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往事》玉霄醉花荫

5、血染江南

　　那是一个美好的季节，灼灼桃花绵延十里……
　　那是一个血腥的时节，森森白骨倾断人肠……
　　苏家乃江南大户，其三代单传苏轻尘更是将苏家的繁荣推上另一个高峰，可是再厉害又如何，婚姻大事最终也无法自主……
　　“公子，奴婢有话要说。”
　　“小锦书，你就那么喜欢做奴婢？你是本公子的管家不是奴婢，你要我说几次？”苏轻尘斜倚在门框边有些无语了。
　　“老夫人在家，锦书不敢造次。”
　　“行，咱不管你了！说吧，有什么事？”
　　苏轻尘踱步向书房而去，锦书亦随他而去。
　　“如今，江南五大家族中姚家已然没落，可程家，方家却已结为姻亲，林家又态度不明，公子得尽早做好打算啊！”
　　苏轻尘一改平日散漫之风，面色端的四平八稳，他道:“你有何主意？”
　　“拉拢林家”
　　“拉拢林家，谈何容易。”苏轻尘道。其实若想拉拢那里会没办法呢，但他不想用那个方法。
　　“有办法。”锦书忽然出声，不由让苏轻尘好奇了，亦让门外之人好奇了。
　　苏轻尘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联姻。”
　　苏轻尘面色忽沉，“你就这么想让我娶别人？”
　　锦书不语。
　　锦书的沉默激发了他的情绪，“滚出去。”
　　“尘儿。”书房内突然响起一道发怒的声音，却是苏轻尘的母亲。
　　“母亲今日不在禅房念经来这里做什么？”虽是抱怨，苏轻尘也是立刻起身搀扶老母坐下，一旁的锦书随即奉茶，“老夫人请用茶。”
　　“尘儿，你虽有几房妾室但尚未有正室，你也该娶亲了。”
　　“锦书出去。”苏轻尘让锦书出去后又道:“母亲莫急，儿子已有心上人，不日便去提亲。”
　　“是哪家小姐？”
　　“锦书。”
　　“不行，她一丫鬟如何配得上你，你莫再提了，为娘自会帮你寻一门好亲事。”苏老夫人立刻起身拂袖而去。
　　半月后，江南苏林两家定亲。
　　“娘，你为何要逼我娶林小姐？”
　　“娘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娶锦书可以，但她绝不能为正室，或者你遣散家中妾室独留锦书一妾也行，只要是林小姐为正室便行。”
　　“我只娶锦书一人。”苏轻尘离去。
　　“你，你，不孝子，来人，把锦书叫来。”
　　当锦书来时，苏老夫人正端坐于桌前。
　　“奴婢见过老夫人。”
　　苏老夫人拍拍桌上的小箱子道“锦书，这里面有五千两银票和一些首饰，足够你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老夫人有话请直说。”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要你离开公子。”
　　“好，公子这些年并未亏待锦书，这些银票首饰还请老夫人收回，锦书交接完府内之事立刻离开，老夫人锦书告辞。”
　　书房
　　“公子还是娶了林小姐吧！”
　　苏轻尘苦笑:“你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
　　“自然有心，公子，虚名对锦书不重要，人对了就行。”
　　苏轻尘将锦书揽入怀中，“好，我娶，只是委屈你了。”
　　“锦书都未说什么，公子何须介意。”
　　半月后苏林两家联姻，新娘林夕暮猝死花轿内。当苏轻尘去找锦书时却发现锦书早已毒发而亡，满室的鲜血刺痛了苏轻尘的眼，那森森的红仿佛要将整个江南染红……
　　至此，苏轻尘大病。
　　弥留之际，他忽忆起初见锦书之日……
　　那日，常年不下雪的江南下起了鹅毛大雪，一个小女孩被冻得瑟瑟发抖，锦衣公子解下身上斗篷将她裹住带回了府中，并为她取名——锦书。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