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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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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县有一岳家世代行医,到岳昀这一代以是第八代,他虽算不上神医妙手,却也医术精湛且他为人敦厚谦和、乐善好施,也得了不少牌匾。岳昀有一妻李氏,性子温婉随和,与岳昀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便由父母做主成其好事。这岳昀看感情极为庄重,自娶了李氏便下定决心今生决不纳妾,小两口和和美美,日子自是过的幸福美满,羡煞旁人。
两年后,李氏诞下一女,可巧正值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岳老爷喜之不尽,遂起名:岳盈。可叹李氏生下小岳盈后便无法在生育,岳老爷随也抱憾,却抵死不肯再娶,只道自己命中无子,因而将小岳盈视为心头肉,掌上宝。不仅教她女儿家的东西还教她识文断字,学医制药。这岳姑娘也是个及聪慧之人,学的及快,到及笄之时,以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医道更是不凡。再加上她虽称不上倾国倾城的美女,却也出落的标致柔美清秀可人,及笄之后自然让人为之侧目,也因此岳老爷从不许岳姑娘离开家门,生怕有了什么闪失。
这岳姑娘随了父母的敦厚温婉的性子,也甚是善解人意。了解父亲苦心,因此从不离开家半步。每日不是弹琴作画、作女红,便是和父母下棋学习,只是每每看到桃花盛开,仍止不住会想象外面那陌生的世界。
这一日,岳姑娘独坐窗前,看满天星斗,心中无限幻想,却不曾想一人闯如闺房,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持利剑,剑上血迹犹未干,仔细看来却原来是个女子,只是她面色苍白虚汗直流,左肩上的伤口虽上了药依然止不住鲜血。岳姑娘虽也见过父亲与人疗伤,却也不曾见过如此阵势,切她整日居于深闺,这一下自是吓的不浅,连茶碗都摔于地上了。
那女子推开岳盈,想借窗逃走,却被她拉住衣衫,当下她疑惑的看着岳盈。
“你......你受伤了......”岳盈吓的惨白的脸却不忘蹦出几字“要......看大夫的。”被人瞪着岳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
“你......还在流血,要先止血”她居然自顾自的拿出了针灸医药绷带,与人医治起来,那女子虽诧异却并未躲开,只是细细打量她:鹅蛋脸型,杏眼珠鼻,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体态纤弱,衣着素雅,并不带什么簪环首饰,看来叫人赏心悦目。她平时是及看不惯这一类女子的,温室之花倍受呵护,不知人间疾苦,不识世间险恶,切懦弱做作,自视清高。只是看到岳盈便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三分喜欢。
这岳姑娘闲暇之时便自己学习医治,止血包扎自是难不到她,片刻之间,血便止了,切包扎到位,那女子虽未说什么,看着岳盈时却是赞许的。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嘈杂,却是县太爷带人缉拿刺客,要搜查岳府。岳盈忙下楼看时,来人以站在岳家屋里。
县太爷忽看到一美人出现,一双绿豆眼顿时瞪大,竟忘了来岳家的目的,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不住的看着岳盈。直终也未搜查岳府,便离去了。待众人离去,岳盈回到寝室,那女子也以离开,并留下一竹桶和字:如有难事,可摔爆竹桶。冷残字。
岳盈收起竹桶,看向星空,心中竟涌出一股失落......
切说那县太爷,自那日见到岳姑娘,竟被迷的神魂颠倒,大大的发起痴来,到了食不甘食,夜不能寐的地步。没过一段时日,居然叫了媒婆前去岳家提亲。这县太爷原是一富商贾家之子名唤贾仁,不学无术,专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人过而立之年,家中就为他捐了一官,自他当上县太爷,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之事屡有发生,切家中妻妾成群,还在外面眠花宿柳,他自恃天高皇帝远,在这一代只手遮天,百姓苦不敢言。
岳盈乃是岳老爷的心头肉,怎舍得嫁于那□□邪媚之人?便一口回绝了去。那贾仁多次提亲均被拒绝,便恼羞成怒,寻了岳老爷一个不是,将他打入大牢,本想威逼他答应这门亲事,却不想用刑过度,竟害死了岳老爷。
噩耗传来,夫人李氏当场晕倒,幸得家徒急救方活过来,只是从那时起便一病不起,药石难治,不出一年,便辞世了。留下了岳姑娘一人,孤苦伶仃,卖些绣品为生。
哪知那贾县太爷竟还不放过岳盈,硬是强迫岳姑娘成亲。
她想逃却逃不出去,终日以泪洗面,求神无益,忽一日想到当日冷残留下竹桶叫她有难事可摔爆竹桶,不知究竟如何,但可一试。
她在院中摔爆竹桶,却看到满院白烟腾起,直冲云霄。那以后数日直到成亲之日竟一点消息也没有。
新房之内看到贾仁邪媚□□的眼,岳盈心灰意冷,正打算追随父母而去,了此残生。却被一人挡住,看时原来是她——冷残。
“人世本险恶,姑娘何必如此?”
看到有人闯入,吓的县太爷,屁滚尿流,连喊抓刺客,却不见半个人影。
冷残拉开岳盈走向贾仁冷笑:“狗官,留你直会伤害无辜百姓。”说罢便手起刀落,将狗官人头斩于刀下。
岳盈见此吓的当场不醒人世,冷残便挟了她一同离去。
再次醒来,以是次日傍晚,岳盈下床,看到的一片竹林,就连屋中家具亦是竹子所做,屋中清一色的绿,叫人看着心中及清爽。
“你醒了!”冷残一身灰色长袍,从头到脚俱是男子打扮,英姿飒爽,俊美非凡。
“是。”
“不用怕,这是我家,坐吧。”
“是。”
“你叫什么?还有什么亲人吗?”冷残沏了一壶竹叶茶,慢条斯理的打量她。
“岳盈,我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此话勾起了她的思亲之情,说着便梨话带泪起来。
“哦,岳盈?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冷眼看她,心中已有盘算。
“我......我”
“我看,你跟着我好了。”冷残勾起一丝笑意。
“这......可以吗?”岳盈心中有些疑虑。
“我说了可以,不过你不可以白住,家中事物是要做的,还有不可过问我的事。听到了吗?”
“是,听到了。”
自此岳盈便与冷残一起居住,每日与她打扫做饭,弹琴下棋,过的也是及快乐的,只是冷残时常有事,待她一走,就只落她一人在家,不免有些寂寞。
这日冷残留字离家,只说半月可回,可却两月未归。岳盈一人在家,担心她出事,整日翘首以盼,时常在夜里哭醒。
这日,岳盈正待在房中,想到冷残,不由得泪如雨下,却听到:
美人卷“竹”帘,
深坐蹴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念”谁?
冷残?岳盈抬头见她立于门边,笑意盈盈,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半饷才扑到冷残怀中“我以为残不要盈儿了。”
冷残拭取她脸上的泪水,笑她“傻瓜,这怎么可能,休要胡言。”
岳盈仍是哭个不住,冷残道“盈儿乖,不哭了。我以后会陪着盈儿的,可好?”
“当真?”
“恩,我的事已经办妥,以后不会再有事了。但是盈儿要答应我也不许离开我,一辈子都不离开。”冷残定定的看着岳盈,她决定要守着她,一辈子。
“星辰陨、日西升、海水枯、花尽残,决不与君绝。”岳盈坚定信念。
冷残轻笑将她拥入怀中,幸福的光华溢满周围与清风拂起的竹音编织着另一种驿动,幸福既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