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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猪头上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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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叹气又叹气,虽然一家团聚是一件好事,但她就是开心不起来,现在连说个话都垂头丧气的。
「这个银锁确实是我的,我从小就带着它。如果这东西不是外面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那我想,我应该就是你的姐姐了。」这还真是一个悲惨的事实。
齐霏也有些不知是喜是悲地纠结看着安雅:「虽然我很开心找回了姐姐,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爹那边……」
安雅无力地摆了摆手:「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认爹。我看这件事我们不如先保密算了,等我和梓瑜成了亲,生米煮成熟饭,看看那个顽固老头还能拿我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比齐霏幸运的一点就是,在指腹为婚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丢了,要不然她很难想象现在要嫁给江米迢的人会是谁。如果按照年龄排序的话,那大概是她嫁给江米迢才对。
唉,说句不太好意思的话,这还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小雅你和梓琪倒还真是般配,竟然连经历都出奇地相似。他小时候也是因为战乱搬迁时走失,而你也是,这种倒霉的经历应该很难得重合在一起吧?所以我看你也不要抱怨了,其实你们的状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你爹盯上的是我,又不是梓瑜,所以你们在一起幸福美满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只是我和霏霏要倒霉些,怕是要战斗一些时日才行。」
「我也不觉得我的情况比你有多好。」梓瑜无奈地耸了耸肩,「你有案底无非只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如果被那个齐大捕头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杀过人,那他还不得一刀把我砍了。」
安雅和齐霏面面相觑。
真是太闹心了,他们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不是呢,自从梓瑜开始走出阴霾,恢复正常,没有人会再去想那些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看来,这可是大事。
和陆梓琪比起来,情节几乎严重得不相上下。
安雅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这亲能不认还是不要认了罢。
反正她知道真相,以后也会和霏霏一起孝敬齐远他老人家,至于其他的……她就不打算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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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齐远已经去过陆家了。」
江米迢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春宫册子,一边啃着苹果。
「是吗?看来齐远的效率还挺高的,真不愧是长安城的总捕头。」
「可是……他去是去了,但是情况并不如您之前所想。」
江米迢的眼神仍旧没有离开手上的册子,但注意力却在这件事情上分了一些。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就把齐霏带走,也没和陆家人算账?」那他也太不负责了吧,这岂不是让他们还能继续祸害我们?
「这……也不全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能不能说得清楚点?少在这里跟我打哑谜,你主子我没那个闲情逸致。」江米迢不耐烦地说道。
「总之,据属下派人监视外加打探得来的消息就是……齐远不但没有将陆家的人怎么样,就连齐霏……他都没有带回来。」
「什么?」江米迢这会儿终于来了精神、有了反应,一把就放下书,坐了起来,「那合着他什么都没做,就跑陆家串了个门子,然后便回去了?」
「倒也不是。齐远在陆家已经和陆家人打起来了,齐霏为了陆梓琪挡了一刀,身受重伤,故而齐远才无功而返。」
江米迢皱眉:「齐霏受伤了?」
「是这样没错。」
「她是为了陆梓琪受伤的?」
「是的。」
江米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想都没想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真他娘的堵心!老子娶的媳妇儿,没和老子拜堂不说,还为了救别的男人差点连命都搭上。陆梓琪、陆梓琪,我就不明白了,那个陆梓琪还不就是个小白脸?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齐霏这般死心塌地?是,他会功夫,但那又如何,还不是个贼偷,成天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能和我比吗?那女人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她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那主子,接下来属下们该怎么做呢?是继续监视陆家的动静,还是……」
未等人家说完,江米迢就大声吼道:「都已经这样了,还监视个屁!再监视下去,人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人带回来了啊。」江米迢眼睛一眯,露出了一副狐狸的奸诈模样,「既然他们能从我的手里把人偷走,我为什么不能把人再偷回来?不对,齐霏本来就是我明媒正娶,机油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的妻子,何来的偷,而是带回来。你去找几个兄弟,晚上就行动,务必要把人带回来。」
「遵命。」
「另外也给我准备一身夜行衣,我也要同你们一起前去,我要亲自把齐霏偷……带回来。」江米迢双手紧握,语气坚定,「这次绝对不能失手!」
「可是主子……这很危险,万一……」
「没什么万一,就算我不会武功,不是还有你们吗?难道你们没办法把我顺利带进去,再带出来?」江米迢冷哼一声,「如果你们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那我养你们一群废物又有何用?」
「属下这就去准备。」
江米迢冷哼一声:「齐霏,就算你愿意为了陆梓琪而死,那又如何呢?你是我的,这辈子休想再从我身边走开半步!」
此时此刻,江米迢已经开始盘算起了等到把齐霏带回来之后,他该怎么处置的问题。
他绝对不会再让齐霏出门半步,不止是大门,连房门都不能让她出来。
前一阵子,他甚至要把她绑起来,磨磨她的性子。等到她慢慢变得温顺,不再那么闹腾之后,他再考虑松绑。
不过这辈子,她是休想出去半步了。
既然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那他便偏偏要囚着她不放,把她关在屋子里,成天除了吃喝拉撒洗漱之外,就是和他做丨爱、生孩子。
她害得他险些丢尽了面子,还费了那么多心思,他必当从她身上加倍地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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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梓瑜觉得家里可能闹了耗子,至少这几天他一直这么觉得。
那天有只大耗子要逃走的时候不小心被卡住了,他以为从那之后,其他的耗子应该会有所忌惮,至少不敢在那么明目张胆地窜来窜去。但事实似乎和他所想的有着很大的差别,那些耗子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这是闹哪样?
他知道那些耗子的主人是谁,除了江米迢那个蠢猪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本来他想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他也懒得计较。没想到那群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如果他再不管管,兴许他们就要拆房子了。
同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和梓瑜有着相同打算的人还有梓琪,他也打算好好地涮一涮这锅耗子。
另一边,江米迢在半点轻功不会,丁点武功没有的情况下,由着他的属下们背他进了陆家。此时此刻,站在陆家的屋顶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腿抖个不行,要是再继续站在这里,他势必要尿裤子。
「你……你们快点带我下去,找……找个没人的地方,不能让陆家的人发现我们。」江米迢真是被吓得不轻,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
这陆家唯一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梓瑜的房间。这些人不太了解状况,只知道哪里人少就躲去哪里,但却不知道,最安全的地方有可能最危险。
如果把他们形容成耗子的话,那毫无疑问,陆梓瑜便是一只狼,他们一旦触到了他的底线……结果可想而知。
好在之前梓瑜虽然发现了什么,但却懒得管,现在……他们怕是没那么好运,更何况还带着江米迢那样一个棒槌似的累赘。
自寻死路!
「这是什么地方?」江米迢小声地问道。
「属下也不知,但此处却最不易被发现。这里即便是白天,都极少有人会过来。」
「什么?」江米迢打了个哆嗦,「没有人来这里,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
话只说了一半,江米迢就不敢再说下去。一是怕自己乌鸦嘴,而是怕万一真有什么,他再招惹到,那就惨了。
「主子,那接下来……」
江米迢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做,赶忙皱起眉头:「你们几个怎么还都杵在这里不动?你们不是知道齐霏在哪里吗?还不快去找。」
「那主子您……」
「我走不动了,要歇一歇。你们去抓人,我就留在这里等你们,快去快去。」
其实既然他也做不了什么事,又会给大家添麻烦,那他何必要来这么一趟?难不成就是为了给他的属下们添麻烦?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