喜欢硬生生的拽到友情的位置。
      可是玲珑,我现在明白了,假如不是喜欢,那么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又怎么会那么生气,远远地退出了认识你的地方,远远地避开他和你,其实,那是嫉妒,那是不甘,那是因为不能站在你身边所以才离开。
      认识你的时候是在最得意的时候,初夏的时光,金榜题名,因为那个假期是在漫长的让人难熬,所以,没有网络的我才抱着个手机随便找了个游戏来玩,也就是这个随便,让我认识了你。
      真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懊悔。
      军团里日日可见你的身影,一言一语,丝丝缕缕,自此我便迷上那款游戏,日日抱着手机,这一玩就是两年。
      大一的那一年,找了军团里的一个老团员要了你的□□号。空间里你所有的心情我都看过,只是想知道,在那些我遇见你之前的日子里,你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何时开心,何时又难过。
      只是,这一看,便注定了以后的疼。

      再生障碍贫血。
      我看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是在学校的计算机室里,泪流满面。那几个字犹如一把利刃,时至今日仍然刺得我心痛难忍,呼吸不畅。
      所以,才更心疼,因为总是会想,你看到这几个字时,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心痛,却愈发难舍,那段时日真是如疯魔一般,只是盼着你在时,我便在,你开心时,我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时,我便能哄你开心。只是,那时轮不到我,因为那时他还在。
      你说,他便是你的太阳。
      人人都看着你和他,人人都觉得你幸福无比。我便也附和着大家说祝福,说恭喜,想着,你有人疼就好,有人照顾着就好。
      我看着他每日叮嘱你吃饭,叮嘱你睡觉,叮嘱你不要看太长时间电视,叮嘱你不要打太长时间游戏,叮嘱你琐琐碎碎,滴滴点点……
      发疯了一样的渴望这些话能由我说给你听,这些温暖的感觉能是由我带给你。可是却还是只能忍耐,忍耐……
      说到底,我喜欢你,只是我的事而已,怎么能够牵扯上无辜的你。说到底,我喜欢你,我的喜欢却见不得光,只能留在阴暗的角落里。

