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一九章 擦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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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智铭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只是要求把明天的一幕戏给提前了。而因为是明天的戏份，所以自然那个配合的演员是不在的。所以同时，他让他的助理去叫他过来。
那个气喘吁吁的小助理问他能不能代个角色，贺君涵没事，便应了。
而当他看到韩智铭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贺君涵看着一身黑衣的韩智铭，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最烦的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人，不过他倒是不怕。一向习惯做到最好，已经答应的事情他也不会反悔，且看他准备做什么好了。
然后，贺君涵就觉得自己高看了他的智商。
当贺君涵双手被缚一身狼狈的妆容半跪在出演□□卧底的韩智铭身前的时候，便调整了角度，在摄像机和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上，对韩智铭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然后，得到了狠狠的一巴掌。
贺君涵的头垂了下去，发丝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但同时轮到他的台词却一句没有落下。当他结束了自己的戏份，猛地抬头的时候，韩智铭竟然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反而正好符合了这一幕的要求。
导演大声喊卡，在韩智铭提出质疑前就已经夸了两句，满意地让过了。有些单纯的年轻导演根本没有明白韩智铭的意思，以为他就是想提前一幕而已，反正他的任性有目共睹。
而贺君涵自然也不会再给他机会，而是直接起身去卸妆。经过韩智铭的时候，在他的耳边留下了冰冷的话语：“真是高估你了，敢做，就该付出代价了。”
这一巴掌倒是真的挺疼，卸过妆看着镜子中微微红肿的面颊，贺君涵倒是忽然燃起了斗志——似乎，该加快步伐了。
果真这样没错。因为当贺君涵把这件事“如实”汇报给方宏亚的时候，方宏亚那暴脾气都要气炸了！而在贺君涵把自己手机录的那段模糊却误导性超高的视频传过去的时候更甚，方宏亚直接放言要灭了他！
贺君涵倒是有些好笑，摇了摇头，问出了他想知道的问题：“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方宏亚也冷静了下来：“我看也是，时间差不多了。正好，刘永的那部戏终于准备挑演员了。严卿他继续用着，但其他角色都没定。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去看看男五的，虽然戏份不算太多，但演好了是个让人印象相当深刻的角色。”
“试镜么？”
“对，你这是第一次吧……”
“嗯，以往的角色根本不需要。”
方宏亚嘿嘿笑了一声：“成，明天下午三点在星图，虽然投资的话咱公司也有，不过还是星图占大头了。明天要我陪你去么？”
“你要来就来吧，”对于方宏亚的问题贺君涵从来不会给什么比较肯定的回答，反正有个时不时出问题的二少在他自己也没办法肯定，“不过你得先通知我。”
“你等下，我先问问二少，”方宏亚叹气，然后远远地扯着嗓子大喊，“嘿，二少！明天去不去星图！老楚在！”
然后回来：“他说去，明天我给你电话吧。”
贺君涵无所谓地应了。现在已经对这世界重新熟悉得不得了了，再出什么事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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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图是可以和世纪华路并驾齐驱的娱乐公司，而严卿就是这公司里的。
不过虽然星图和世纪华路地位差不多，但位置可不在一起，两个繁华的商业地段，一家一个。
中午已经在卫楚那里搭伙的贺君涵饭后就收拾了下自己，然后打车来了。
贺君涵依旧不适合西装，毕竟在非演戏阶段的对外上他没必要一直压抑着自己，所以他穿得依旧是俊雅休闲风，七月的天气自然更简单，薄薄的素白半袖衬衫和黑色的长裤，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戏外化妆的他也不过是带了顶休闲风的鸭舌帽遮遮阳。
一向守时的他到达的时候也不过两点多一点，他喜欢早一点到，然后在那里休息一会儿。
问过前台后，他按照指示去了三楼的一间休息室，然后就在那里呆着了，顺便还吃了些热心的卫楚让他带着的小点心。卫楚简直是天生的厨师，似乎什么都会，点心做得他这个不喜欢甜食的家伙都非常欣赏，一不小心一小包都吃完了。
看着茶几上那只剩点碎渣渣的塑料袋，贺君涵抬手摸了摸鼻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结果却在这个时候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立刻坐好，恢复了对外的形象，然后发现进门的是个高大肃穆的男人，那副难惹的样子让贺君涵一下子就肯定了他绝对不是来试镜的。
