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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陆澹牵了萧凝雨的手,然后道:“如果这位兄台不介怀,刘某想与贱内一道去。”他不能放下他,因为眼前的人疑心极重。
      “哈哈,刘兄太见外了,若夫人肯赏脸,陈感激不尽。”这话正中他的怀,正所谓美酒佳人,虽然只能远观,但不失为人生的一件乐事。
      “那陈兄请……”陆澹有礼地伸出手让陈某先出去。
      “请……”陈某客气地回了话,然后出去。
      陆澹能够感到萧凝雨那哆嗦,他知道他刚才那笑是不应该的……
      陆澹鼓励性地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用一个簪子把他的头发随意地绾起来,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出去。
      这个小镇是一个建在商路上的小镇,因此物质都比较丰富,在那个客站就有给这些文人骚客交流的雅间。陆澹与陈某不断地交着杯,谈天说地,无所不谈……
      “刘兄真是好福气啊!能够找到如此贤惠的妻子”陈某突然说出了这段话。
      “呵呵!陈兄过奖了……”陆澹笑而置之,他不能编太多的故事,怕其中生变。
      “以陈某看,刘兄既然能够娶她,她必有过人之处……呵呵,刚才陈某多多得罪,请夫人见谅……”陈某走到萧凝雨面前,看着低垂着头的他;随即眼睛一闪,然后道:“此刻,美酒佳人都有,唯有缺乏一股雅乐……不知夫人是否通音律呢?若通不知陈某是否有福气,欣赏妇人一曲呢?”
      陆澹不知道眼前的人在耍什么花招,但是可能真的要让萧凝雨上台。首先,在那个时代让才华横溢的妻子参加这些雅间的活动是极为普通的;再加上陈某可能在房间发现了那个琴,因此故意看看他们是否诚实……
      “娘子,你就弹一曲吧。”话一落下,就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他温柔的唇微微地往上翘,然后安心地拉了拉又拍了拍他的手。
      看到如此的萧凝雨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因此有点怯怯地走出去,跪坐在已经被抬进来的一个琴前面。他缓缓地闭上那双美目,瞬间整个雅席都陷入一股宁静当中,每个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时间如流沙一般点点滴滴地流逝……
      突然,一双摒除了世间所有杂质的眼睛睁开,纤纤素手带着人间所有的喜怒哀乐,轻轻地在那弦上一弹,古朴的声调从弦上传来,直入人心,使那平静的心湖翻起那流涟。原本剑弩拔张的气氛,似乎在这只应天上有的声音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琴声清而柔,就像母亲的怀抱,让人不断地沉迷下去。
      琴声时如细雨温润人心,又时如风儿吹去凡愁……
      渐渐琴声渐熄,剩下了那久久不绝的未音,一切又恢复弹琴前那般宁静。陆澹没有想到,这个世间还有这般纯净的声音,仿佛清水一般洗涤闻者的心灵;看着萧凝雨那绝美的侧身,陆澹觉得自己的心弦再次被牵动,让他的世界在一瞬间吹起一阵清凉的微风,把一切污迹都吹走,只留下一片美好……
      “啪啪啪!”突然传来陈某的掌声,把陆澹从自己思绪带回来,让他不得不在为自己刚才的失神而恼。看了看时间,陆澹的嘴巴往上翘了翘,随即走到萧凝雨旁边。
      萧凝雨看了陆澹的眼睛,里面有一些让他看得不太懂的东西,但是他看懂了里面的温柔,多少年了,这样温柔的眼睛在一个雪夜里渐渐消失,他腼腆地移开视线,小嘴也微微地翘起。
      突然他感到有一股力量托起他的腰,随即整个人都被陆澹抱起,然后耳边就传来:“陈兄,恕刘某无礼,后会有期。”然后就把那个琴往陈某人那个扔去。
      陆澹不断地跑着,后面已经听到追兵的声音了,他用眼角扫了一下敌人,然后继续往自己的目标跑。出了那个小镇,陆澹就往南江边的一个崖边跑,崖上有一条绳子在黑暗中不知通往何处,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踏上那条绳子上的一个踏板,然后就这样抱着萧凝雨滑向那无际的黑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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