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无忌难收》日之方

29、丐帮大会

　　次日清晨众人穿过森林一路南行，走到第二天才碰到两个采人参的客人，详问之下方知已经快到长白山了。

　　参客好心的说：“这林子里野兽凶物多，别说猛虎豺狼，一人多高的黑熊也不稀奇。
　　你们没遇上是运气好，后面的路要小心些。”

　　周芷若也发现无忌只围着他的师兄转，自己纵有花容月貌他也是视而不见。所以她整理心思，另起炉灶。她知道谢逊虽说是无忌的义父，却也和亲父差不多，他说的话无忌还是听的。所以周芷若决定讨好谢老前辈，让他撮合自己和无忌。

　　等与那些参客分别，芷若顺着狮王的心思问狮王：“前辈，是否要将他们杀掉灭口？”

　　狮王显然满意这个提议，但她这话触了无忌的忌讳。无忌喝到：“周姑娘你说什么？此处在关外辽东，他们又都是半点武功没有的平民，哪里认得我们是谁！难不成以后我们见一个人杀一个？”

　　周芷若窘迫得羞红了脸，还没有哪个男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眼看着金豆子都要挤出来了。

　　谢逊倒还有些怜花之心，无忌孩儿这话说得疾言厉色，他帮忙打马虎眼，维护下人家姑娘脸面，说：“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既然教主不想多伤人命，我们还是低调小心的快些赶路。”

　　宋青书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张无忌，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们是统一战线的。周芷若刚才的话，让宋青书对这个梦中女神的好感彻底破碎了。他想不通，当年汉水喂饭的温柔姑娘哪里去了，还是她本性就是心狠手辣，幼时没有显露，后期被灭绝老尼加工开发出来了。

　　和这种女人比起来，无忌倒是可爱了些。

　　原本宋青书是在周姑娘的左边，狮王在她右边，无忌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前边探路。青书快走了两步，离开芷若的身边，与无忌并排而行。

　　无忌见他主动过来，温柔地问：“怎么过来了？”

　　青书轻轻踢开脚边的松塔，磨不开地寻个借口说：“路窄，后边太挤。”

　　无忌头顶的阴影散去不少，快要走出森林了，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映射到地面，大家身上沐浴阳光暖和不少。无极和青书默默不语，安静地并排走着。陈友谅不紧不慢地跟在主人身后。

　　周芷若望着张无忌高大挺拔、黑发如瀑的背影，下了狠心。这样出众的人，才配得上做我周芷若的丈夫。我一定要快快练成九阴真经，日后能与他并排而行的，只有我。他身边的位置是我的！

　　谢逊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到周姑娘身上突然溢出的暴戾气息。他心想：“无忌孩儿啊，你招惹的这几个丫头都不简单，随便哪个都够你喝一壶的。这个周芷若看着文文静静、知书达理，恐怕她心狠手辣的一面你还没见过。”

　　七情六欲常使人苦，谢逊倒是有些悟开了。

　　等几人入长城，进入一座大镇甸，陈友谅发现镇上有好多丐帮的人，他低声耳语向青书汇报。不只是他，无忌也发现了这个怪现相。

　　宋青书派陈友谅去探听消息，陈友谅身为丐帮长老，随便找个小乞，一亮八袋长老的标记，对方就倾囊以告。

　　原来是帮主召集丐帮弟子开会，具体内容不详，只说是与金毛狮王和屠龙刀有关。

　　无忌等人听得明白，狮王大惊，难道屠龙刀被丐帮拿去了？按理说不该，丐帮虽不及当年洪七公在位时那般壮大，但是作为江湖第一大帮也不会和朝廷勾结。具体如何还得一探才知。

　　陈友谅介绍说：“丐帮规矩甚严，违规者打死无怨。所以乞子虽可入店讨要酒食，但绝对无人敢违背教规住店家，无论多有钱，也必需在外野宿。所以主人你们可以找家客店休息，不用担心会与丐帮的人撞上，败露身份。”

　　青书觉得他说的在理，而且走了许多的路，大家都疲乏了，只有无忌因为九阳神功的原因，耐力惊人，并不觉得累。

　　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店。青书心里打着算盘，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武当众人，盘缠有限还是要省着些花，他可不想先当大爷后当孙子。

