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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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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得天下?
李胜贤内心一惊,一把推开权志龙,“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你只需记得,我是你的志龙哥便是,好了,就此别过。”权志龙斜嘴笑笑,转身走出了门外。
没有一丝停留,也没有一丝犹豫,待李胜贤冲出门口,权志龙早已消失不见。
从怀中掏出那个玉龙吊坠,思索许久,取下颈上的玉菩萨,继而戴上了那玉龙。
拿起包袱,李胜贤往与权志龙相反的方向走去。
幸得这几日身体休养的好,轻功也使得比平时赶路好,不到一日,便找到了一个小村落,买了只马,便继续赶路了。
待回到华山,刚放下包袱,便被师傅唤了过去,什么事可以让师傅急得让自己一回来马上去见他呢。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马上赶去了书斋,刚推开门,发现师兄姜大成也在,师傅正跟姜大成说着什么,脸色并不太好,向两人弯身行礼后便站在一旁听师傅讲话。
“胜贤,叫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李胜贤师傅正是现任武林盟主杨贤石,此时的脸色显的不是很好。
“弟子赶过去时,那人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死状惨烈,弟子查过了,根据现场留下的线索,应该是魔教日月教所为。”
“最近各地魔教教徒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各个门派的人均被设下埋伏,各派损失惨重,我看过不久,魔教便会杀到华山来了。”杨贤石转了转手中的圆石,正色说道,“现在开始,大成你要负责带领一些人保护华山派。”
“弟子遵命。”
“至于胜贤,你马上下山去探听魔教的消息,必定要取得魔教巢穴的位置和一切消息,我会联系各大门派,商量对策。”
“弟子遵命,”李胜贤突然想起了权志龙说要夺得天下的话,朝杨贤石问道,“现在魔教的教主是谁知道吗?”
“现在还不清楚,他们隐藏的极深。不过每次他们攻击过一个地方,就会留下一张图腾,”杨贤石走到书桌旁,拿出一张纸,“这是少林飞鸽传来的,你们看看。魔教的突然崛起,怕是隐藏已有多年的,不然决不会如此有组织有计划且规模之大难以估计。”
拿过纸,李胜贤不禁得倒吸了口气,用手摸了摸胸前的玉龙,幸好李胜贤平时不喜欢吊坠在外面,此时有衣服遮着,不然要是让师傅看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龙吊坠,怕是有口说不清了。
那张纸上的,分明就是跟自己脖子上的玉龙吊坠一模一样。
看到李胜贤的奇怪表情,姜大成询问了下怎么回事,李胜贤摇摇头,说道自己是因为连日赶路,有些累了。
看到李胜贤表情变得苍白无色,杨贤石便让李胜贤先下去休息。
李胜贤一步一步走着,脑袋全是那几天跟权志龙的片段,他的笑,他的暖,还有两人相靠而睡的异样感觉。
想起那天权志龙说,如果你会杀了我最好,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权志龙说,不出两年,我必夺得天下与你相见!
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怕我不知道,还特地把玉龙送我,好让我看到图腾就知道你是谁吗?
走回房间,李胜贤脱下衣服,往床上一躺,想把吊坠拿出来,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拿下。
李胜贤,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把你看到魔教教主的事告诉师傅?怎么不把魔教给你的东西给拿掉?
挣扎了许久,李胜贤还是放弃把吊坠拿掉。
就那样吧,装不知道,去打探消息的话,或许还能碰到志龙哥,再假装不知道一切而潜伏在他身边,甚至可以取得重要消息,一举灭了魔教。
只是,那样的话,志龙哥怎么办?
想起权志龙对自己说的话,我是谁重要吗?你只需记得,我是你的志龙哥便是……
怎么办……李胜贤闭上眼,数日的疲惫让他很快就入睡了,只是身边少了一个抱着自己的温软身躯,似是少了点什么。
不过数日而已,何以似相识数年般,奈何情深缘浅,
昔日耳语仍在脑中环绕,自叹伤伤伤……
此刻的权志龙,正侧躺坐在日月教本部的龙椅中听着属下们打听来的消息,脚搭在椅子上,边听着属下的报告边点着头。
“教主,关于李胜贤,探到他是虽是华山的弟子,却也是当今大将军李成义之子。”
“噢,倒是名门之后。”权志龙点了点头,微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教主,那李成义是那皇帝那边的人,掌管着青龙国的军队大权,我们这边送礼不成,威胁他也不怕,我教究竟是留他性命不留?”
