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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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女子容貌清秀，扎着利落马尾，身上的蓝衣衬得一双清澈的眼睛越发明亮。她浅浅笑着，笑容十分温暖，令人不由得有几分好感。
“你好，我叫——”
我的笑容几乎要僵在脸上，我记不得自己叫什么，且至今都未给自己取个名字。
“我是道长的徒弟……”说完我讪讪一笑低下了头，心里嘲笑自己只能靠着和别人的联系确认自己的存在。想到这儿我便朝道长看去，却发现他正全神贯注于手上的茶碗，不知在想什么。
朝歌似乎并未看出我的尴尬，还是暖暖地笑着：“其实我们早已见过，你坠崖那日是我发现的。本来想照顾你的，无奈门派突生变化，把我们都召了回去。”
怪不得我醒来时看到的只有道长一人。
“你原本也住华山底么？”我心里好奇她和道长的关系。
“呵，我可不住那儿，华山那苦寒之地只有他们纯阳的道士喜欢。”朝歌的语气带着一丝调皮，“我是唐门弟子，那次只是去给莫离送东西，却恰好看到你从崖上坠下挂在树上，也算是缘分。原本我是要留下来照顾你的，但门派突生变故，只好把你交托给莫离照顾。想来他医术精湛，应当将你照顾得不错。”
“哎？师父名叫莫离吗？他都没说过……”
道长听到自己名字，终于回神：“徒弟你从没问过。”
我很无语，细细一想自己貌似真的从没问过他姓名。
“我还以为道士都只有法号的。”
这下换道长无语，而朝歌已经笑得捂住了肚子。
“我又不是少林的和尚，怎么会只有法号。”
听了这话我依然有点懵懂，朝歌却是笑趴在了桌上：“你师父他是个恋恋红尘的道士，六根不净。哈哈——”
我以为道长听了这话会生气，但他只是淡淡一笑：“我叫莫离，字惜之。纯阳静虚弟子。”
“静虚？”
“我师父是纯阳一代弟子谢云流，静虚是他门下。当今掌教李忘生师叔门下称玉虚弟子，此外还有灵虚、清虚、紫虚、金虚和冲虚弟子。只是师父早些年已叛出纯阳，我便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因此严格来说，我已不算纯阳弟子。”
我没料到莫离还有这样的背景，一时唏嘘不已，朝歌也止了笑认真听着。
“不过，这几年忘生师叔私下一直派人在找师父，所以许多师兄弟已再度回了纯阳，拜入了其他几位师叔门下修习。”
“那师父你怎么没回去？”
莫离喝了口茶，“我是被师父收养的孤儿，那时师父离开后，我与门中不少弟子生了嫌隙。便是不回去，说到底我也还是纯阳弟子，又何必去自寻烦恼。何况，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另拜他人为师。”
听了莫离这话，我十分感动，心想着他待我如此好，日后我定也只认他这一个师父，敬他护他。
“不过…师父啊，为何纯阳都是些什么虚？听起来好虚的样子……”
刚问完这话，我便觉得自己的问得有些不妥，果然，未等我再开口解释，朝歌已经又笑趴在桌上，而莫离也忍不住抽了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