　　青书跟店主说，只要三间房就够了。周姑娘自己一间；谢逊眼睛不便利需要人照顾，陈友谅和他一间；自己只能委屈委屈和无忌一间。

　　无忌知道他现在还没接受自己，怕自己把持不住，说：“我和陈友谅换换也可以。”

　　青书白了他一眼：“你放心？”无极赧赧然摇头。青书心说，我就知道，才不要新收的有用小弟被你个醋坛子砍死。

　　无忌被青书拉进房，他拖床被子打算睡在地上，表示自己没有不好的心思。

　　青书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还是坚定地认为无忌只是一时误入歧途。有些可怜他，不忍心让无忌睡凉地板。

　　“喂，上来睡吧。”见无忌像只人形犬似的扑过来，忙说：“但是说好了，咱们自己睡自己的，你要是敢——敢动手动脚，我就直接搬到屋顶上吹风去。”

　　无忌可怜兮兮地说：“我不会，你放心。”

　　青书闷哼，放心？放心才怪，我当初就是对你太放心！他自己睡外面，让无忌睡到里面，这样如果晚上无忌兽心大发，自己逃跑也方便点。

　　无忌只觉得能够重新同床共枕就是两人关系巨大的进步，这是迈向日后幸福生活的第一步，这一觉张大教主睡得香甜，宋青书睡得心惊胆战。无忌信守诺言，老老实实抱着被子，没有像以往那样搂着他。

　　第二天，青书拖着黑眼圈和大家商量到丐帮打听消息的事。义父眼盲行动不便，周姑娘和自己功夫差，只能托无忌去打探了，无忌在暗，陈友谅则在明处，以八代长老的身份去开会。这一明一暗，一前一后，总能探听出些虚实来。

　　无忌到当铺买了身穷酸破烂的衣服，也扮作乞丐摸样。陈友谅在前引路，他在一旁暗暗跟着。七拐八拐到了一座荒废的大庙里，里面聚了三四百乞丐。果然规矩严明，半点声响也无。

　　魁梧富态的丐帮现任教主史火龙走出来向众弟子问好。他命掌钵龙头给大家说说金毛狮王和屠龙刀的事。

　　那个姓翁的人先是贬低张无忌拍帮主马屁，史火龙这个降龙十八掌只学得十二掌的人，居然毫不谦虚洋洋得意的受了夸她雄才伟略的赞词。真是个难成大事，不知人外有人的井底之蛙。

　　掌钵龙头又道：“魔教众魔头四处起事，大败元兵，真要让他们成了大事，逐出鞑子，得了天下，我们丐帮兄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无忌听他们说光明教众不负众望，起事成功，心中高兴。又听到后半句，心中骂道：“放屁，胡说。丐帮又不是元兵走狗，明教灭你做什么？真是狗屁不通，完全是荒谬之词，居然有这么多人响应！”

　　陈友谅让他按捺心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古来有之，丐帮不过也是想要夺权分块馅饼。对着利欲熏心的他们，讲理是讲不通的。

　　无忌这一走神已经错过了很多对话。壁后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那日在金蛇岛上被谢逊打断右臂的郑长老和一位做武当弟子打扮的男子。

　　郑长老最擅长‘回风拂柳拳’，当年能得到长老之位也是靠这拳法立功。如今断了一只手，不得不奇巧心思，想些旁门左道的方法维持在帮内的地位。

　　那位弟子无忌不识得，想是某一位师叔门下的普通弟子。

　　他二人按次序向众人行礼，郑长老解释说：“这位少侠乃是莫七侠手下得意弟子，以后也定会是他继承莫声谷的衣钵。数月前他告诉我谢逊那恶贼已到东海灵蛇岛。”

　　下面的人听了这话一片窃窃私语，无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义父在灵蛇岛上的，这事他一直没顾得上问陈友谅。

　　郑长老恐众人不信他的话，接着解释：“有一位金花婆婆不知如何得知了谢逊居在南极荒岛上，将他接上灵蛇岛。她的岛上囚禁着武烈、武青婴父女，二人趁金花婆婆远赴中原之时，杀死守卫逃了出来，被少侠所救。感激之余，告诉了少侠恶贼所在。”

　　无忌这才明白，原来是栽在那两个人手里，当年朱九真父女联合武家人欺骗自己，说要接谢逊回中原享福。无忌幼时还不是十分懂得人间险恶，父母双亡后一心想着能和义父团圆，南极孤岛义父眼睛又是瞎的，他对他想念得很。

