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简谱

13、贴身侍卫

　　风浊思绪。舞剑月下。宽袍长带。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饮酒作乐。看着这卓越多姿的秀气少年灵活的招数。他在旁称赞，好剑法。
　　穆廉把剑扔到他的面前。这清俊少年见着这把平常的剑，怔怔的看。
　　怎么了？
　　萧痕弃了这把剑。“我只是想起了我珍惜的一把匕首。不知道它被我遗忘在了哪里。”
　　不停的灌酒。萧痕不愿再说话了。
　　穆廉消沉的看着自己衣襟里的匕首。微光闪烁。萧痕看见了这些光亮。
　　你藏了什么宝物？
　　没什么。
　　哦？我只是好奇。
　　“没关系。我知道萧兄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这个夜晚好漫长。”她也学他灌了好多酒。涩涩的味道。却又令她觉得漂浮。她摇摇晃晃的捡起了地上的剑。“这个。你别小看它。”
　　穆廉。你知道金城的木家吗？
　　话音刚落。她闪了闪眼睛。定住了身体。“听说过。”她静静的坐在石阶上。
　　将军府的大院被月光照的锃亮。满院的梨花衬得他们宛若仙灵。房屋里的烛火暗沉。消想着梦里的人们，都不曾发现今夜的美景。
　　萧痕迷醉的双眼略显迷茫。他的躯体高挑坐在他的身边，清风道骨。侧脸被月光照的棱角分明。
　　“木玲佳。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他举起酒坛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笑声悲苍。
　　我只见过她一次。就一次。就爱上她了。
　　脸颊绯红。她摸了自己烫烫的脸蛋。看着身旁的少年一遍一遍的叫着这个名字。痛苦，又惋惜的表情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萧兄这么痛苦。何不忘了她呢？”
　　我不能。
　　第二天醒来时。穆廉躺在萧痕的卧房。她醒来时发现这个少年早就没了人影了。只听见门外的老管家声音。
　　她推开门看见刺眼的阳光。公主正和萧痕下棋。而陆慈那个小丫头的眼光正好落在了穆廉的身上。
　　炎霜拽了拽陆慈的衣角，示意她倒茶。却背着愣神的丫头忽略了。她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穆廉。穆廉朝她点头示意：“公主。”
　　“穆副将你怎么现在才起来。昨夜被我萧痕哥哥的酒量所折服了吧！你以后断是不能和他一起喝酒的。他的酒量也和他的美貌一样的出色呢。”
　　萧痕被炎霜说的红了脸。
　　炎霜看着陆慈深情款款的眼光，硬是把萧痕拉了站起来和他贴耳说了几句话。炎霜就微笑着看着穆廉。明朗动人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可是穆廉也是个女人，不会对这小丫头的魅力有所倾心。
　　“我听说穆廉公子幻术了得。何不随我去宫廷做我的贴身侍卫。”
　　公主，我只是一介草民。只是将军府打杂的。公主为什么不让萧将军提早娶了你。他整日的陪在你的身边，你就不会需要什么侍卫了。
　　炎霜的声音很低，打打架都能被她的话而呛到了。“我自然也想。可······”
　　陆慈看着尴尬神色的众人们。打破了这个平静：“王已经催公主回王宫了。我家公主，明天就要回宫了。”
　　炎霜不舍得看着萧痕。她的目光炙热。在冰冷的心也会被这个可爱的女孩所融化的。穆廉只能看着这个少女慢慢的垫高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唇轻轻的落在了少年的脸庞。只那么轻轻一触。她就被自己吓得立马又缩了回去。咬了咬唇，又看了看穆廉。“你就答应我吧！”
　　佳儿不知道这个小公主打着什么注意。可是就这么僵着也于事无补，不如痛快的接受了这个“美差”。
　　第二天，佳儿就穿着她自己认为最华美的男人服饰，这是她花了大半积蓄买的服装。却也不及萧痕的一半。他坐在雪儿身上。看着萧痕和公主卿卿我我的道别。
　　公主上轿前对萧痕恋恋不舍的眼神，让佳儿觉得五味陈杂。
　　终究是能和这个少将军说上话了。他抚着她的坐骑雪儿鬃毛。“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是骑着这匹马在青城的街上游晃。你一直都是个令人猜不透的人。”
　　“是吗？我的确是这样的人。但终究还是辜负了老将军对我的厚望。不能辅助少将军你上阵杀敌。不过保护一国公主，又是萧少将军的夫人。我也算是为月国有了用武之地了。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哈哈。下次，我会请你喝酒。
　　“你的喜酒吗？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喝的到。你和我的酒。又是算得了什么私人交情！或许我只是少将军生命的一个过客。穆廉这个名字终究也就是萧痕不会记得的人名。但是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永远的衷心于萧将军。你。”
