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结鸾（梁祝同人马文才攻）》日之方

8、生日

　　转眼之间，佳节在望。

　　这天，银心喜盈盈地进来说：“大少爷，今年真是巧了。我家公子的生日与中秋节重在一起。明天中秋学里放一天家，要我说您兄弟俩下山逛逛怎么样？不然他肯定又在书堆里泡一天。”

　　祝威天天被马文才压迫着背书，拼了命地找机会偷懒，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去，当然要求，表弟生日嘛。”边说边可怜巴巴看着马文才，他是被他整治怕了。

　　马文才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说：“自然是要去的。你家公子想来也不常出门，不如由我找些有趣的地方，你去回话吧。”

　　祝威定的是镇里最好的酒楼——十香楼。祝威把英台爱吃的东西都点上，外加应节的月饼。酒楼果然名不虚传，色香味俱全，四人酒足饭饱。

　　天色渐晚，街上越发热闹起来。

　　毕竟是中秋，往往携家带口地出来游玩，摩肩接踵，推推搡搡。英台等人也不想早早回校，就一同出去逛逛。

　　叫卖声，谈笑声，锣鼓声，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等到祝威买了小吃回头递给祝英台，才发现四人走散了。他和马文才在一起，梁山伯和祝英台都不见人影。

　　两人顺着原路往回找，到一岔路。方才他们走的左边，杂耍卖艺，除拉弹唱，耍皮影的，唱京戏的，又能观赏江上游船香坊。右边则是烟花柳巷，堆红依绿，远远就看见姑娘们衣衫轻薄，拉拢客人。

　　“想是在这儿走散了。”两个人从第一家开始找起。这一家家找也不是办法，但人手不足，他们给书童都放了假，让他们自己玩去。

　　到了一家门前，祝英台一头撞出来，见到祝威就开始哭：“哥~哥，梁山伯被、被妖精围住出不来啦，你快去他。”

　　祝威现在可是没心思管梁山伯，看英台头上的文生巾被扯歪了，好在衣服还整齐，就是沾上了廉价的脂粉味儿。只想快些带英台回去。

　　他向来是怕麻烦的，把梁山伯扔里面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会吃亏不成。可见英台吓得直哭，自己不管也得管了。抛下英台自己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正两下为难，马文才说：“祝兄留下陪英台贤弟，我就去带梁兄出来。”

　　马文才进来一见，梁山伯果然被团团围住。见了他忙喊：“马兄，快来！”

　　姑娘们见梁山伯儒雅俊俏，面若美玉，又是个雏儿的样，这样的公子没钱大家也是喜欢接的，比那粗蠢男人不知道好多少，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马文才文物兼修，把手里的扇子轻轻挥打几下就把众人隔开，讨着笑说：“众位姐姐，不要开我这兄弟玩笑，他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胆子小得很，家中规矩又严，不如就放了他去吧！”

　　这些女子在风尘中打滚的人，接的人美的丑的，也没见过马文才这样的人物，光彩照人宛如天上男仙。纷纷羞涩地做出小女儿的情态。他趁机把梁山伯拎出去。

　　这么岔子一出，大家也没了玩的兴致，四人急急地会书院了。

　　晚上祝威借口英台受了惊，要照顾她，和梁山伯换房睡一宿。

　　这回马文才没有阻止，他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想法。明明上山这么久没碰过女人，刚刚在妓院他却一点兴质都没有，一心想着快点出去不要让祝威着急，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不是有点过了？

　　“妹妹，害怕吗？”

　　英台喝了口水，摇摇头：“不怕了。”

　　沉默半晌，祝威说：“英台啊，哥从小都宠着你，万事都随你的意，这回读书也是。你跟哥说实话，你对那梁相公感觉怎么样？”

　　祝英台脸一红，佯嗔怒着说：“哥，你不要胡说，我当他是我义兄，才没有感、感觉”

　　祝威看她这欲盖弥彰的样，也就了解了七八分：“你也不用瞒哥。梁山伯这人样貌出众，虽然家里穷点，但他以后必成大气。有点迂腐有点耿直正好配你这个鬼灵精。”

　　祝英台听哥哥一席话不好意思抿着嘴直笑。“但是，我可不能这么就把你交出去。得再观察观察，若是觉得可以——”

　　“可以就怎么样？”英台小声问。

　　“可以，我就做个媒人，把妹妹许给他，让他上咱家提亲去。不过你可不能透漏自己女儿身份。”祝英台点头答应。

　　他们兄妹俩谈心不说。梁山伯习惯每天睡前与祝英台讨论文章，突然换屋有些不习惯。马文才盯着茶杯自己想心事，屋里的气氛冷清得尴尬。

　　梁山伯踌躇一下说：“文才兄，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了。”

　　马文才摇摇手：“啊，区区小事不住挂齿。”感觉梁山伯对祝英台就像自己对祝威，栽到他兄弟手里，自己和梁山伯也算难兄难弟。

　　他试探着问他：“山伯兄，你对英台是什么感觉？”

　　梁山伯为人单纯，哪里想那么多：“当然是当自己弟弟一样，我是家中独子，但如果有弟弟的话，应该也就是像对英台那样对他。”

　　弟弟啊，我对祝威可不是对兄弟的感情。皱皱眉接着问：“那英台对你呢？”

　　梁山伯觉得马文才今天问的问题怪怪的：“他对我，自然是像对兄长一样，好像比对祝威兄还好些。”

　　还好些吗？听了这话自己稍稍松了口气。但又一想，自己是家里长子，不能辜负父亲期望，以后总要生儿育女的。就算想把祝威收做脔宠，祝家也是大户，他身为大公子，自然是不由自己肖想。而且祝威虽然怕自己却还不喜欢和自己接近，更不要提让他发现自己喜欢他。在这点上马文才有些庆幸又有些苦恼

　　梁山伯傻人有傻福，沉沉睡去，留下马文才自己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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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苦恼才是黑化的前提。希望后面情节大家不要觉得发展的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