　　那些人真是下了功夫，演的苦肉计那么真，难怪自己会受骗。要不是走前青书三番五次提醒他小心女人，他心里又只想着师兄，恐怕就该因为不知道如何应对假意对他热情的朱九真而载更大的跟头了。也亏了被他们追赶，自己才能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九阳神功的秘籍。

　　郑长老接着说：“陈友谅为了救我仗义而出，可怜陈兄弟不知所踪，恐怕是被谢魔头杀掉了。”然后继续拼命鼓吹本派的人多么多么英勇，多么仁义。自己多惋惜陈友谅英年早逝。下面一呼百应，其中也有强挤眼泪的。

　　不要说无忌，就是陈友谅自己也对他那假仁假义的样子腻歪透了。他来到会场，并没有上前禀告帮主，对于这个无勇无谋的帮主，他一向都看不起。

　　郑长老问帮主该如何抵抗明教，史火龙说要从长计议，留下七袋以上长老商议，其他人退出去。

　　陈友谅就知道会是这样，每次有需要解决的问题，史帮主都是把问题一抛，让他们这些手下想办法去。难怪师父成昆说丐帮虽大好在是个庸才管着，容易夺取，派自己来当内奸。

　　无忌是一个袋子都没有，假装的乞丐，只能留下陈友谅一个人。想他聪明机敏、善于应对，替失踪许久又出现这种事找个借口还难不住他，更何况面对的是一群蠢货。

　　郑长老看见陈友谅像见了鬼一样，谁能想到这么久之后他还活着。那位少侠当初是陈友谅带来的，郑长老只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冒顶了他的功劳，现在见了他有些心虚。

　　陈友谅现在只认宋青书一个主人，不要说在丐帮的地位，就是师父交代的任务，他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还会在丐帮出现是因为主人需要他保留这一身份。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在乎被人抢了功呢。

　　原来那个所谓的少侠当初与莫声谷等人走散，衣食无着，走投无路下去富户偷到。被陈友谅看到，抓了个人赃并获。谎称要通知被盗人家的主人，这要是传出去，他定会被武当清理出门户，在武林中也再无立足之地。陈友谅拿了他的武当信物和悔过的亲笔书信作为威胁，他受陈友谅管辖，不得不句句吐实，处处听话。

　　郑长老怕他和自己抢功，继续献宝说：“弟子在大都附近抓到魔教中的一位重要人物。”史火龙命他让人带上了。

　　被抓的人是韩山童之子韩林儿，他爹爹手下大将朱元璋、徐达、常遇春等，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英雄猛将。无忌不能不救他。

　　自古虎父无犬子，韩林儿不肯被劝降，对着丐帮的人破口大骂。郑长老在一旁胡说八道，咒无忌早亡，无忌还没动作，屋外有人就忍不住了。

　　“张无忌在此活得好好的，谁说我会早死？无忌还要长命百岁呢！”说话的人可不是张无忌而是扮了男装的赵敏。

　　无忌见是她，有些惊讶。暗自观察暂不动作，王保保并不在，只有玄冥二老跟着他。赵敏这妖女先是偷去刀剑扔他们下船，现在又强出头维护自己，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友谅趁着屋内丐帮众人忙着与赵敏三人对战，将韩林儿从后面偷偷带出来，交给无忌。待得赵敏与二老寡不敌众走掉后，他谎称韩林儿可能是被赵敏派的其他人劫了去。又给自己找个借口，暂时离开帮中，自己负责的教务就托付给那个把自己威胁的倒霉小子。

　　从后门，陈友谅环顾四下无人，与无忌、韩林儿三人一起从僻静处返回客栈。等离开丐帮势力范围，无忌命韩林儿自行离开回去助他爹爹韩山童一臂之力，韩林儿领命。

　　往回走的路上，陈友谅沉闷地说：“今天赵敏出现，替你出头的事，我是不能瞒着主人的。”

　　无忌微微一笑，答道：“正是要你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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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求被炸。看到地雷了，中午加更一章。因为不想增加原创人物，所以那个少侠就不给他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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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设计张无忌和宋青书的夫夫问答，想要用些新鲜的问题，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不过大概凑不出一百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