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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穆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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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韩石不知如何作答,本欲慢慢来让柳含玉再次喜欢上他,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动作竟然如此便将自己出卖。
“韩石?”
“含玉,我……我喜欢你,不是对净轩的那种喜欢,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将你娶进将军府,是想和你做夫妻的那种喜欢。”韩石回答急促,眼神期翼,以为柳含玉会反对,想着就算被拒绝,那也没办法。
可是许久的沉默后柳含玉却轻笑着,伸手去摸了摸韩石面颊,声音轻柔,“我猜到了。”
“含玉?”
“猜是猜到,却还无法接受,所以,韩石,若是可以,能够给我多一些时间吗?”
“可以,当然可以。”
“那么,韩石,我再问你,上一次,你吻完我的额头后所说的‘这一世我们要好好在一起,再也不闹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一世?”
“呃……含玉,就如我一开始所言,许多事情我确实无法解释,但是你只需记得,我对你绝无二心。”
“噗,韩石,你这个‘无法解释’还真是好用,让我连再追究下去的理由都没了。”
“含玉,我喜欢你,真的。”
“……咳咳,大半夜的,别再说这种话了。”
韩石也笑起来,“那我以后白日里说好了。”
“去。”
对视而笑,两人举杯共饮,直至一壶酒都喝完,两人才又回屋了。
帮韩石稍稍整理了下床铺,柳含玉说:“好了,睡吧。”
韩石却拉拉柳含玉的手说,“等你想好之前,睡觉时,让我亲一下。恩?”
柳含玉看着那般高大的人,却如小孩一般的乞求眼神,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点点头,韩石立刻如小孩子的了糖果一般,双手握住柳含玉双肩,低头,双唇相叠。
只一下,柳含玉便躲开了。
躺到床上,韩石摸摸自己下唇,安然睡去。
第二日韩石睡过了头,直睡了个日上三竿,等醒来后,柳含玉早就已经将早膳摆到了桌上。
起身穿衣,韩石问柳含玉:“含玉,今日是几号。”
“十一月十五,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一问。”韩石自重生之后便有了这个习惯,没事便问一问日子。
“十五?”
“是啊,韩石,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想起来,明日大概要去见几个人。”
“哦。刚才管家过来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韩石一看,心内了然,哼,他明日便会遇到第二个他誓死要除掉的人了,虽然是个女子,可是他上一世从未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洗漱完毕,韩石坐到桌前用早膳,柳含玉已经吃过了,所以韩石只能自己用餐。
边吃东西,韩石边思索,明日莲贵妃会送自己一个女姬,而这个女姬实际上便是后来将柳净轩迷昏,再送到尹获床上的女人,也是她让尹获下旨砍去父亲双腿,一个小巧的女子,竟然狠毒到如此程度,韩石这一次一定不会如上一世一般纵容了。
用完早膳,韩石叫柳含玉陪着他去了一趟城郊的训练营。
现在并非战时,所以大约有三成兵士回家省亲,三成兵士留守边疆,剩下几成便都在这训练营里。
总教头名唤穆雷,是个聪明之人,和韩石关系极为要好,唯一一点韩石不喜的地方,便是此人太过油嘴滑舌,韩石就算是再有道理也讲不过他,故而,韩石总叫他穆舌头。
带柳含玉进来训练营,韩石给穆雷介绍:“这是柳含玉,这是穆舌头,兵部总教头。”
“穆雷,穆总教头,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确实风采非凡。”柳含玉抱个拳说道。
穆雷也抱拳回礼,只是上挑的凤目却将柳含玉上下看了个遍,“哪里,有幸得见柳公子,也是穆雷荣幸。”
韩石见穆雷眼神不一般,于是将他拉到一边,“看什么呢,他也是你看的?”
穆雷故意小声地在韩石耳边说:“唉,看不出,副将你也有这等嗜好啊。”
“穆舌头,你今日是想找死还是如何。”
“就是想找死,副将能否给穆雷个痛快啊?哈哈哈。”
“那好啊,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两人均是一转身,武器架上一人拿了一把红缨枪,便比试起来。
柳含玉自小便对武术不感兴趣,即便自己父亲是军中最高将领,自家也一直有师傅教导,他还是对这些刀刀枪枪的不感兴趣。
可是不感兴趣归不感兴趣,但是看总能看出个门道的。
韩石用的是杨家枪法,步伐稳健,于小处快速变换枪法,让对方防不胜防。
穆雷使的是岳家枪法,重在攻击,招式大开大合,若对方有一招躲不过,那便是必死无疑。
韩石和穆雷明显是棋逢对手,一个钟头下去,两人竟都未有丝毫破绽,不得已,柳含玉出声说道:“你二人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对战的两人对视一眼,便将枪收了,只是收枪之后,韩石明显体力有些不支,穆雷却依旧气息平稳。
见韩石这样,穆雷问:“哟,副将,最近是没有练过吧,怎么一月不见,你这体力就这样了。”
韩石没理他,柳含玉却知道,因为胸口的伤,韩石真正要恢复,至少也得半年功夫。想到这里,柳含玉便觉得愧疚,看韩石的视线也更加轻柔。
和穆雷打完招呼,韩石又转了转训练营里其他地方,而后便带柳含玉回了将军府。
本来韩石每周都去训练营,这一次却是连着一个多月才去,所以总有兵士们上前问他前段时间做什么去了,韩石一一回答说去寻访了一个旧友,柳含玉在韩石身后更觉惭愧,可他也看到了韩石在将士们中的威望。
如此威望定然非一日而成,也绝非用什么手段得到,除了武艺高超,韩石对他们的信任更为重要。
两人回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末了,都有些疲乏,可是韩石再看到桌上那枚邀请赴宴的玉牌,便又觉得有些沉重,明日里,如若能拒绝便先拒绝好了,若是非得接受,那便等些日子找个借口将这女子除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