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学校那些事》三磕生缘

31、蓼叶的同意

　　黑角找到我的时候，乐宝主动的离开。我看着他有些悲伤的背影，眼眶湿润起来。昨晚的折磨，把我们的感情给找回来了。
　　玉墨说过“我是一个特别爱折磨的人。”现在看来。这句话是乐宝用亲身经验来告诉我这个混世大恶魔。
　　见面的时候，我很不自在。和他这么近距离的讲话。心里很是发怵，因为他是人人眼中的王子。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彼此的差距，是一道很难跨过去的横沟。就算他是真心把我当朋友。我心里还是抵触的。跟高距离的人在一起，真实是不现实的。
　　“你们怎么样？经过风雨一夜，彼此都那么了解了。现在是来查我和他的过往吗？放心，我和蓼叶干干净净，绝没有你想像中的哪个部分。要是有的话，相信你，会自动屏蔽的，因为你是一个幸福的人。”
　　“韩节运，我错了。”
　　侧头看着他颓废的模样时，心抖动了一下。这不是他该使用的表情，在我心里，他是天之骄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昂着胸膛，很有气势的说这话。不会跟丧家狗一样，一点气势都没有。
　　安慰他的话，我一句都没有说。记忆中的蓼叶，是披着人皮的骗子高手。他想要的快乐，就是别人悔恨之情。黑角想要的，是他心口的那颗真心。各自不同的追求，却被红线牵起。老天实在太会耍人了。
　　“你想喜欢蓼叶吗？一辈子的那种。”
　　“我会爱他一辈子，不管遇到什么。都只喜欢他一个，但。他要真心的对我，不要用交易。来代替我们的关系。”
　　“我帮你。”
　　拍着他的手掌时，我无奈的笑了起来。如当初的乐宝一样，得不到我的欢笑。就换了一副神情，害的我不得不挖出心中还未察觉的情感。认真的，看着它发芽长大。蓼叶和黑角，是不错的一对。
　　回到宿舍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我的桌子上依旧是拿碗汤。一夜的折腾，任谁都体力不支。我顽皮的冲着他睡着的身体笑了笑。然后端起汤大口喝了起来。
　　按照计划，黑角搬离宿舍。在外面居住，这样方便做事。再者，他家里早就安排好他的人生。高中的三年，不过是他长期旅游而已。不代表什么，可蓼叶就不同，来这所学校。是因为我。
　　打通玉墨电话时，我没有问他怎么样。上次的分别，实在是太匆忙。彼此都没有好好的体会那种痛，就已经挥手道别了。
　　“想知道蓼叶心中的人是谁？”
　　玉墨的沉默，打退了我的怀疑。是的，回忆中的他，每天都为我一个人熬着汤。说明，他心中只有我一个人，从未有过别人，至于，他那么喜欢骗人。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在蓼叶心中。
　　我和乐宝不在一起，是一场开心的结局。
　　放学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我放下课本，轻手轻脚的走到他面前。揭开他身上的衬单时。发现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我被吓住了，往后退了一步。捂着乱跳的心口，小心的看着装神弄鬼的他。认识好久了，他在我记忆中，总是那样模糊。不是我看的不清楚，而是心里就是记不住他。
　　“韩节运，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影子还是一个人？”
　　他的突如其来的质问，我发愣起来。是啊，总记不住一个人，心是怎么想的。他对我的好，无人能比，我对他，却比不上别人一根小指头。
　　转身想找地方坐下的我，一下被他扯住衣服。就这样，我们僵住了，蓼叶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可是他的性子，很变化无常。
　　“问你的时候，就不要做得事情。因为我想知道答案。那么久了，你总是不说，躲避不是我要的。你能给我吗？”
　　他祈求的眼神出现的时候，我的眼泪落了下来。奇怪，心不痛，也没有慌乱。泪水就落了下来。我狐疑的看着那滴泪水，静静的思考着。
　　那滴泪，是蓼叶的。我的沉默，对他来说是折磨。很久以前，我就是这样敷衍他，如今还是这样。
　　“黑角走了，你以后就安静了。汤很好喝，要是你喜欢做。我就喝，不管怎么样，我都负责喝光。都是一片心意。”
　　“你太狠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就这样拖着，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总是给我希望，所做的行为却是毁灭。韩节运，你让我看清一回好不好？这样我蓼叶。心就死了。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期望。”
　　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我摆脱他的牵绊时。身体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好像，身体里重要的东西被他那走了。
　　蓼叶和乐宝不一样，一个汤，一个是医生。我能一辈子不喝汤，但不能失去医生。哪怕后者会背叛我。
　　“没有人给你希望，是你的心拥有太多的幻象。真正对你好的人出现的时候。你却不珍惜，偏偏拉我这个无情汉，为什么那？”
　　反问的我，不懂蓼叶的心。失去十年记忆的我，实在不配说这些话，偏偏就说了出来。或许，跟一个中毒太深的情痴来说。这是一种解脱。
　　他陌生的看着我，不像开学时的热情。也没有宿友的关心。是一种，很伤人的目光。我迎上他的视线，不解的看着，想着他这是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但他却对我用情至深。为什么？一个等他去爱的爱人，他却不爱，拉着我去做哪些伤心的事情。
　　难道？伤心是一种治愈吗？多年前，我们不是朋友吗？数年后，还是那样的。可他为什么？黑角可怜，还是他？
　　“乐宝很好，你好好珍惜。原来，讽刺的话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从开始，就没有得到。以后也不会了，韩节运，过去，觉得你很带劲。什么人在你口中。都是被攻击的对象。现在我懂了，你的攻击，是你关心的人才能拥有的。”
　　我对蓼叶，撑死也就是朋友。还是那种普通朋友。不是他不好，而是我的心太小。装不下他这个好人，可能，我的生活太危险。不能把他拉进危险地带。他那样简单，不能给我污染了。这些年，他刻意的骗着别人，说看别人倒霉。是他最大的乐趣。都是假的，他是想利用这样的法式，和我走在一起。
　　爱一个人，爱的深了。就会把自己从头到尾的改变。无论，心里多么厌恶，他都能做到。因为爱。
　　“韩节运，你是我恨不起的人。永远都是。”
　　“蓼叶，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展开双手抱住他的时候。我的脑海中，记下了他面孔，也就那次，清晰的记忆，使他一辈子都是那个样子。可能，我该感谢黑角。如果他不出手，我不会知道。蓼叶活的这样痛苦，过去的我，肯定很自私，这样对待朋友的我。失去记忆，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虽然，很想知道，我的过去，但现在。
　　黑角和蓼叶在一起，才是头等大事。虽然，很难。但相信，蓼叶的心头结打开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因为黑角耐心的等着他。