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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近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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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篁看着柳无赺一脸焦急又无辜的样子终是破涕为笑了:“你啊,真是傻,快走吧,被皇上发现了就不好了。”
柳无赺见他又有了笑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皇上这边打发走了柳无赺,批阅了奏章,便回了寝宫,回去时宫人们已将寝宫打扫干净了,皇上走了进去,见德妃正坐在他的龙床上,而他日夜疼爱,现在已怀有身孕的宫女湘儿正低声下气的伺候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好大的胆子!湘儿是你可以随便使唤的人吗?她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三日后便是湘妃,你竟然叫她做粗活!”
“她怀孕了?”德妃惊讶的脱口而出,连忙从床上站起来,敛下心中惊讶,福了一礼道:“臣妾实在不知这其中原委,望皇上赎罪,既然妹妹有了身孕,臣妾当吩咐御厨们给妹妹好生调养身体,那臣妾这就下去吩咐众人好生注意着。”说完便逃命似地匆匆跑走了。
德妃回到寝宫便坐不住了,如今若这个湘儿怀了个龙子,那皇上立储的时间便可再拖后十五年,到时各个皇子都成人了,自己的大皇子却已经老了,便不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了,而自己年老色衰,老眼昏花,更帮不上什么忙了,如今这孩子是绝迹不能让她生下来的。
而她也不是第一次残害皇嗣,自然不怕手上再多一条命。
现如今可把她气坏了,酆篁还没除去,又来了个湘儿,还怀了身孕,她便只好气急败坏的命人唤来柳如烟,商议此事。
“那个该死的孟忆柳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德妃没好气的问。
“他又有什么事惹母妃不高兴了?”柳如烟拍了拍德妃的背给她顺着气。
“今天上午他在御花园里故意掉进莲花池里,害皇上怀疑我,今天下午皇上便故意的迁怒于我。”德妃便将今日之事向柳如烟讲了一遍。
“这湘儿来的奇怪,恐怕是孟忆柳身边的人,他们俩身上都有那股子狐媚劲。”柳如烟说着还撇了撇嘴。
“现如今怎么样了,你查了那么久可有进展?”
原来那日柳如烟发现酆篁好似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天生的体香后便派人去查了,几日后德妃便开始催问起此事来,却是多日无果。
大约过了半个月左右,一日午后,终于有个侍卫匆匆的跑了进来。
“孟忆柳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柳如烟见到来人忙问道。
“回主上,孟忆柳的确是孟然和云妃的儿子,孟然半年前死了,云妃在孟然死后不久也自尽了,孟忆柳守了三个月的灵,才离开的,几经波折到了这里。”
柳如烟想了想又问:“云妃当年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还有这些年他们在那里生活?”
“只知道当年皇上强娶了云妃后,云妃因为心系旧情人,宁死也不愿让皇上如意,皇上抓来他的旧情人也就是孟然。。。。”
柳如烟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些,我想知道的是云妃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据说皇上当年就是因为这香味才迷恋云妃的,还给她住的宫殿起名凝香殿,那香味是与生俱来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那就是说是任何人都不能伪造的,是吗?”无法仿造?柳如烟心里闪过一些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什么来,越想越糊涂,他问过德妃,那香味绝对和云妃一样无异,那孟忆柳为什么不知自己身上有体香呢?
“据说是这样的。”那侍卫打扮的人回答道。
柳如烟想了想又问:“那他们这些年住在哪里?都和什么人相交?能找到和他们相熟的人吗?”