……那他来干啥？
那人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和宁世功那种有些木讷地懒得摆表情不一样，是冷峻。他整个人堵在门口，视线在屋里扫荡一圈，最后停留在茶几上那带着残渣的塑料袋上。贺君涵差点脸就红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而是笑眯眯地问了出来：“先生，有事需要我帮忙么？”
那人的眼神扫到了贺君涵的脸上，然后点点头：“点心哪里买的？”
“……抱歉，是朋友做的。”贺君涵的笑容带上了点歉意，一点都看不出来心里正在惊讶。
那人点点头，没有再问，似乎准备出门了。却在下一刻，门口传来了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人摔倒了。
那人立刻回头，然后快步跑了出去。方才被那人挡住了视线，但当贺君涵探头出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有远远的背影，似乎是刚才那个人，他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人。
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贺君涵也懒得再理了。他回去，然后扔掉袋子，闭目养神。直到手机震动了起来。
接起，是方宏亚，语气有些急迫，说了一声“二少忽然出事了”就挂断了电话。贺君涵也不甚在意，继续等待。
休息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等到三点的时候已经有了二十几个人，有的紧张有的放松，还有的带着睥睨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是他的了。
贺君涵也不在意，看了眼刚刚发到手里的牌子——五号。
不错的数字。
可惜他除了角色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其他人也差不多，算不上谁占优势。
等到他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刚才那个想吃点心的人，似乎是考官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冷漠，反而是不耐烦。贺君涵只是扫了一眼，除了严卿刘导和刚才那个人，还有两个，一个年岁有些长的女人，还有个吊儿郎当的男人。
贺君涵也不在意，只是浅笑着递上自己的单子，落落大方：“您们好，我是贺君涵，来试镜柳瑜青。”
柳瑜青就是方宏亚推荐的男配，除了戏份及重要性算是男五外，他知道的就只有角色的名字了。
“贺君涵，”那女人轻声问，“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试这个角色？”
“感觉吧，”贺君涵浅笑，“何况我还是新人，这样的角色正是合适的。”
下一个开口的是那个有些吊儿郎当的男人，他伸手去揽刚才见过的冷峻男人，却被人家躲过了。那人也不气馁，笑眯眯地开口：“嘿楚怀渊，这个咋样？”
楚怀渊满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声音低沉：“还行。”
“难得你说还行啊，就他吧，刘叔行不？”那人挥挥手，漫不经心。
“行，”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导刘永点头，笑眯眯的，“别人不好说，他的话应该是没问题了。”
而当他有些怅然地出来之后，才有些无语地发现那些人竟然就这样就给了他角色？！
不过倒是得谢谢楚怀渊了。
晚上又蹭在卫楚的好味道小吃。卫楚在柜台那里玩电脑，贺君涵拿着本书陪他直到晚上九点下班。回去的路上，他讲了今天的事情，然后在那样的阴影下还是看到了卫楚的脸色不对。巧妙地回避了这个话题，也贴心地没有问，互道晚安后贺君涵便洗漱准备睡了。
然而上网的时候，竟然发现岁末时君在，而且还在两个多小时前问过他在不在。
不，岁末时君在不是什么问题，要知道那家伙是个标准夜猫子，无论贺君涵什么时候睡他都是在的，而上午几乎就没在过。令贺君涵惊讶的，是岁末时君的话，竟然问他在不在！
要知道，那家伙一般，不，从来都是有事说事的，这样说话显然是有是么事情了。
十点不到的时间还算早，贺君涵回了一个“？”。
那边立刻回复：“抱歉，但有些事我只能找你说。”
“没关系，”贺君涵回，两个人虽然有些客套但关系真的是不错的，“我听着。”
“你说，如果做错了事情，对方会原谅么？”
这样的问题简直不像是岁末时君了，不过仅仅这一句话就能看出他有多茫然。不过贺君涵连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当然是看是什么样的错误了”。
“如果是宁悠庆和君莫那样的呢？”
贺君涵的手一顿。
宁悠庆和君莫是岁末时君第五本小说的主人公，却也是唯一一本他跳过去的。因为宁悠庆是不受宠的皇子然后登上了帝王之位，而君莫是他身边一直陪着他却因为一次诬赖而死的人。
——多像他们的曾经。
贺君涵不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写下那几句话，可最后却不过只是叹了口气，觉得胸口空落落的，终于放下了。
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一九章 擦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