      接近你的机会来的那么容易,因为他说,他有事,要一个月不能上游戏,可是一走却再没有踪迹,你跟我说他开始不接你电话了,你跟我说你联系不到他你日日睡不好觉,你跟我说你害怕,害怕他真的一去不复返,你问我,他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怎么会不回来,怎么可能不回来。
      那时的我还真是卑劣的可以,我一边安慰你,一边找各种理由跟你说他对你来讲没那么重要,一边心疼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一边又庆幸,庆幸他一直没出现。我从未想过,我会像所有狗血的小说中写的那个反面人物,不遗余力去拆散你和他。
      最终还是我放弃了,你说过,他是你的阳光。那么,我给你的这些微不足道的暖,要怎么可能和那阳光相媲美呢?于是,我用尽手段去找他的联系方式,找和他相关的人的联系方式,只是为了确定他没抛弃你,只是因为忙碌,只是因为忙碌。
      好在他也不是那么难找,终究还是有人告诉我他是因为姐姐结婚,所以很忙才没时间上游戏。我听见的时候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却也没时间理会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只想着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所以心情忐忑的给你发短信问你我能不能打给你。你回复的很快,二十几秒的时间,可是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
      电话通了,可是我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的声音有些沙哑,满满的都是疲惫,病态的疲惫。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准备好的所有的话统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于是我只能在告诉你他没事之后之后,慌乱地挂了电话。按下挂机键的那一瞬间,我开始懊悔,懊悔为什么不多准备几个搭讪的理由,然后莫名的心疼,不知原因,却疼的喘不上气。
      玲珑,玲珑,有人叫你玉儿,有人叫你燕子,我知道你的名字的可是却一直叫你玲珑。因为只有在那个你叫玲珑的世界里,我才靠你最近。
      后来,我去海南旅行了。我跟你讲海上的日出,跟你描绘旅途里的风景,跟你说,海南的椰子有多好喝,沙滩的阳光有多灿烂。我总会想起你,因为温暖的日出像你,灿烂的阳光也像你。你是不是也曾感动过呢?是不是也曾庆幸遇见了我呢?是不是呢?
      晚上回到宾馆,窝在床上抱着手机和你聊□□,你说他是你生命力独一无二的阳光,我说,那是因为你拒绝别人成为你的阳光。你没回答,你不回答到底是因为不屑于我争辩还是赞同我的说法,我到最后也没弄明白。
      我从海南回来之后有人说他没了。描述的真真切切,说是连坟头都看见了。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下了晚上的选修课,坐在学校食堂里吃宵夜。从食堂回宿舍,我一路走,一路哭。我明明不该哭的,没了他我才更能接近你啊!虽然从未想过会是这样,虽然不至于开心的仰天大笑,但是我也不该哭的不是吗?可是我还是哭了,为了一个陌生人。因为我总是想,他不在了,你会有多难过,多心疼!
      游戏论坛上开始铺天盖地的祭奠,因为他在我们服小有名气。你每天都去留言,去道歉,说你后悔误会他,后悔没有把写好的信寄给他,后悔那些感激和依赖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你那么难过,看的我的心也一抽一抽的疼。
      我开始竭力安慰你,叮嘱你吃药,吃饭,睡觉,休息……他做的事情我全都接手了,现在想起来,像不像偶像剧?可是他回来了,我把你从那么难过的境地里拖出来的时候,他回来了,安然无恙。
      生气,愤恨,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的时候,你只是说,人只要平安就好,其他的不重要。是啊!不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你可以与我怎么样,我只是想能有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的机会,可以与你同行的机会,可以给你温暖的机会。即使这样,也是奢望吗?
      那便断了联系吧。
      我不玩游戏了,不上军团了,连群也不进了。我以为这就是终点,这样也好,从未开始,也用不着结束。吃不下饭,于是舍友带了泡面回来。我发心情说:茶树菇味的泡面真的很难吃。五分钟后,你发消息说:别吃泡面,别让我担心。我抱着手机窝在床上,一边笑一边流眼泪。你还是在乎我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没解释他为什么离开那么久,也没解释那个所谓去世的骗局是怎么回事,他最好的兄弟因为那场骗局和他断了关系。这都不是能让我开心的事,唯一让我开心的是,你也很少去军团了,团长职务给了别人,连ID号也给了别人,你开始和我聊□□,和我一起玩美女找茬。恩,你还真是不聪明,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不过倒是倔的可以,怎么都不肯看我给你的截图。我说你笨,说要买了核桃寄给你补补脑子。你却反过来说,喂!你毕业了嫁到我家来吧,给我当嫂子吧。我说那怎么行,我嫁过去,你还不得天天欺负我。你满口否认,说我要是真的嫁过去,怎么舍得欺负我。
      天知道我有多想待在你身边,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啊,玲珑,我喜欢你,但是我怎么让你知道呢。

      你是个吃货,成天都在琢磨要吃什么,可是医生却说你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为此愤愤不平向我抱怨了好多次,我说等你好了你吃什么我做给你,你却说,要是我真能去你家,我想吃什么你都做。我说好啊,吃完了饭,我可以在你家院子里弹吉他,唱歌给你听。

      成天呆在家里的你说要绣十字绣了,发了图片给我说是要绣个蘑菇给我,我满心欢喜。你却又郁闷的说,自己成天都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绣好。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一直在家和医院之间奔波,一直在生和死之间徘徊。
      你说,医院的药水味真难闻。
      你说,你疼,浑身都疼,疼的都不想再活下去。
      你说,你吃不进东西,因为满嘴都是血腥味。
      你说,你感觉自己像妖怪,每天都要靠别人输进自己身体里的血活着。
      你说,你不想拖垮整个家。
      我心疼的要死,担心的要死,难过的要死,
      我总是会隔一段时间就联系不到你。昼夜不安,心惊胆战。生怕一旦失去联系就再也联系不到了。
      可是到了最后,你的离开,我居然是以那样的方式知道。
      那是空间里的一条说说:下午两点,去世。明早10点,祭拜。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明明在1点的时候还和我讲话,叫我的名字……
      怎么可能!
      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你还没带我去过厦门,你怎么舍得就这么走。
      可是,我们总是有那么多事情不能如愿,你活着,我没见过你,现在你不在了,我却连去祭拜你都不能。

      你说你想给我看看你的眼睛。你说你的眼睛最漂亮,即使生病,即使身体被折磨的不像样子,可是眼睛还是很漂亮,可是却最终也没看到,不过这样也好,看不到,可能会少点心疼。
      你绣好了的蘑菇终究没有寄过来,我用心挑的核桃也没有寄过去,我终究没有吃到你为我做的菜,你终究没有听到我为你唱的歌。
      那么现在呢?玲珑,远在天国的你是不是能看见我的眼泪,是不是能感受到我的伤心,是不是能不介意身为女子的我喜欢过同是女子的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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