“因为当年他们说要与皇上永不相见,住进深山不再出世,所以他们这些年隐居于深山,很少出来,几乎不和什么人来往,所以属下一时找不到和他相熟的人。”
“隐居于深山。。。没有相熟的人。。。。”柳如烟一时也没了章法,只得命人再查。
又过了一个月,才叫柳如烟查到认识孟忆柳的人,他将那人接近宫来,却因酆篁几乎不出凝香殿所以一时也没有见到本人,未发现什么破绽,可最近酆篁常常陪皇上出来逛,那人天天在暗处观察,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自然行事作风大不相同,自会露出破绽的。
在德妃的追问下,柳如烟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二人几番密谋后便定下了计策。
第二日早朝皇上便昭告天下,后日六皇子生辰时立那小宫女为湘妃,以及湘妃现在怀有身孕之事,那些本想在六皇子生辰后便上书立储的众人听了这消息也只好闭了嘴,一切只得等那湘妃生产之后再做打算。
若生了女儿便可催促皇上立储,若是个儿子,那他们便无从开口了,他们也自知皇上是要他们闭嘴休提立储之事才将湘妃怀孕之事公布于众的。
其实皇上也确有此意,更是因为昨日见德妃使唤她干这干那的,怕伤了湘儿腹中胎儿,这才告诉大家,以示警示。
说来也奇怪,皇上自六皇子后已经15年不见哪个妃嫔怀有龙子,怎地这湘妃才和皇上在一起一个月就有了身孕,其实皇上心里也有小小的疑虑,可初次时他确见湘儿落红,而这一个月中湘儿又夜夜侍寝,这孩子定是他的无异。。。
下了早朝皇上便去御书房,柳如烟也跟了进去。
“父皇,儿臣以为湘妃娘娘之事还有蹊跷,皇宫中已经15年未出子嗣了,这湘妃怎么才一个月便有了子嗣,恐怕。。。。”柳如烟顿了顿接着说道:“会污了皇室血脉。”
皇上最是疑心,当年便是疑心柳无赺不是皇室血脉,几次三番的调查,而如今依然对柳无赺怀有疑心,对其母妃——月妃也是多年不闻不问,德妃想着若是皇上自行怀疑起来,便不用自己动手了,何乐而不为。
皇上听了却怒道:“你是说朕如今老了,不行了吗!”奈何皇上如今确信这便是自己的子嗣,并不生疑,再加上男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不行了,更何况是皇上。
柳如烟只好转移了话题:“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昨日儿臣出宫游玩时遇见了一人,自称是孟公子的近邻,不知父皇可要见一见?”
“朕每日国事还忙不完呢,哪有时间见这等人。”皇上一脸的不悦,他那里会关心酆篁的近邻这种小民。
“这。。。儿臣以为孟公子就要封后,母仪天下,父皇却对他进宫之前的事一无所知,是不是不太。。。。”柳如烟故作疑虑地说。
“嗯。。。见一见也无妨,那你带他来吧。”皇上考虑了良久,见一见也是好的,多了解酆篁一点,日后倒是会好相处些,再者说他对酆篁也有疑心,多了解些过去,也许会有些蛛丝马迹。
“是,儿臣这就带他来。”柳如烟行了一礼便退下了,不多时便带了一名中年男子到了御书房。
“父皇,儿臣将人带到了。”柳如烟打断了沉思中的皇上。
“嗯。”皇上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中年人,点了点头,柳如烟便知趣的退下了。
“草民叩见皇上。”那人并不像一般的小民初次见了皇上的胆怯,对着皇上行了一礼,礼数周到而得体。
皇上见了暗自皱眉,面上却不显,只淡淡的道:“起来吧,听说你是忆柳的近邻?”
“回皇上的话,并不算近邻,皇后他住在草民家附近的山上,草民张三是个樵夫,常年上山砍柴,便识得他们一家。”张三回答的不卑不亢。
听了回话皇上眉头更是紧皱:“这么说你与忆柳并不相熟了?”
“回皇上的话,草民虽与孟老爷不是很熟,与皇后却是蛮熟的,他自小顽皮,平时最是闲不住,周围又没有什么孩子,便会寻那些进了山的人来捉弄,可他人长得水灵,又会撒娇打诨,让人见了不忍斥责,最是让人头疼,每次草民砍柴遇上都要饶着路走的,要是被跟上了这一天可就不得清净了。”说着张三还摇了摇头。
“他是这种顽劣之人?”皇上听了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