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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遇寻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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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初见寻叶的时候。虽然他看起来是醉着的,衣衫领口半也敞着的,外加头发随意的散着,看上去几乎与土匪无二。但是心儿知道,本质是不同的。因为土匪喝酒,无他那潇洒的神态。
不仅土匪没有,在心儿的记忆里,似乎也不曾见过。他那仿佛是骨子中自带的潇洒。
或许,更像一阵风,吹散了这地狱的瘴气。终于让心儿身处此地,而无呕吐之感了。而他的行为更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了。
心儿看见每天欺凌自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土匪,在他手里好像不堪一击似的。行云流水的动作,更是赏心悦目。
寻叶就在那遍地哀嚎的人群中,拿起腰间悬挂的酒壶。边喝边道:“就这样也敢截道,耽误爷看景”。说完就要离去。
心儿扯扯寻叶的衣摆,央求道:“后山还有好多姐姐,你救救她们吧。”
寻叶看着心儿嘴角一挑“今天小爷心情不错,就替天行道一次。”说着提气往后山飞去。心儿也转身跟上。
心儿抱着衣服来到后山,就看见寻叶正与土匪打斗。
不消片刻,这些土匪与前面的那些无二,均是倒地哀嚎不止。
心儿急忙上前为那些女子松绑。
寻叶看着正费力给那些女子松绑的心儿,说道:“等你解完了。这些土匪就又把你们抓起来了。”
心儿闻言,眼泪哒哒的就落了下来。然后更加用力的拉扯绳子。
看着眼泪越流越凶的心儿,寻叶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感觉。那是压抑了许久之后的崩溃。
寻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射向那些衣不蔽体的女子,神情坦荡的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绳子断裂而开。
心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回首望去,但见一个青衣男子,神情坦荡而立。心儿瞬间清醒,把衣服递给大家,然后嘴角浮出一抹坚定的笑意。
心儿再一回首的时候,就看见寻叶正往山下走去,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似得。
心儿大叫:“等等。”
寻叶转过身但没有应声。
心儿又问:“我可以跟着你吗?”
寻叶直视心儿,心儿也回望着寻叶。
寻叶收回目光说道:“虽然你根骨奇佳,但是我还不打算收徒。所以目前,带着你是个累赘。”
心儿这次没空伤心失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一定要和他走。因为寻叶的人品、武功、气度都不俗,定能摆脱压抑自己许久的无力之感。
心思转换,也不过眨眼间。心儿上抱住寻叶,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是六岁女孩特有的稚嫩:“爹爹你要抛弃娘另娶吗?”
这一抱,寻叶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怎么知道,我会需要这样的你。”
心儿抬首说道:“因为我也是女的。”寻叶的气度会让人惹不住的追逐,尤其是女人。而北国民风向来开放,姑娘家可以自行像心仪的男子表白。想来寻叶应该对这些女子颇为无奈吧!但是,带上自己就不一样了,因为北国女子,喜欢从一而终的男子。
寻叶大笑:“有意思!够聪明!跟上。”说完转身就走。似乎,知道心儿会跟上,又似乎,跟不上也不在乎的样子。
两人走到山下,忽然见山上冒起阵阵浓烟。心儿知道一定是那群少女放的,心儿知道她们有多恨他们。火越来越大,似乎要把人世间的罪恶全部都烧的干干净净。寻叶回首道:“最毒妇人心。”心儿想辩解什么,却看见寻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寻叶转身即走。以为寻叶不会再说什么了,却听见寻叶低沉的声音:“寻叶我的名字。”然后就不在言语了,似乎在等心儿开口,又似乎不是。
心儿想了一会回答道:“寻心。”忘记一切,从姓氏开始。
寻叶回首端详了心儿一下,说道:“不要姓寻。”然后近乎低喃道:“叶子会不喜的吧。因为寻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姓氏。”
心儿不知道谁是叶子。但是知道,寻叶一定非常在乎这个叫叶子的人。
心儿凝思了一会开口说道:“叶清心。清过往,寻开心。”
寻叶说道:“叶清心,好名字。但是有事自己解决,我不喜欢死气沉沉的徒弟。”
就这样定下了师徒名分,没有证人,连仪式都没有。清心知道寻叶不会在意起这些的,而自己更不会在意。
清心跟着寻叶辗转各地,寻叶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在怀念什么。寻叶没有说,清心也没有问。
相处中,清心似乎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寻叶。某种意义上来说,寻叶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大侠,似乎只要不打扰到寻叶的心情,他一般不会与人过不去。所以清心份外感恩可以遇见寻叶。
寻叶做事极为潇洒随心,但是身上总是有一股颓废与哀伤。不过不仅不损自身潇洒,反而更有一股难言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