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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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看到这样的情形马上哭起来，她亏了大本。那些抓着萧凝雨的男人也失望地放开他，这时候的原本一直牵挂着长天的萧凝雨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一件女装，用手抹了一下头上汗发现自己原来是被别人上了浓浓的妆。就在这时，那个茉莉似乎有点奇怪地跑过来抓住他道：“你……你……你……你可曾有过男人？”
这句话几乎把萧凝雨气死，原本她以为自己是女人就算了，怎么现在连衣服都脱给她看了还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男人跟男人那个怎么做？
“我是男人看清楚了没有？”萧凝雨没有好气地跟茉莉说，这种逼好人去做那种事情不用给好脸色看的，然后又自行地用袖子把脸的那妆擦掉。
茉莉眼睁睁地看着萧凝雨拿清丽的脸庞慢慢在那多余的浓妆下呈现出来，更是哭得更甚，她是生不逢时，如果是早五十年，她依然可以赚，但是现在小官已经成了禁忌，说什么也没用。
茉莉的变化让萧凝雨吃惊，这是什么人？原本热情如火，然后冷酷如冰而现在竟然是伤心欲绝。他很好奇，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变出那么多的表情？
* * *
萧凝雨待在春楼已经数月了，开始时，茉莉让他做那些挑水等操重的工作，但是娇生惯养又被断了琵琶骨的萧凝雨哪里能够胜任？于是茉莉不断又罚又打，但是萧凝雨又岂能经过这些方法而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茉莉竟然花了那么多两银子来买你这个没有的东西！”她骂道。
萧凝雨不断地卷缩在一边，他不是没有试过逃，但是每一次逃都能够被他们抓回来。他讨厌这个地方，这地方与他原来的世界完全不同，在这里的人一边是衣冠禽兽，一边是活得丝毫没有尊严的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间竟然有一个如此肮脏的地方，他开始很鄙视这里不顾尊严的人，但是后来，他慢慢理解了，因为他想起了他母妃的一句话：“雨儿，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知道吗？生活不用太强求，要活下去，活下去……答应母妃……”
他想要自由，他想有尊严，他不想做人家眼中的一个无用的人，难道他这样太强求么？不是的！他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请而已。
“哟！~”说话的是牡丹姑娘。“这里不就是那位新来的阿宇？啧啧！你看那双眼睛真会说话，只可惜你是个男人，摆给谁看呢？”
“哼！真是没用的废物！要他做什么，什么不是破了就是给搞砸了！”茉莉也没好气地说。
“茉莉姐，我说不如让他在门口替我们的客官端酒吧！，但是他这种脸庞多多少少也会惹出祸来了，不如用些碳把他抹黑一点点。”
“嗯，这样也好！”茉莉想了想，要不然这样放着他更加亏，于是找了人把那些上菜的衣服带了过来，然后厉色道：“明天你就穿上他开始吧！如果你还是做不好的话，我就打死你！”
萧凝雨自己在大水缸旁弄了一桶水，然后慢慢把它拖回那个下人的房间，由于是晚上，所有人都工作去了，只剩下他自己。他拿起一块布，慢慢地替自己擦身，他发现自从被那些人贩子弄了那莫名其妙的膏药之后，自己在被擦过的地方都丝毫不长毛发，连自己腮边的胡子也不长了。
他慢慢地想回了当时自己觉得陆澹留胡子不好看，但是现在的他理解了，有了胡子会显得更有男子气概。想起了陆澹，心里也隐隐约约地作痛了，那种欺骗，那种利用不断地像利刀般把他伤得体无完肤，但是他心里依然牵挂着他；萧凝雨不知不觉地用力擦试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最后痛了才停止。
为什么纵使被你欺骗，被你利用，我还是这样的想念你……
* * *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月了，萧凝雨担忧着长天与思念着陆澹地过着他的日子。今天晚上似乎会来一个重要的客官，所有的人都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来。特别是牡丹，在这里的姿色与琴艺就属她最好的，因此她也一早打扮好，等待着接待那个客人。