“这倒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取他性命何用我们动手,时机一到,我们的人只要在那皇帝面前耍点计策,还怕皇帝不先急着把他给除了。”
“那教主,”一人站了出来,“照您吩咐,已将本教图腾散发出去,应该过不久就会传开的了。而且各门派之间已经开始互相通信,估计短时间内会有他们那些所谓的正派间的大会要开,商量与我教对战的计策了。”
“哈哈,”权志龙大笑了几声,“好,不过一切不急,这段时间本教的人照之前那样隐匿起来,在各派里的眼线也都继续好好探听消息,反正武林已经开始乱了,接下来继续把朝廷的人给打通了就好。”
权志龙起身站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崔胜贤总堂主,我可要继续出去潇洒,顺手杀几个人消遣一下也好。”
顺便看会不会遇到那李胜贤,计划没错的话,李胜贤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
若是遇到,你会如何待我?
杀我?或是装不知道而在我身边探听消息?
李胜贤想到可能终有一天会遇上权志龙,却没想到这么快,不过才离开华山十几天,在一城中的酒楼竟遇上了权志龙。
李胜贤站在了那许久不动,眼睛直直的瞪着权志龙,那人却只望着路边行人,笑着吃菜喝酒,头不时随着歌女的小曲儿动一下,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公子出来吃饭一样。
想起那人说两年内夺得天下来见自己,本还以为要过两年才能相见。
“客官,吃饭还是打尖?”一个店小二看李胜贤一直站在门口不动,便跑了过来招呼。
“吃饭,也住宿。我过去跟那位公子一起坐就好。”李胜贤指了指权志龙的方向。
店小二楞了一下,笑道,“可以,可以,那我给您上点酒菜吧。”
李胜贤走过去,在权志龙对面坐下,权志龙把视线放在了李胜贤身上。两人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对视着。刚好店小二把酒碗放到了李胜贤面前。
李胜贤拿起权志龙的酒倒在了自己的碗里,说道,“这顿算你还我当初给你烤的鸡肉。”
权志龙终于脸上有了点表情,笑了笑,“那你怎么还我陪你睡觉的帐?”
“你……”李胜贤差点把酒喷出来,刚想回口骂他明明是自己陪他睡的觉,却想到要是说了倒掉他陷阱里了,只能一直瞪着权志龙,一口喝下碗里的酒,朝权志龙说道,“陪我睡觉是你的荣幸,大不了爷给钱你,你开个价吧。”
“哈哈哈,”权志龙不由得笑了出来,“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是么,我只知道,邪不胜正,我又有何惧?”李胜贤接过店小二给自己送来的酒,给权志龙的碗倒满酒。
“哦,那你又为何过来跟我喝酒?你们不是最喜欢说正邪不两立么?”权志龙拿起酒碗碰了碰李胜贤的碗,“干!”
李胜贤拿起酒碗干了下去,用衣服抹了抹嘴,说道,“不论你是谁,只要两方还没开战,你就只是我的志龙哥罢了。”
权志龙听到他的话,一股暖意涌入心口,笑了笑,“李胜贤,所以我说你难成大器。”
“哈哈哈,”李胜贤也笑了出来,“难成大器就难成大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两人一直喝酒聊天到了深夜,李胜贤起身时已经有点晕的站不住脚了,扶着桌子,笑的一脸暧昧。
权志龙走过去扶着他,正想扶他回房,李胜贤却将身子靠在了自己身上抱住了自己,“今晚还你陪我睡觉的帐,如何?”
权志龙楞了一下,听到这句话瞬间开始唇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既然还,今晚也就只能算你还我的一晚,还有几晚呢?”权志龙顾不得店里的人看着,咬着李胜贤的耳朵轻说道。
“呵呵,剩下的以后还。”李胜贤被耳边的热气撩的□□窜起。
权志龙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扶着李胜贤进了自己房间。
把李胜贤的衣服一脱,便把他往床上一推,欺身压了上去,“可不后悔?”
“不后悔。”
李胜贤对上权志龙的目光,坚定的把嘴唇给权志龙送上去。
管他武林如何,我只求现在与你共度春宵。
如果跟你在一起会成为我此生的错,也不愿在此生留下遗憾。
就算只有一晚的爱,也足够填满此生的遗憾。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叫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ps“一生一代一双人,争叫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出自纳兰容若的《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意思是一辈子这一回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之后却又分开两地,情思消磨.经常想念经常盼望却不能在一起,看着这一年一年的春色,真不知都是为谁而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自罗隐的《自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