　　萧痕看着这个秀气少年挺拔秀丽的身影，洒脱的离开了将军府。可是心里隐隐的一些失落感。
　　听闻身后的少年追风而来的箫声。佳儿默默叹息。轿子里的少女，娇笑不已。她看着柳絮飘满月城。对着未知的一切。她知道萧痕也是迷茫着。他记得了木玲佳，记得了金城被屠，记得了问情血温热的光亮。
　　萧痕赶来了她的身边勒住了她的马儿。手探入她的包裹。那把精致的匕首如死铁一般在他的手中。他疑虑的仔细看着它。雪儿未被惊住。它继续前行着。马车里的炎霜拉开车帘看见萧痕欣喜不已。可是萧痕却是冷眼看着穆廉。不经心的对公主说:“公主不必惊讶。我只是还有些事和穆兄弟交代。”
　　他全然不顾这一队人马的疑问。把穆廉的马牵到一侧。
　　“你的这把匕首是哪儿来的？”
　　集市上买的。
　　“你知道这是一把问情血吗？”
　　问情血？这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萧兄如果喜欢的话。我送你好了。
　　穆廉。这是我在幻境送给木玲佳的定情物。
　　佳儿瞬间感觉石化。那次探入萧痕的梦境。也是迷迷糊糊的被召唤的。原来真的是被人有所安排的。那么他也是知道了他是被谁抽了记忆的了。
　　“穆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幻术是从何处？”
　　看着那车人马。佳儿的手心都捏出了汗，可是想起她怎么也没法说出真相。“我不知道。”
　　她举手无措的看着他：“我不知道。”
　　少年的眼神如炬。他似一副看透她的样子。眼神瞬而失了神。“好。你走吧！这匕首大概是成了废铁了。”
　　“少将军。你怎么了？”
　　萧痕紧锁着眉头，摸着雪儿。“我以为你与她有关系。”
　　“木玲佳吗？或许她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将军何必自寻烦恼呢。公主俏丽可爱。你应该珍惜眼前人啊！这把匕首，我不知道它是怎么的特别。如果是你的，就还你好了。可是它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废铁，你要它做什么？兄弟一场。日后，我会请你喝酒的。这把你所谓的问情血毕竟是我买来的。还是还我吧！”
　　萧痕知道木玲佳的幻术是不可比拟的。而他在第一次见到穆廉后，感觉相同。他不得不怀疑，穆廉和木玲佳之间或许有关联。这把问情血更是充分的解释了他的怀疑是没错的。
　　“这是我找到木玲佳的唯一线索。还是让我留着吧！”
　　执迷不悟。这个美人儿早就香消玉殒了。凭着少将军的惊世绝才，多少女子都幻想着与你共老。这其中定然不缺乏比那位木小姐好的女人。你为什么非要抓住这个名字不放。
　　萧痕的眼睛里燃烧的是像火焰的光芒。她一直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执着。
　　“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牛脾气。萧兄，你真的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好了，公主他们等急了。让一个女人等真的是有失我的风度。萧兄，告辞。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对公主是有些动心，但不会向她表露的。
　　那把匕首兄弟我不要了。你就继续顽固吧！
　　撇下了萧痕。她只影归队。不该再多看那个少年一眼。额上的冷汗是不断地落下。事实上，对于萧痕的执着，牛脾气。她是有些开心的。对她提亲的公子歌也不少。执着的也很多。但终究只有萧痕的执着才能让她觉得实在。炎霜公主落寞的看着萧痕看也不看她就骑着他的白驹离她远去。
　　陆慈在马车里伴着公主。她的声音极小，可是佳儿还是听见了全部。
　　“公主既然不舍离开少将军，何不让王现在就赐婚。到时候少将军不就天天陪着公主了。”
　　陆慈。我有些害怕。萧痕好像和我只是逢场作戏。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喜欢。更多的是他的臣服。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是不愿意娶我的。
　　“胡说。公主你这么好。萧将军怎么会不喜欢呢。我看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是吗？
　　陆慈把脑袋探出帘外看见穆廉安然的在马车旁守护着他们。偷偷的笑着。
　　“公主，你对我真好。”
　　是，我当然对你好啦！可是，我只是把他从将军府带到了王宫。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从不滥用自己的权力的。陆慈，你可不能因为你的穆公子而不理我了。以后你成了穆夫人后，更不能离开我啊！”
　　听见马车里的两个女人的胡言乱语。看此情况。她注定是会抱得美人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