客人终于来了，是几个高大的男子，声音沉厚，非常有磁性。所有的姑娘都笑呵呵地欢迎他们，然后茉莉把他们引进了这个春楼最大的房间。那个雅阁非常宽大，能够容纳几十个人跳舞，而且装修也不凡，春夏秋冬，任客官选择。
春有春天的生气与艳丽。
夏有夏天的热力与火焰。
秋有秋天的清爽与稳重。
冬有冬天的冷艳与清涩。
这位官选择了冬。萧凝雨远远地看着那位客官的背影觉得熟悉无比，到底是哪里见过？他所接触过的人有限，但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是谁。
歌舞开始了，几位客人也入席，萧凝雨端着酒壶进入雅阁，放眼一望，人不禁一缩；这个人就是当年逃跑的时候，在客栈有一段过节的陈某人。而这个人也似乎注意到自己，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自己。
萧凝雨不断地压抑着心里的慌乱，不断希望他不要认出自己，端着手中的菜，有礼地走到他面前，让那个姑娘上菜。
“客官请慢用。”姑娘有礼地道。
萧凝雨上完菜后，马上就离开那个雅阁，心暗暗地高兴着没有被他人出，然后继续在外面服侍那些客官。
不知过了多久后，雅阁的琴声断了，随即传来了牡丹惨叫：“大人请饶命啊！”
所有的人都捏一把汗，在这个时代，做官方劝酒，歌舞以及侍寝的女子，只要客官不满意，随时可以杀。很明显牡丹的琴声并没有得到那位客官的欢喜。
陈某某拿着刀一步步地走向牡丹，而牡丹则惊恐地往后爬着；就在刀子即将落下的时候，雅阁的门突然被打开。
“且慢！”萧凝雨喊道。
“哼！”陈某某鄙夷地哼了一声，但是他收起刀把双手放在胸前的动作意味着他在期待下面即将来的好戏。
“这位客官似乎不太满意我们的琴艺。”萧凝雨有点紧张地道。
“哼！”
“那……那么……客官，如果由小人弹奏一曲给客官听，而且客官满意，是否能够放过这位姑娘？”
“如果在下不满意呢？”所有的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任何人都知道，萧凝雨都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人；陈某某微微地翘起双唇，这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等二人……任君宰割。”
“好！”
正在萧凝雨欲走向琴时，突然飞来了一把小刀，拦住他的去路。他压下那惊后，疑惑地望向陈某某，而陈某某露出鄙夷地神情到：“弹琴前都是要更衣沐浴，连这些都不懂，看来还不如直接给我杀了好。”
“奏琴前沐浴更衣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最重要的是弹奏时，弹奏者心灵纯净方能使奏出来的曲子沁入人心。”萧凝雨没有任何表情地道。
“好！在下洗耳恭听！”陈某某满意地笑了，此番理论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
萧凝雨优雅地坐在琴前，问陈某某：“请问客官要听什么曲子？”
“就《星晨赋》吧。”
萧凝雨地下头看着琴，多久没有碰过了，于是他欣赏般地凝视着它，注入他对音乐的感情。然后他凝神，轻轻地举起手，然后放在琴上一拔，顿时仿佛天空上的一颗星星亮了起来，让人不禁赞叹。随后又是一拔，似乎有亮起了另外一颗，节奏逐渐快起来，好像星星越来越多，直道最后形成了一条银河，而这条银河随着节奏忽明忽暗，让所有的人都仿佛置身于辽阔的草原上欣赏那美丽的星际。然后节奏又慢慢变慢了，直到最后又是一个个音，仿佛星辰一个个随着清晨的到来而消失……
所有在场的人都沉浸于那美妙的音乐里面，久久不能自己；而萧凝雨也慢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陈某人已经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脸庞。萧凝雨暗叫不好，有点慌乱地想退后，结果给陈某某拿了个正着，随后陈某人以雷及般的速度解了他的发髻。
就在那一瞬间，那乌黑的青丝如流下的水般泻开来，每一个弧度，每一个角度都动人心魄。
看到那如小鹿般充满恐惧的眼睛，陈某人笑了：“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